有个长相腼腆的年轻人对着世界嚎叫道:“爱情像鲜花它总不开放,欲望像野草疯狂地成长。”于是我记住了他的名字,许巍。我只喜欢听《在别处》的许巍,那一年的许巍。
有个眨着一双梦幻般的大眼睛的年轻人,充满深情地摆一摆手:
在春天
你把手帕轻挥
是让我远去
还是马上返回
不,什么也不是
什么不也不因为
就像水中的落花
就像花上的露水……
只有影子懂得
只有风能体会
只有叹息惊起的彩蝶
还在心花中纷飞……
这个叫做顾城的家伙,是个神经病,老是写些梦呓般断了行的文字,然而我却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这种表达情感的方式,于是我的日记本上经常诡异地冒出一行行莫名其妙的语言,现在我自己也读不懂,并且害怕读,怕绕进那些文字编织的迷宫中,那些文字就像色彩斑斓的毒蘑菇,当然只是针对我自己,在别人看上去就是些乱七八糟的墨点……
有个让我心动的女孩,我爱她,因为她的伤感,她的沧桑,我喜欢她穿旗袍的娇美模样,是娇美不是娇媚,她曾给我讲起上海,我听的入迷,我好像变成了一缕上海小巷中穿堂的晚风:
三十年前的上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我们也许没赶上看见三十年前的月亮。年青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该市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象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模糊。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打,圆,白;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望回看,再好的月亮也不免带点凄凉。
我在梦见经常念叨她的名字,张爱玲。
有个带眼镜穿长袍的书生,老爱摆弄他的袖子,挥啊挥的,看得我心烦。不过偶然也看着他顺眼点,因为这家伙是个情种,在饭店吃饭都能鼓捣出一首情诗来,佩服!我默默地为一见钟情的年轻人祈祷……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然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更毋须欢喜,
转瞬消失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最好是忘掉,
在这交会时你我互放的光亮。
这个小眼镜叫徐志摩。他认识的一个外国老头,写过这样的句子:“生如夏花之绚丽,死如秋叶之静美。”好意境,老头好像姓泰,忘了,许多外国人名字太长,我老混。
有个傻帽喜欢多愁善感,还有个坏毛病,老爱拿笔在本子上胡乱涂画,写着写着他就得瑟起来——
风将她吹向我
我轻笑出声
好调皮的风
它撩拨起她的秀发
柔柔地
波动着阖上她长长的睫毛
好像窗外绿色枝条抚摩面庞
我深深吸口气
在这四月的春风中
嗅到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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