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该给麦打药了,地西头那锈斑多的都看不清麦穗了。
我说,刚浇过地两天,地里能不能禁住脚啊?
母亲说,应该能了吧,你爸去地里看的。
我说,下午回去打。
这是上午的事儿。
下午三点到家。母亲在东屋里打麻将。我进屋问母亲,那装水的大白桶呢?母亲说,在南边院子屋里。她问,你爸不在家吗?我说,我没看见他。
我从南边院子的屋里拉来水桶,准备在自家水管接水。父亲从堂屋出来了。看样子他在堂屋午睡。
他说,叫我去接水吧,去大队那儿接水。同时告诉我农药在自行车车篮子里。
我看了那药。小袋子装的,每袋十毫升,一共十四袋。再仔细看了说明。一亩地用药50到75毫升。十四袋能打三亩地?我问了母亲。母亲说,那药是人家送来的,在街里碰见他,他就把药拿来了。四十二块钱。我说,这根本不够啊。这最多打两亩地。
父亲接水回来了。
我开车到卖农药的那儿又要了二十袋。卖药的说,怕你妈嫌贵,就给你们按一亩地两袋药给的。
一共打了八桶药。地西头打了三桶。每桶兑药五十毫升。因为地西头的最厉害。接着的四桶每桶兑药四十毫升。最后一桶只剩三袋药。因为东头的症状最轻。
卖药的告诉我,打这个药麦子容易“澄青”(麦子到了该熟的时节,但是它还是绿色的,还不熟)。
我想,关键是现在它生病了。若任其发展,弄不好就没收成了。澄青也比没收成好。只不过晚点收割罢了。
快结束的时候母亲来到跟前。看来她们的麻将散场了。这个时候只剩下最后一桶药了。农药只剩三袋。我就少兑了水,大概只有满桶的四分之三。
打完药已经七点了。
今天打药没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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