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
几个单身大汉的男生寝室由里到外透着一股骚气,不是尿骚,自从我用没了尖的劣质毛笔在二十块钱一大卷的宣纸上写了毛主席的九个字“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后来,寝室的里里外外都是我收拾,厕所我用胖子刷碗的洗洁精刷厕所,当然胖子不知道。后来洗洁精快用完了,胖子蹲坑蹲到腿麻,他说厕所的水果清香很舒服。所以不是尿骚。
五一之后第一个周末的天气很差,走在操场的橡胶道上闭上眼就以为掉进了泥潭。雨没来之前仿佛脱光了衣服和蚯蚓缠绵,对着它半透明的肉体意气风发,吐出的粘液涂满了全身。这潮湿闷热的空气让人心情抑郁,浮想联翩,越想越恶心。人这个东西又不能叫做东西很是奇怪,好事一笑而过,难过时的事情总是得熬上一阵,周末兵哥考科三,挂了。回来剃个毛寸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穿个内裤叼根普皖的样子真是痞。我说兵哥我陪你,他说“我有帽子你没有”。第二天逃课回家,他总是回家。有次兵哥难过,从家里带了天之蓝,我俩从一点钟喝到了四点钟,我说”兵哥,我也挺想回家的”。下午兵哥在群里发消息说“剃个毛寸,被我妈骂了五分钟”。
上了几年学总觉得这让人狂躁又不得不动的鬼天气就像在渲染气氛,奠定感情基调。初三的老班一定会这么说“这闷热潮湿的天气渲染了沉重凄凉的气氛,奠定了难过忧郁的感情基调”,紧接着就该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这么一来下面怎么不痛快就怎么说。风水轮流转,我上学期打的半壶散酒终于排上了用场,五块钱一包的花生米,还有那去年过生日买江小白送的小酒杯,一杯杯的喝。后来明白兵哥的话也是胡说八道,“难过的时候喝大酒真是痛快”,经过半壶散酒我倒觉得难过的时候怎么都是难过。不过,我好像又失恋了。
喝大酒的时候说骚话,不喝的时候也照样说骚话。每次经过草丛在用大理石铺的近道上走的时候,总有一个人说“每个大学都会有这种操蛋的路,步子迈小了太娘儿,迈大了扯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时而正经的样子也蛮可爱。台扇挂在屋顶,带着去年的灰尘整天的摇,每次胖子放着DJ折腾的时候,就数它摇的最欢。
天气很热,整天骚里骚气,个个胆大粗心。朱元璋处理贪官污吏要诛九族,贪官污吏上级下级只要有关的通通杀掉。这个案件到是可以借鉴,对着不同款游戏里的小姐姐各种发骚,不过再怎么骚,也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只要有小姐姐,其他的通通都可以杀掉。
要说我见多识广,那肯定是往我脸上贴金子,还是贴厚金的那种,那您换个词说人小鬼大,倒是可以说上一说。身边的朋友多了,可就发现他们一碰到姑娘就怂了,每天还乐在其中,看着有点心疼。微博上说不再相信爱情,最厌恶的就是这种话,相不相信我们都无所谓,但是你讲出来我就觉得真的尼玛矫情。新欢变前任,一个接一个,总有她乏你累的时候,相不相信在时间面前一文不值。
夏天一直很热,那些义正言辞暴露荷尔蒙的都是骚气,人活这么大,控制荷尔蒙的能力还是有的,所以冲动谈不上,姑娘们,莫怕!
就叫夏天吧《燥》
空调确实是个好东西,三十几度的天出去吃个饭就一身臭汗,还是吹空调,宅寝室,打游戏睡大觉来的舒服。
我们体育馆是用前年篮球场边上荒草里的铁柱子支起来的,方方正正的大铁皮,开窗户就四面透风。十几周的体育课都是在这大铁盒子里进行的。周而复始的过着每一周,这的夏天很好讲,大风大太阳,就连遮阳伞都撑不住。
胖子还在,兵哥也挺好,梦奇的胡子又能挂汤面了。天一热就很燥,人人都燥。就连这破网都差的很,全场460带着瞬移外挂在机场峡谷做神仙,人人都骂娘。人各有志,天底下没有一片相同的叶子,可对于这件做神仙骂娘的事情上我们做的出奇的一致。上周末的寝室就剩我和胖子,兵哥发消息买了唐山的桃子让我拿,剩一个桃子和包装就好。为了兵哥的包装和一个桃子,胖子我俩吃到闹肚子。吃饱喝足总要干点活,挂屋顶黑乎乎的风扇拆了两次,刷了三遍。总算看的舒心,天气燥胖子的DJ不放了,风扇终于被我俩朝耕暮耘,充分维护集体利益的思想和行动感化,风扇刷坏了。又唱又跳,看着舒心听着糟心用着欠揍。
我看着自己毛茸茸的大腿都心慌,蚊子也真是好大胃口。室友说他的是天然毛裤,环保无危害遮尘又保暖。无从下嘴真的不假。可咬的体无完肤又怎么讲,向蚊子屈服,向蚊子下跪,向蚊子祈求安分。
空调屋里西瓜的清香能遮烟味,屏幕那头的小姐姐能净化语言环境,裸体大汉能阻止肢体接触,插了门就能防止粮食丢失,别叫门,没零食。只要不开风扇就不吵,燥吗?其乐融融!
就叫夏天吧《腻》
你穿裙子的样子真好看。你见过黎明之光下的袅袅炊烟吗?你见过天际浩劫后若隐若现的彩虹吗?你见过古文里的一叶扁舟吗?见没见过并无大碍,我猜你一定见过镜子里穿裙子的自己,一个字,仙儿。不得笑,容颜倾城,一笑盛世绝恋,留得凡夫俗子一份安宁吧。
天压的太低了就会下雨,把厕所的窗子打开就会有尿意,今天的雨超级大,来的也急,楼顶的积水隔着六楼砸在地上,我在四楼听的清清楚楚,不用吹哨撒的也一样痛快。超市门口撑伞的人们都让我心头一震,停电了总会来,就和这闷热黑压压的天气一样,雨总归还是来了。该过去的总会过去,该来的也一定跑不掉。你看明天的自己仍是这副嘴脸,没有幸运之神的橄榄枝,那就安分守己的读读书。
下午两点没电的现代化教室一塌糊涂,一肚子对这天气、这教室、这课程安排的脏水淫话,都被这大风大雨吹洗的一干二净。顿时觉得自己成了大部分人中天真可爱,单纯无邪的那一小部分人,赤裸裸完完全全的暴露在油柏路的积水里,让人想踩却又不忍心玷污,实在心生怜悯。
随便打开中会教材的一页就是上课了。五尺大汉拿着纸扇子摇啊摇,寸头黑脸,大裤衩子黑框眼镜,不摘帽子还真是个角儿。拿小本子的中间一大页折个没完,娴熟的技术丝毫不曾掩饰游戏时的顿顿操作,纸扇子算是成了,一直在摇。细腻吗?不,脑补画面腻的很!
“再过两个月,哥又重回颜值巅峰了,想想就激动。”左手扶了扶帽子,右手拿筷子使劲的敲着铁罐下的大瓷盘子说着。四点多的食堂素材还没好,整个一楼回荡着我们淫腻的笑声...
每天有条不紊的生活在这个一天骂上三百遍的地方,个个万恶不赦,个个丑陋淫荡,个个人模狗样,可偏偏个个又生动形象。
就叫夏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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