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人在评判一个地方或一个领域、一个单位情况复杂,特别是人事关系复杂,不可碰进而不可控因素较多的时候,都会用“这儿水很深”来指代——其实不光是四川省,在很多地方,“水很深”都是大家心知肚明、半公开的特定称谓。
“水很深”,一般来讲,都是话中有话,意有所指。其所涉及的,往往摆不上台面:要么是存在惯性力的潜规则,要么是有不便公开也不愿公开的人事关系,要么是利益盘根错节,动则会牵扯一串、拽出一窝,要么是有保护伞,搞不好就会吃不了兜着走,卖力不讨好……
“水很深”,意味着看不见底,潜在风险不可测,也意味着暗流涌动,其破坏力冲击力会超出常人的预期,等等。从这个角度看,“水很深”,有时候是好心的提醒,有时候则可能是暗带险恶用心的警告甚至威胁。
遇到“水很深”的情况怎么办?不外乎三种处理方式:一种是绕着走,不去碰,由其发展——其结局是会加速其污透烂透,最终得到清理。一种是拿捏好“度”,既回应社会反映,有“度”地碰一下,以对社会有所交代,又不触及其背后的根本,彼此相安无事——其实质是玩平衡,做表面功夫,堵人们的嘴,这只不过延缓其污透烂透的过程。第三种,就是有“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勇气和胆识,不惧将涛骇浪,善于斗智斗勇,再深的水,也有办法把它抽干,亮出底让“公平正义 ”来裁判。
社会欢迎的、人们期盼的,当然是第三种方式,虽然这在有些地方,可能只是人们心中的一个梦想,但“梦”不能丢,且迟早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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