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流过故乡的时候

作者/山文豪

少年锦时，踏上离开故土的程，那么坚决，那么失望。却不知，身后憔悴的父母流的泪，挂念的伊人碎的心。

我在，繁华的都市，渺如尘埃。喧哗的人潮涌向了我，我碎了一地，尸骨无存。曾，仗剑走天涯，也苟延残喘地躺着。如今我也残废了一桶垃圾，被人随意丢弃。

狭窄的天空泼了一层深蓝的墨，画上一颗明亮的星。它确实在看我，我也在望它。它转眼，便看到了故乡，我却看到了墙壁。我成了它纸下孤独的流浪汉。

广场上一家人温暖的合照，在阳光和喷泉下，我成了他们幸福的陪衬，孤单的像天上的哀鸿。咖啡厅里恋人们相依偎着，我变成空气没有存在过，也是他们嘲笑的猴子，头戴紧箍咒。

我想，这个城市不再需要我了，也从未需要过我。我淙淙地在地层里流淌，是一条无名的小溪。

当我流过我的村庄的时候，依旧的尘埃里开出了绝伦的花朵，花香在空气里弥漫，覆盖了我。低矮的小屋像精致的物品，是这个村庄宝贵的礼物。一地绿油油的麦苗，熊熊地燃烧。

老人和小孩，还是当年村庄的模样。女人男人和小孩在太阳下享受天伦之乐，女人不时望向村口，是那熟悉的脸庞。一个年老的婆婆还在家门口守候，温馨的怀旧，再也挡不住小溪的冲动，淙淙地流淌……

当我流过故乡的时候，沟沟壑壑的皱纹，是您慈祥的面孔。凝望岁月的风尘，再也忘不掉您那美丽的眼睛。

原载于《黄河文艺》杂志

当我流过故乡的时候

【本文由“新大陸文學部落”发布，2018年10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