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里,我们最喜欢夏天,不上学的时候,早晨太阳刚刚爬上山头,光照还不是那么热,山那边还是雾茫茫一片看不太清轮廓,路边的花草上还有露水滚落,整个村子还在沉睡,我们赶着牛朝着要去放牛的地方走,风一会一阵吹得很散很凉快,赶着牛儿走在村里的水泥路上,惊扰了狗,汪汪一片的狗叫声和公鸡打鸣声混在一块,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声越来越稀少……狗子好像知道我们已经走远了,不用在欢送了,打鸣的鸡声倒是没有减少,还在连续唱着曲呼唤家里的主人天亮了,声音也越来越远了……
发友们赶着牛儿陆续走出村子,在路上碰了头就商量着去哪里放,决定了就会一起走,有的出门的晚,赶着牛去那些一起放过牛的老地方和大伙汇合,如果碰不到,就只能独自放牛了,到了饭点就回家那是很无趣的。
几个小伙伴的话,可以做很多游戏,打弹珠是我们最喜爱的, 地上挖个洞,一路杀向洞去,如果半路被弹了三下就算挂了,只能观望伙伴们拼到最后一个胜利者,一起再从来一局,如果哪个玩得溜,进了洞,那就相当于开了挂,吃别人的子,只需一招准确的弹到对方的弹珠一下便可将对方了账,如果没干掉对方,轮到对方弹自己,便默默祈祷希望不被秒杀,倘若对方弹了两下,最后一下失了手,可能会高兴的跳起来,只听对方嘴里念道“日,可惜了,再瞄准一点就好了。”在对方哀叹声中洋洋得意。
到了饭点,分头捡一些材,拔人家地边用来栅栏干了的树枝,或是板一些枯木桩,还有树上掉下的枯树枝……集中在一起烧一堆篝火,烧出很多的还在燃烧的炭后,四散开来奔跑冲进苞米林里,挑选玉米,剥开面上几层,掐一下,喷出许多汁的太嫩,掐不动的就老了,金黄的是普通玉米,纯白的是糯米玉米。要选糯米玉米不嫩不老的,烤出来才好吃,有时看玉米杆长的又粗又壮,会从结秆出扳断,用牙齿花开皮,一口口咬在嘴里咀嚼像甘蔗一样甜,很好吃。
偷到玉米,要出玉米林时先四处看一眼,确定没有人,就快速冲出来,把玉米衣剥干净,在篝火旁放几片玉米叶子垫在下面玉米放在上面,开始烤玉米,看火星要息就吹吹,吹的火红烤脸,就翻翻玉米不能烤糊了。
牛儿在那边安静的吃着草,低下头撸几口后,抬起头慢慢的嚼,嘴角还会流出些口水,眼睛无意中眨两下,有时扭头朝我们望望,有时望望身边的牛伴,有时望望远方,三三两两的牛儿,有的挨在一起头朝一个方向,一会低头撸,一会抬头嚼,像一对相好,有的头对着头,也是一会抬头嚼,一会低头撸,像两个好朋友在一起……
我们考好了玉米,精精有味的啃着,吃着,不知不觉太阳慢慢爬到了我们的头顶,高高的挂在天空,空气越来越热了,太阳射出的光笼罩着万物,像我们烤玉米一样烤着大地上的一切……风儿串进玉米林里,像要躲避太阳的照射,它们在玉米林里来回串,玉米叶被刮得上下飘动玉米杆左右晃,像是在跳舞一样,农田里有人在给秧苗除草,他们带着斗笠,弯下腰,卷起袖子,双手在秧苗四周游荡,拔去那些杂草,手里抓满了,便抬起头来,将草扔到田埂上去,又埋下头去继续拔杂草……
玉米地里也有人在给玉米除草,他们扬起手里的锄头,准确的落在玉米杆的四周挖掉杂草,一株株杂草连着根在他们的锄头下纷纷倒地。我们站在坡上,能看到很多像他们一样在田里地里忙碌的人,顶着炎炎烈日,忍受着空气里的热气,他们可能已经汗流涔涔,可能已经疲惫不堪,却不曾停下片刻。使我想起了那首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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