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大人们割稻禾,露水打湿了我的衣服。我把一兜兜稻禾割倒,一把把地堆在田里,割稻禾是力气活,也是技术活。左手握着稻禾,右手用刀猛割,一次割一兜,大约割五兜就是一把。割稻要特别小心,稍不留神,禾刀就会割到手指上,鲜血直流,钻心的疼痛。
早晨割禾,是为了上午打稻做准备。一般割到八点左右,就收工回家吃早饭。吃完早饭后,生产队有力气的男社员,负责抬打稻机。打稻机有一百多斤,没有一点力气是抬不动的。妇女和小孩则担着箩筐,拿着禾刀去田里继续割禾。
当生产队的男社员把打稻机抬到水田里,装上打稻机盖板后,两个男社员走到打稻机上用力踩打稻机踏板。“轰隆!轰隆……”打稻机不停地响着,男劳力就开始在打稻机打稻禾。一粒粒金黄的稻谷脱落,落在打稻机后面的木桶里,装满一木桶,就有出谷的劳力把稻谷出出来,装进箩筐里。
踩打稻机是最辛苦的体力活,必须是四个男劳力轮流来踩,有时候实在踩累了,踩不动打稻机时,就多一个踩打稻机的人。他站在打稻谷的两个人中间,专门负责踩打稻机,分担一点打稻人的体力。在红火大日头下踩一上午打稻机,没有一个人的衣服是干的,全是通身湿透。
当然,割禾的也好不到那里去,毒辣的太阳把人烤得象一只兔子,满口冒烟。那黄色的稻叶象锋利的麦芒,一不小心就划破了皮肤,又痒又痛。弯腰割稻,太阳晒背身,背身晒得麻辣火烧,真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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