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九或者第十个晚上,他不无痛苦地意识到,应该把希望寄托在那些偶尔据理力争,冒险唱反调的人身上。担忧终止得很突然,尽管不乏先兆。首先山头上一朵遥远的云飘然而至,轻得像只小鸟,后来又飘向了南方豹子的牙床般玫瑰红的天空,再往后是团团烟雾锈蚀了夜晚的金属。最后是野兽惊慌地四窜奔逃。因为火神的废庙被火焚毁了,在这万鸟绝迹的清晨,魔法师看到向心的大火正在朝断垣蔓延。有那么一会儿他想逃到水里躲避,但后来他明白,死亡是来给他结束晚年解脱劳苦的;他向一片片火焰走去,火焰并没有吞噬它的皮肉,而是抚爱地围住了他。他不灼也不热,他宽慰,他屈辱,他惶恐,他明白:他自己是一个幻影,一个别人梦中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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