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看了程雪阳一眼接起了电话：“喂，李总？”
程雪阳立马知道电话那头那人是李维凯，听到那人大声喊：“又忘了？喊我维凯。”
“幼稚，”对面人正要发牢骚，就被她止住：“行，维凯有什么事情？”
“这还差不多，明天竞标你来不来？”
听到这问题，她看向程雪阳，只见他摇了摇头。
“我应该是去不了，公司安排了江总和程秘书，我和程总在出差拉投资。”
只听到那边爆了句粗口：“我靠”，接着有气急败坏的说：“你们程总在旁边吗？”
“在。”
“把电话给他。”
她把电话递给眼前的那个男人，“李总找您。”
程雪阳看着她接过手机，默默转过了身，往前走了。
江明月听不到二人的谈话，可程雪阳可以真真切切感受到电话那边人的暴怒：“程总是吧？我是不是特意交代你了，让江明月参加明天的竞标，让我家老爷子侧面认识一下她，你不帮我就算了，还安排她出差，还是不是兄弟？”
相比他的暴怒，程雪阳是真的很平静的回答着：“等你有了足够的实力再提出这样的要求，不然你和她的前程就会断送在你手里。”
那边那人不说话，他继续说道：“我也希望你可以认清自己的心，你是真的喜欢她还是想补偿自己的初恋而想对她好，更甚者，你只是想利用她向你的父辈宣战？你没想清楚前，我顺着你的想法做，才是害了你。”
那边人依然不说话，他又平静的说道：“你先忙，忙完这一段再好好想，挂了。”
他回头把手机递给江明月，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你和李维凯。”
二人之间的气氛瞬间有些尴尬，她明白这个问题啥意思，她解释道：“我们应该不会，他第一次见我说我像他的初恋，他应该很爱他的初恋，应该到现在也没忘吧。他应该喜欢的不是我，只是我身上有那个人的影子，他才会生好感。”
程雪阳听完她的话，故意顺着她的话说：“那你不觉他深情吗？”
“深情，只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程雪阳听到这话抿着嘴笑了笑，觉得：“她不喜欢那人，就放心了。”
接着话锋一转：“今天晚上八点我们要去拜访我的学长，他很优秀，可以取取经。明早八点半的飞机。”
“明天竞标几点开始？”江明月其实对于他的这一行为有些不理解：他不担心吗？不担心招标失败吗？
“九点。”他察觉了江明月的顾虑，接着就补了一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生活还得继续。”
“明白。”
“我先去歇会。”程雪阳说完就离开了。
江明月看着他背影消失，她也回到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想着：“那人很好，只是不爱我，跟在他身边好好学习也会变得和他一样优秀，我眼光真不错，瞧上了个这样的人。”可是越想越心痛：“或许应该珍惜他没女朋友的这段时间，还能无所谓的陪在他身边。”
如果有一天程雪阳有了女朋友，她一定会火速离开。
可她不知道，那人只是对他也上了心才会对她这么好，才愿意教她这么多。
回到房间的程雪阳给蒋英凡和程斯瀚开了视频会议，又强调了几点明天的注意事项，他特意嘱咐程斯瀚：“明天你会和他正式交手，于公于私，我都希望你可以冷静面对，以平常心对待。”
蒋英凡对于这段谈话倒是有很多疑惑，他从来没问过程斯瀚的身份，程雪阳也守口如瓶，这么听来，程斯瀚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
“你不回来，搞砸别怪我们。”蒋英凡在那边抱怨了一句。
程雪阳咧嘴一笑，打趣道“蒋总，我相信你们，明早八点半的飞机，回去就给你们办庆功宴。”接着又说道：“我一会儿还有事，先不说了。”
八点如约而至，程、江二人来到约定的饭店，月上如丝。
经过服务生的引导，他们来到包间，三人互相介绍以后，那人和程雪阳聊起了往事。
那人突然提出：“对了，学弟知道你们南市的程氏集团吗？”
江明月听到程氏有些不自然，吃牛肉的叉子顿了一下，她察觉到旁边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一如往常，细嚼慢咽着，小口品着红酒，她知道自己大意了，于是顺势而下，放下手中的叉子，捏着红酒杯晃了晃喝了一口。
程雪阳也早早给出了平静的反馈：“听过，程氏是大家族大企业，不知道学长突然提起是何意？”
“这两天我们公司在和程氏谈合作，如果顺利，对我们公司是不错的结果，毕竟程氏海内外生意做得都不错，各个领域也很先进。”言语间很骄傲，接着讽刺道：“我早就和你说过，让你放弃自主创业，来这种大公司做，在大公司做个技术主管多舒服，自己创业每天累的要死还不讨好，你们这一年的业绩可能都没这一单多。”
江明月听着这话早早就气死了，可是旁边那人还是岿然不动，终于听到旁边的人开口道：“我们这种小公司自然没办法和学长任职的大企业比，我们这小打小闹，不值得一提。”
说完看着她说道：“明月，我们一起敬学长一杯，”又转过脸来看着那男人“希望学长以后步步高升，到时候提携提携小弟。”
她带着职业微笑随着程雪阳敬了那人一杯。
那人端着酒杯和两人分别碰杯，听着那就话心里美美的，脸上有抑制不住的笑容：“二位说笑了。”
这顿饭在尴尬的氛围中吃完，吃完饭，程雪阳坚持自己买单，争执了一会儿。
回酒店时，两人走了一段，江明月忍不住问他：“您学长以前也这般令人生厌吗？”
听着他不说话，江明月马上低着头道歉：“程总，抱歉，我胡言乱语了。”
她刚道完谦，就听到那人声音响起“他以前不这样，或许是生活的棱角磨平了他吧。”
他问道：“知道为什么我坚持买单吗？”
“为什么？”
“我想今后我们应该不会再有交集。”
江明月听完愣在了原地，原来他不是不知道那人的嘴脸，只是他不怎么表现。
他往前走着，大声说道：“不走吗？再不走就被丢下了。”
“来了。”
“逛逛这里的夜景吧，这里很美。”程雪阳建议到。
江明月小声支支吾吾道：“我能去前面小吃摊买点吃的吗？我有点没吃饱。”
程雪阳笑了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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