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市地铁站
一个男人,乡音永远不改的男人。
往事不堪回首,少青好像是一个天生的喜剧角色,演绎的戏路全照“先苦后甜”来,无数的俳闻无数的风波,大老粗的少青却满不在乎。
忽然,有个带墨镜的中年帅哥,向我们走来,正在闲聊的我发现不对劲。也许是我坐地铁刚下来不久,头还有点晕,眼睛有点昏花,再加上没吃早餐就从家乡出发,因为我这个入赘的姐夫的邀请,让我这个美丽的妹妹过来陪他老婆,还让我带上老妈,我一接到电话就知道有好事,高兴得整睌睡不着觉的我,现在还真想躺下美美睡一觉呢。带墨镜的中年帅哥走到我们面前时,向我们一挥手,我心里嘀咕,你拉倒吧,衣冠楚楚,嬉皮笑脸的家伙。我就算头晕眼花,也不会傻到自己的姐夫也认不出来呀。
直朝我们走来的家伙,把眼镜摘下,把大衣脱下来披在我妈身上,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动作熟练的把还留有他的体温,和一股淡雅的男士香水味的围巾,往我的天鹅脖子上围过来。我飘飘然,呆呆地看着这位多年不见的姐夫,满脑子都是回忆。
小时候常听大人讲起,出生贫苦的少青。他爸早年去世了,妈妈生有八个兄弟姐妹,虽然个个勤劳,但苦难的出身,往往会给人有另一翻想法。少青排行第五,做事有点马虎,酷爱自由,生性好玩。上小学的他就与众不同,别人想零花钱得向父母讨,他人小鬼大,只要身上有几毛钱,脑子就像奔驰的野马,立马想到用这钱去做买卖。当时五分钱的雪条,一分钱一颗的糖,时令水果到来时,青青的李子、桃子、洋梅、柑橘等等。他都去倒腾过,他不但脑爪子好用,身手也敏捷,看见树上有小鸟窝,他只要找到了合作伙伴,上树把鸟窝拿下来是分分钟的事。有一次,因为不懂事把燕子的窝也给拿下来了,这娄子捅大了,被大人发现后告知母亲,回到家少不了一顿痛打。
言归正传,姐夫把我们的行旅放到车后,转身开车门让我上车。我看着高大威猛,又彬彬有礼的姐夫,真的好崇拜。不错,他有胆量,有智慧,肯上进,怪不得当年我爸会同意这大老粗入赘呢。当年他有很多风流韵事传出来,读中学时就有几个女同学经常约他出去玩。后来还去当过兵,成群的少女写信,送记念品的,送照片的等等,当时我姐也吃醋,因为她们之间的恋情还没公开。
二年过后,一身正气,两袖清风,这男人身上的俗气荡然无存。说透了就是,经过部队严格训练,不断学习,不断考试,不断做选择。
姐夫的车开向荔湾区,他说要先带我们吃点东西。我早就常听姐姐说,姐夫经常会带她出来兜风,喝早茶、吃点心,此时的我特别希望姐夫,带我也去享受一回城里人的奢侈。第一次来到點都德,感觉很宽敞,姐夫说,點都德是全广州性价比最高的粤式餐厅。门店遍布整个广州。哇,姐夫真是财大气粗,带我们来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餐厅。还说想吃什么随便点,我点了香芝椰汁糕,为我妈点了一份和味牛腩面;姐夫要我再点,我又点了桂花山药,姐夫还帮我点了凤爪(骨皮分离),金牌蝦饺皇,陈皮蒸牛肉球,金枕榴莲酥。第一次享受这种粤式格调,真是大舒服了。醇香鼓油皇凤爪不一样的香,金牌蝦饺皇让我一口咬上去,那一刻的鲜美味道,把我整个舌头上的味蕾都调出来了;第一次吃这么大的陈皮蒸牛肉球,更让我瞬间醉倒在这醇香四溢的牛肉球里;金枕榴莲的酥脆,馅料的浓郁;香芒夹心椰汁糕,软糯椰香吃得我美滋滋的。姐夫看到我脸上溢满阳光,似乎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忍俊不禁的笑起来,说我很像当年刚到广州的阿姐。我嘻嘻哈哈的和姐夫乱侃了一会儿,天黑了,我们又穿梭在人山人海中。
姐夫开车放着音乐,我一边听音乐,一边欣赏车窗外环华都市的夜景。优扬的音乐一下子把我这个困屯的小猪带入了梦乡。当年姐姐与少青约会,叫我放风,二年不见我姐的少青,在讲述着他离开家乡后的各种想念,又讲着他的人生计划,我看他们的约会内容还挺多,一时不会结束。我就到广场上兜了一圈,一无所获的我又回来了。因为是冬天有点冷,想回家拿件毛衣再来放风,一转身,一下子愣住了,我爸就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本书,在黑夜里像一个冻柿子在看着一对恋人。黑暗中我看到我爸的眼睛,跟猫头鹰一样,雪亮,雪亮。我不由自主的大声咳嗽两声,我爸看我一脸狼狈样子,嗔怪说:你在暗示什么呀!此时的我无计可施,心里像填满了枯草一样,又慌又惊,满身冻得凉凄凄的,站也不是蹲也不是。咣的一下,我的头好像撞在……,争开迷糊的双眼,看到姐夫正拿着一本书往我头上拍,笑迷迷的问我做了啥好梦?我没有呢。他说;我开车门之前就看到,你睡梦中的表情都是惊慌失措的。啊!是该死的表情出卖了我。
见到我姐的那一刻,我睡意全无。精明的姐姐完完全全溶入了这城市的生活,享受着城里人的各种福利。姐夫更是肩负起把舵导航的主要责任,完美幸福的家,让我好像又看到了之前的他们。被爱情包围着,刀枪不入的时侯,双方父母意见不一的时侯,社会舆论复杂的时候。曲曲弯弯的人生路,他们都走得很从容,很坦荡。每个人的人生目标不同,所经历的过程也不一样。都说人生有三道坎,这也许是上帝出的最公平合理的考题。
我是姐姐的小跟屁虫,姐也知道我可靠,一张嘴很严实,所以,姐的每一个追求者我都见过。这少青有独到的眼光和不甘落后的进取心。记得我读大学那年,我姐送我到学校,三人在广州相聚甚欢。当时少青搞运输,别人的服装生意做得很好,他的运输也搞得顺风顺水。那时他对我姐说,他要用自己的努力跟这里的一切做个预约,相约两年后帶我姐踏入这广阔的大城市来拼搏。我当时好感动,两年后,无论他能否如愿以偿能否梦想成真,我都会帮他记着这份美好的愿望和憧憬!
下期接续
作者梦蝶:原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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