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母亲家,看见门口放了一口玻璃缸(是二姐早前养观赏鱼弃置的那种),里边养了一条硕大的鲤鱼,有四五斤重。胖胖的鱼身安置在秀气的鱼缸里,显得搞笑,尤其是几页大白菜叶子漂浮在上面,画面粗圹的很。
忍不住询问了一番。
原来是一个有着三四十年不联系的熟人送来的。讲起这,还翻出一段尘封已久的历史来。
这位熟人原先在我们村头经营一家修理各类车子的店,自行车、三轮车、摩托车还有拖拉机。店子不大,好在地点不错,每天繁忙的紧。
那一年我家盖新房。
因钱紧张,辛苦的很。父亲母亲为了能省几个钱,大多的事都亲力亲为,挑沙塞缝,拌水泥,更有一些修补的东西需要去修补店特殊的工具。
父亲在单位时是一位超级棒的电焊工,年轻时曾多次代表国家缓外。所以很多时去这家店里,碰上忙时也会帮他电焊。一来三去便熟了起来。
再后来,家中的房子已盖顶,剩下的便是穿电线粉刷之事。
这位熟人自告奋勇,说是对电也略有熟路,可以帮忙安装电线。
母亲自是一番欢喜。
熟人每次下工后便每日来我家安置电线,每天做个一个多小时,利用零零星星的时间终是完了工。
母亲要算他工钱,他极力推拒,坚决不收。
父母没法,另置了一些吃食给他带去。
后来,小修店关了门。
时间久了,便失了联系。
去年,不知从哪处又得了他消息。于是夫妇俩带上了酒和食品,又包了个大红包上了他家的门。
这么突兀的上门把他惊了又惊,母亲说明原由后才算明了原委。
过了许多天,熟人拎上了鱼还有礼品找上了父母家,一定要把红包给还了回来,说是能这么久记着已是不易,心中已是感激。
母亲自是不肯,推来还去许久才收了回去。
后来,母亲讲。
年纪大了,不管多久的人情也该还了才是,免得心中记挂不安,心不安宁。
免得以后说起来,还有谁谁谁的不是才好。
我想了想,的确如此。
虽然人与人之间多有牵绊,但不应太多缠绕,人情来往互不相亏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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