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斗在我们中间传递了几轮后,大麻开始起作用,我觉得自己的英语变得非常流利,一直在不停地讲话,马可拿起手机在不停地自拍和跟我们合影,拍完照片后由又着照片笑,说我目光呆滞傻笑。
吸过大麻后喉咙会变干,感觉很渴,屋子里只有半瓶水,大家分着喝了,但远远不能解渴。
夜已经很深,这时候窗外的雨已经小了很多,我和小陈决定回各自的小屋休息,马可想再去吃点东西,我们一起走到园子入口附近的酒吧,那里仍然灯火通明,放着震耳的音乐,十几张桌子全都坐满了人,中间还有一群人在跳舞,非常热闹。酒吧里的人大多赤裸上身或者穿着无袖上衣,阔腿裤松垮垮地挂在屁股上,身上或脸上有各种花式的刺青、钉、环,梳着一头脏辫或披着长发,这就是典型的嬉皮士打扮,之前听说El Panchan是嬉皮聚居地,果然如此。
马可好不容易找了个空位子坐下,点了披萨,他叫我们一起再坐会,可此时大麻带来的兴奋感已过,我觉得又累又困,只想回房睡觉。
向酒吧里的人问了路,我和小陈回到各自的小屋休息,我们订好了第二天早上9点的Shuttle Bus,去危地马拉佩腾省的Flores。
第二天一早,我们收拾好行李来到园子门口等车,可是前台告诉我们,车会迟到一小时,10点才来。此前我一直听说有个词叫做“危地马拉时间”,意思是说危地马拉人从来不守时,所有的时间表都不靠谱,这下终于理解了这个词的含义。
于是我们多了一个小时,可以坐下来悠闲吃个早饭。
旅舍门口有两三家餐馆,前一天我们在最大的那家吃早午饭,厨师先用了半个小时修好炉灶,之后才一一炒菜,墨西哥式番茄炒蛋里混着蛋壳,咖啡像是速溶的,非常难喝,于是这天我们在两个大妈的摊位前坐了下来。
这家的早餐也好吃不到哪去,咖啡是预先在锅里煮好的,我要加牛奶,大妈指着桌子上的一罐奶粉,说可以加那个,一盘早餐中有我最讨厌吃的黑豆酱(frijoles),我挑挑拣拣惹得大妈很不满意。
马可发信息给我说要送送我们,于是他过来陪我们吃早餐,一边絮絮叨叨地嘱咐我。在墨西哥人看来,危地马拉是个贫穷落后的国家,他叫我不要随便喝生水,一定要喝瓶装水;说那边很多人不讲卫生,小摊上的东西不要随便吃;小心那边的骗子,会向游客要高价;一定要涂好驱蚊液,因为蚊子会传染登革热,他姨妈就是在危地马拉感染了登革热,发高烧,送医院抢救了半个月才脱离危险。我都一一答应下来。
大概十点一刻的时候,终于来了个大叔接我们。我本以为会是巴士,至少也该是Mini Bus,可来的是一辆除司机外勉强可以塞下四人的小轿车,并且车里已经坐了两个金发姑娘。
两个姑娘是德国人,跟我们拼车去危地马拉的Flores,瘦小的姑娘坐在副驾驶,另一个又高又壮的坐在后排。我和小陈只能坐在后排,我坐在中间的位子,左边是胖乎乎的小陈,右边是粗壮的德国人,我被挤得根本无法动弹。
这样熬了五六个小时,轿车开到边境,司机带着我们出墨西哥边检。如果在墨西哥停留超过7天,由陆路出境需要交500比索出境费,我们现场付了款。出境后司机就将我们交接给从危地马拉那边过来的另一个司机。入关时德国人很快就盖了章出来,由于中国和危地马拉尚未建交,虽然我们已经在瓦哈卡办好了危地马拉签证,边检还是拿着我们的护照研究了很久才盖章放行。
危地马拉这边来接我们的,是一辆宽敞的九座商务车,终于可以坐得舒服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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