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风起
“下雨了!少爷。”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轻声道。他的前边是一个青年男子,身上衣着一尘不染,显然是个干净的人!这青年就是他的少爷。
“财叔,这雨并不大。正适合散步!”青年人笑着答道。
这是一个镇子,很明显是江南的某个镇子,都是青石板铺就的小巷。天上的雨愈来愈细,愈细愈密。
“少爷,咱们还是去前边的酒馆稍事歇息吧!”
“也好!好久没有和你喝酒了!”青年微微一笑,不知想着什么。
好似天下的酒馆永远都是那么嘈杂,青年进来后,这些个酒鬼食客都看向这青年。青年笑了笑,之后又继续嘈杂起来。
青年向着靠窗的桌子旁坐下。
“小二,来壶竹叶青。再来几个小菜。”财叔喊道。
“二位爷稍等,小子这就去!”小二谄媚一笑,匆匆去了!
青年静静地望着窗外的雨,好像一个对雨是特别的多情。忽然,一道流光一闪,青年额前的发被撩动,依旧望着窗外波澜不惊。桌前的地板上嵌着一把剑,不停地摇晃。
“李玉山,母亲为何生死未卜?”一个脸上带着阴沉,穿着黑色劲装青年走了过来。
原来这“少爷”叫做李玉山,李玉山依旧没有回头,只是皱了皱眉。黑衣青年剑身一抖,向李玉山刺去。就当众人以为要刺中时,财叔一条软鞭已经缠在剑身上。
“老匹夫!”剑身一转向着财叔面门撩去。
谁也没有看见从哪冒出一把折扇挡住了剑的轨迹,李玉山道:“你没资格动他!”
“少爷,我挡得住!”财叔平静地看向李玉山。
这条软鞭在这个饱经世事的男人手上曾经多么辉煌,现在它已经沉寂,只是一条软鞭,但是沉寂不代表懦弱。
“我知道。”李玉山一笑。有时候很多人帮你,并不是小瞧你。而是我心里有你。
“不愧是伤春客李玉山!连自己的哥哥都不认!”黑衣青年冷笑道。
“母亲的事我自会查的,不需要你在这说,还有,你没有资格做我兄长!”李玉山淡淡道。
“做得了做不了,不是你说了算的!此事定然与你那龌龊的家族脱不了关系,一群躲在阴暗里的毒蛇。”声音渐行渐远,黑衣青年已旋身隐去。
“少爷,何进越来越过分了!”财叔沉声说道。
李玉山坐下,继续望着窗外的细雨,顺着屋檐,滴答滴答,有些愣神。
“这不怪他!怪只能怪世事弄人,财叔,喝酒!”李玉山伸出白玉般修长的手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既有书生的气质也有一股江湖人的洒脱之气。
但是坐在这的人没人把他当做一个书生,若说这天下武林年青一代,李玉山必为翘楚。
“百叶幽幽破远风,千里脱尘一波春。这就是李家的二少,看起来好年轻啊。”
“谁说不是啊!”
“刚才那黑衣少年说是他哥哥,是怎么回事?”
“据说他母亲跟过不止一个男人……”
“江湖上好像有这种传言!那是一段武林秘事……”
突然,酒馆里出现了一种声音,好像由不得你不听,它就自己顺着耳朵钻进来。“世上的人总爱嚼舌根,这种人我不喜欢!”说话的就是李玉山,整个酒馆都安静了,全都看向了望着窗外慢酌的李玉山。
“那我替少爷清理出去!”财叔喝了一口酒。
“他们自己有腿,还是让他们自己走出去吧!没腿了,毕竟不好!”李玉山依旧是那么平静。
忽然一个大汉站起来:“小子!你莫要猖狂,你父亲李老都不敢这样说话,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你快些滚出去吧!”
“是啊!这几年你可能被声名冲昏了头脑,连我们老一辈人都不放在眼里!看在李老的面子上,今天饶你一命!”
世间的事往往都是都是这样,有一个人站出来,很多人便会跟着做。但是很多人却没有考虑后果。酒馆里的话语更加放肆了!
“少爷!”
李玉山自顾自摇了摇头!
“声名是别人给的!当然,我也只是我!”刹那所有声音都寂静了!一把折扇已经抵在了刚才说话大汉的喉咙,“朋友送我这把折扇叫百叶飞,因为他们不知道我这折扇到底有多快!”李玉山笑着望着大汉。
大汉已然惊吓的紧,两鬓间已经流下汗来,要不是觉察得快,他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头颅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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