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成长的路上跌跌撞撞,我的世界还是如孩子一样纯真
少年只逞匹夫勇,谁道当时傻大兵。
如今已无当年疯,往事凋落风雨中。
小时候,我们喜欢捉迷藏的游戏。一放学,我们扔下书包,呼朋引伴,在村里玩捉迷藏。一番石头,剪子,布的叮当锤后,就确实了谁赢后谁先藏。第一次,我输了,他们藏,我来找,他们藏好后,喊一声表示藏好了,我开始仔细寻找。有一个藏在墙的角落处,外面挡着一捆棒子秸,我发现棒子秸在动,一把拉开棒子秸,一个笑着跑了出来。继续寻找,我发现有个人蹲在碾子后面,能看见他的腿,我转到碾子后面,就又发现了一个,最后一个是在一棵树上发现的,这个是最难找到的,我转悠了好一会儿,不经意间,抬头一看,正好看见他的身体,我喊着他的名字,他也就爬下树来。
轮到我藏了,墙角落?不行,碾子后面?不行。树上?不行。我边寻找地方边想,这时看见用棒子秸码成的垛,我钻了进去,喊了句藏好了后,就又往深里钻,直到不能再钻了。这时他们开始找我了,有一个拿着棍子朝棒子秸里扎,眼看就要扎到我了,我屏住了呼吸,不敢弄一点动静,恐怕被他们发现了,也许是扎累了,也许是觉得我没有藏在这。不一会儿,他们又去别处找了。我想,这回你们再也找不到我了,等了好久,也不见伙伴们的动静。直听见母亲叫我名字,喊我回家吃饭,我才从棒子秸里爬出来,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天上的星星都出来了,他们眨着眼睛,仿佛笑我是个大傻瓜。我回到家里,母亲说,去哪里野了,头上怎么还有棒子叶呢,我摸了摸脑袋,告诉给母亲。母亲笑着说:傻小子,他们早回家了,哪里还去找你。
我傻傻等待,等待你的到来,谁知,我等来的是风清月白,等来的是你已变坏。
记得还有一次,我们几个孩子去地里玩,折个木棍当剑,向野草横砍竖削,一片片野草在我们的战斗下矮了半截。我们正玩得高兴,这时,一个小伙伴拿着一根草,叼在嘴里,兴奋地说,能看见天上的星星,什么,叼棵草能看见天上的星星,鬼才相信,可是我太好奇了,也要叼根试试,他说,你再叼这根就不灵了,得再找一根来,于是,他东寻西找,终于找到了一样的星星草,他拿到后,放在我嘴,我仰着头正全神贯注地找星星时,忽然嘴里充满了青草味,原来他和我开个恶作剧。我追着他要揍他,他说,和你开玩笑呢,你怎么经不起玩笑呢?说得好像是我的错似的,我无可奈何,只好吃了哑巴亏作罢。
我傻傻地盼望,盼望着美丽的梦想,谁知,梦来的是失望,梦来的是黯然神伤。
小时候我爬树是全村闻名的,扒槐米,找知了皮,捅蜂窝……这些都是可以换钱的。那时候京堂道两边种满了柳树,柳上上面有许多蜂窝。一到星期天,我们就去投蜂窝,可是蜂窝投下来后,蜂窝也就烂了,收蜂窝的不要,他们出了个主意:他们投一会儿,把蜂赶跑后,让我上树去摘,这样完整的蜂窝能卖上好价。他们借给我褂子,说爬上去后蒙住头,蜂就蜇不住了,于是,他们投了一会儿后,我就爬上树去。大部分蜂离开蜂窝了,只有一少部分还在蜂窝周围飞着,我蒙住头靠近蜂窝的枝干,这时,蜂在我的脑袋上飞绕,不时停在我头上,虽然隔着布,蜂还是蜇得我生疼,疼得我直冒汗,到了这地步,我也顾不得疼了,用手去折有蜂窝的枝,没有折断,我就再爬高一些,手扒住枝,用脚用力踹,树枝在摇晃,蜂群都围了我上来,包裹头的褂子早掉到了树下,我的脑袋快成了蜂窝了,还有胳膊上,身上,到处是蜂,疼得我都没感觉了,我咬着牙,猛踹树枝,终于,有蜂窝的树枝折了,掉在了地上,我也赶紧出溜下来,孩子们看见我的头满是疙瘩。胳膊上,身上也都是疙瘩,我的眼都睁不开了,他们跑回家,拿来黑酱,往我头上身上就抹,母亲见到我时,我就成了个酱人了。
母亲挖来马生菜,用马生菜的汁给我涂抹。疼痛难忍的我不住的用手去抓,可是越抓越疼,母亲告诉我千万不要抓,否则感染了更厉害。这滋味我熬了好几天,身上的疙瘩才渐渐消失了。
每当想起少的傻事,我黑黑的脸上就泛起孩子般的笑来。曾经傻得那么认真,傻得那么可怜,傻得那么结实。年少的你,是否也做过这些傻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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