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昨天,十月九日,周五,庚子年八月廿三。
大清早,菜场遇董哥。好久不见,一聊,知道他刚刚失去母亲。
“十月一日,”他说,“四一八医院,ICU。”
“高寿?”
“八十八。”
“哪一年的?”
“33年。”
“属鸡,”我说,“和我的父亲同年。”
二
“ICU,”董哥说,“插管,全身插管。”
有什么用呢?
“没有用,”董哥说,“进去十多分钟后,死亡。”
三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路;”俗话说,“父母亡,未来只剩归期。”
“爸走的时候,我没有掉眼泪,”董哥说,“妈走的那一分钟,眼泪哗哗落。”
四
人的一生,能活多少岁?说不清楚。
同一年出生的,董哥的母亲,活了八十八岁;我的父亲,八十岁。
我们呢?哈哈。
五
离开董哥后,去了冉家羊肉粉。
付钱后摇骰子。
豹子,中了一碗粉。
“是退钱呢,”店员小吴问,“还是下次来吃?”
“再来一碗,”我回答,“羊杂。”
上一碗是羊肉。
六
以《两碗冉家羊肉粉》为题。
文:凯 2020.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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