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皇帝溥仪

作者: 狼2639 | 来源:发表于2018-08-01 07:14 被阅读8次

    第一节 新的醇亲王与戊戌变法

      光绪十七年(1890)十一月,北京什刹海醇亲王府里一片哭声。年仅九岁的王世子爱新觉罗·载沣与他的两个弟弟爱新觉罗·载洵和爱新觉罗·载涛跪倒在病榻前,哭得泣不成声。

      原来,病榻上那位即将归西的大人物就是小哥仨的父亲、清宣宗爱新觉罗·旻宁的第七子、大清帝国第十代皇帝清穆宗爱新觉罗·载淳的皇七叔——当今的醇亲王爱新觉罗·奕譞。

      此时的奕譞已经进气基本没了,出的气时断时续,他叫来三个儿子,立长子载沣为王世子。他是世袭罔替的亲王,不用传一代降一等。自从他的长子爱新觉罗·载湉(清德宗)在同治十三年那个冬夜过继给两宫皇太后成为当今皇帝之后,奕譞活得很累、很苦。现在他觉得他的苦难即将结束了……

      “本王……的……家训,你……你们……三个念一遍吧……”奕譞有气无力地说出了这句话。载沣三人哭着念道:“家大业大祸也大,人大福大胆也大……”说罢,便听到门外一声高叫:“太后老佛爷和皇上驾到!”于是醇亲王府上下又忙不迭地出了后堂接驾。

      慈禧太后看着垂死的醇亲王奕譞,一脸哀戚的表情。但是她的心里可乐开了花!因为自皇帝大婚亲政以后,为了防备帝党势力的加强她一直处处打压排挤奕譞的崛起。奕譞病重之时,也不忘了把让他有起色的民间郎中赶走,让太医院的御医前来“诊治”。看起来现在的效果已经达到,不需要再担心别的什么了……

      “皇帝,去拉拉你七叔的手吧。他可有话对你说哪!”慈禧太后开口了,破例允许清德宗与奕譞接近。德宗皇帝直接扑到病榻前,嚎啕着对本该叫“父亲”的醇亲王奕譞道:“七叔,您说吧……”奕譞看着儿子,一声长叹之后,对他说出了这辈子的最后一句话:“皇……皇上,不……不要……不要忘了海……海军哪!”说完没等德宗皇帝答应便辞世了,享年五十一岁。

      慈禧太后看着早已经毫无实权的皇帝在那放声大哭毫不在意,她现在没有人能威胁到了!于是对旁边的载沣摆起皇太后的威风来:“载沣,你把这醇王府上下能值点钱的物件什么的都拿去给七王陪葬吧……”

      九岁的载沣哭得昏天黑地,已经完全懵了。他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回老佛爷话,奴才不知道这王府里什么是值钱的……”不料慈禧太后破口大骂:“你个不孝之子!连这点小事都分不清楚,你该当何罪!小李子,你带人给哀家挨个上房里搜!”

      慈禧这一嗓子,搞得醇亲王府上下里里外外跪了一片。大家都很害怕,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大祸临头。那慈宁宫的总管大太监李莲英是慈禧太后身边的红人,此时听了慈禧太后懿旨便用那不阴不阳的嗓子说了声“嗻”。随后便带着上三旗的御前卫队开始挨房搜查。

      当天的情形如同抄家一般,一身甲胄的清军士兵在军官们的指挥下挨房搜查!他们把那些值点钱的全放到奕譞的棺材里去了。慈禧太后则坐在院子里,大马金刀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清德宗在旁边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垂泪。他知道皇太后的怒火表面上是对着自己这个异母弟发,其实是在给自己这儿耍威风。

      当天下午,不用内阁研究,也不要军机处奏报,慈禧太后果断下发懿旨:“醇亲王爱新觉罗·奕譞,恭谨素纯,仁孝有加。其忠于国事,有目共睹,深宫甚慰……今醇王薨逝,深宫震悼,哀痛已极。今加封奕譞为‘皇帝本生考’尊号,并赏谥号曰‘贤’,以天子礼葬。并令皇帝着孝服二十七日,守孝尽节!钦哉!”

      于是德宗皇帝便跪在临时作为灵堂使用的正堂拜垫上,对着奕譞的棺椁不断磕头,他要把二十多年来欠父亲的礼节都补上。载沣领着两个更小的弟弟跪在自己的皇帝哥哥背后可也是哭得昏天黑地……

      次日一早,慈禧太后回宫,再度下懿旨要载沣承袭醇亲王爵位:“醇贤亲王爱新觉罗奕譞长子载沣,聪颖果断,睿智且孝。今着承袭醇亲王爵位,并袭世袭罔替待遇及恩加双俸……”于是载沣终于子承父位,做了大清帝国的第二代醇亲王。但他也是九岁的王爷,算是清朝历史上自道光朝以来年龄最小的皇室亲贵了。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德宗皇帝依旧在养心殿、乾清宫和慈宁宫之间两点一线,过着傀儡般的生活。而十七岁的载沣的生活已经大不相同,如今的他已经是大清帝国的亲王了。每天上朝听政,下了朝还得去军机处办公忙得不亦乐乎。

      转眼之间到了光绪二十四年(1898)六月十日,名义上亲政了的德宗皇帝再一次上朝了。此时的慈禧太后早已经“卷帘归政”(尽管满朝文武都知道那是名义上的“归政”,但是面子上的功夫不能不做)。德宗坐在乾清宫的龙椅上,看着面前奏请变法的十来道奏章对大臣们说:“甲午之败,大清国创巨痛深!台湾、辽东、澎湖列岛、山东还有那至少两亿三千万两银子的赔款,朕实在是痛心疾首。卿等为朝中重臣,不乏能人干将……”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今有康有为、梁启超等奏折,主张变法。卿等何意?”

      载沣站在亲王的班列之中一言不发,他不想就此事发表任何意见。五月二十九日那天,六十五岁的皇六叔爱新觉罗·奕訢薨逝于恭亲王府,享年六十五岁。那天的葬礼上,慈禧太后下发懿旨给了奕訢“忠”的谥号。恭忠亲王在世的时候就极力反对在此时进行变法运动,因为他觉得康、梁等不够可靠。现在恭忠亲王尸骨未寒,皇帝就要搞变法,似乎真的不合时宜。

      载沣看着自己旁边那个年轻的恭亲王爱新觉罗·溥伟,心里反而更加没谱了。溥伟的父亲是穆宗毅皇帝(同治帝)的堂兄兼伴读,名叫爱新觉罗·载澂。当年载澂曾经有与自己的兄长争夺皇位的机会,但是因为他不争气而且品德极低所以没能做皇帝。后来,又因为各种原因死在了老恭忠亲王奕訢之前……

      正想着呢,便听到德宗皇帝喊道:“醇亲王载沣,你说说这个法该不该变?”载沣这才回过神来。他想了想走出班列跪奏道:“回皇上话,臣弟认为祖宗之法当变而不可尽变。因为太祖高皇帝、太宗文皇帝所创立的制度自有它的道理。但是,如今的大清国正如皇上及列位大人、将军所见,百病丛生!老佛爷在同治年间大力支持洋务,也正是为了革新国家,让咱重新威震万国而已。但是那时候的变法不也是只变了军工和民企嘛……”

      载沣这一番发言,引得乾清宫内外一片哗然!因为他的话的中心议题是“当变而不能全变”,如此一来变成了两边都不得罪。对于维新派来说,阻力少了一点儿;对于保守派来讲,有了个似是而非的支持者。德宗皇帝一拍御案,怒斥道:“什么是‘可变而不可尽变’?!载沣啊载沣,你倒是两边都不得罪。你起来吧,一旁站下!”载沣站起来,唯唯诺诺地退回了班列之中。

      恭亲王溥伟年轻气盛,但是不像载沣一样老成持重。他站出来道:“皇上,此法不可变!醇王说得对,太祖太宗的制度自有道理!万不可变!”溥伟是抓住了载沣话里的漏洞,并且以此大做文章。

      此时,端郡王爱新觉罗·载漪看到几个重量级的皇室近支亲贵都不怎么支持变法,他觉得对于保守派来讲态势再好不过了。他刚想发言,便被德宗皇帝制止。随后德宗问时任总理各国事务大臣庆亲王爱新觉罗·奕劻:“庆王的意思呢?”

      奕劻这个时候算是皇族里辈分最高的人了,也是奕字辈仅存的人他是清高宗爱新觉罗·弘历的曾孙,靠着自己的才干和巴结慈禧太后而从郡王擢升亲王,还封了个“世袭罔替”。此时算是远支皇族的代表,威望也很高。因此,变法能否顺利进行也与他的支持度很有关系。

      奕劻却对变法的事情不置可否,他说:“富国强兵,臣之愿也!至于这个法到底该不该变,该怎么变,臣请皇上自裁之!”于是这一番阴阳怪气的回奏被德宗皇帝完全误会了,他对群臣道:“朕意已决,定要行此前无古人之事!朕,要变法!翁同龢!”

      “臣在!”当朝帝师兼户部尚书翁同龢站出来,垂首听命。“朕命你立刻起草诏书,朕要变法!还有,给封疆大吏都发些邸报,看看他们是个什么意思。”

      “臣遵旨!”翁同龢于是领了圣旨,兴高采烈地准备散朝之后就去拟旨。德宗又道:“康有为、梁启超已有朕专折奏事之权,自即日起调入军机处行走,不得有误!杨锐、谭嗣同、刘光第等擢升为六品军机章京,一并听用……”

      载沣看着自己的皇帝长兄神采奕奕地发布着一道又一道圣旨,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瞬间体会到了父亲生前的苦和累……因为他发现德宗皇帝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韬光养晦”,如此锋芒毕露,一定会失败的。

      终于散朝了,载沣随着大臣们一起退出乾清宫,向自己的亲王步辇走去。此时却听到身后有人在喊自己,回头一看原来是恭亲王溥伟。载沣对这个没什么代沟的年轻贵族半喜半忧,他勉强笑了笑,说道:“恭王是有什么事情吗?”溥伟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说醇王,你可不能这样独立于皇室之外。平常得多出来走一走,不然哪,会被憋死在令尊留下的醇亲王府里的~”

    载沣自从承袭王位之后,平日里喜欢在家里仰观天文,让醇王府的太监把天文望远镜支在自己住的房间那个顶上,没事就去看看。而且非常不喜欢交际,皇室贵族婚丧嫁娶基本不会露面,最多只是到场寒暄而已。而且虽然不露面吧?送的礼倒是不少,因此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大家除了上朝以及在军机处之外,基本见不着他。

      现在的载沣被慈禧太后任命为“军机处学习行走”,算是个实习的军机大臣。听到溥伟的话,载沣猜到了八九分。但是依旧问了一句:“我说,恭王找我不会是问皇帝的事情吧?”溥伟点头,说:“你倒是说对了。皇上是你的皇兄,你们两个一奶同胞。说实在话对皇上要变祖宗家法,本王真的不能理解。如此操之过急,真的好吗?因此问问你这个和皇帝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人的意见,好定心啊~”

      载沣默然。他虽然听他的父亲说过自己和当今圣上是亲兄弟,但是自打出生起也只是对这个皇帝哥哥有个名词上的概念而已。实际上,载沣在醇贤亲王爱新觉罗·奕譞病重之前根本没见过皇帝,更谈不上什么了解了。这会面对溥伟的问题,只好想到什么说什么了:“咳,这个话儿本王还真没法说。这……这这样,晚上下值了请过府一叙。”载沣一着急,讲话口吃的毛病又出来了。

      溥伟知道在紫禁城里谈这个很敏感,所以也不多问,就先告辞了。当晚,恭亲王溥伟如约来到醇亲王府,要听一听载沣的“高见”。载沣也是着蟒袍在正堂隆重接见了自己的这位堂侄(溥字辈比载字辈低一辈),更准备谈这一问题。

    两位亲王分宾主落座,宫女上茶。茶罢,载沣深吸一口气,下令屏退左右。一瞬之间,正堂上下只有他们两人,但是门口却多了三四重卫队巡逻把守。毕竟维新变法的话题现在是大忌,要是被有心人偷听了去做文章会掉脑袋的。

      “虽然本王是皇上的亲弟弟,但是在父王病重以前,皇上对于本王只是个概念。说是了解根本谈不上,因此只能就事论事来说了……”溥伟做了个“请讲”的手势,开始刮茶盖。载沣道:“皇上之所以要变法,无非是受了《下关条约》和这次战败的刺激。毕竟两亿三千万两白银不是个小数目,我大清自道光二十二年以来,要花的钱太多了。比如说《江宁条约》、《望厦条约》、《黄埔条约》《北京条约》、《清法新约》还有……这次那份。这林林总总加起来的战争赔款连本带利到现在还没还完,现在又加上这笔巨款,皇上当然难以接受。恭王可以看看圣祖仁皇帝留下的那份《大清国坤与全图》,当年的帝国多么庞大!”

      溥伟一拳砸在桌子上,道:“这本王知道。宣宗、文宗、穆宗三朝皇帝皆图富国强兵,但是收效甚微。光绪七年咱们还和法国在安南打了一场战争。结果大清国不败而败,法国不胜而胜!”说到这缓和了下语气,问:“但是这和皇上变法有什么关系啊?”

      载沣站了起来,他一字一句地说:“当然是为了皇权。你以为皇帝真的只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国富民强吗?不,其实这里面还隐含着一层向老佛爷要皇权的用意。他当够了傀儡,他想当家做主乾纲独断了……可问题是现在不但皇权要不到,皇上反而会得罪朝中那些守旧的大臣,还有正在颐和园颐养天年的老佛爷。康有为之辈只会空想,没什么实际的办事能力,以我看,这变法长不了。”溥伟放下茶盏,鼓掌道:“说得好!皇堂叔,你真不愧醇贤亲王之子也!说得一点不错,您老可是在朝中一直冷眼旁观,随时随地都保持中立。但是侄儿我不一样。我觉得这个变法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载沣做了个“悄声”的手势,低声说:“溥伟,你找死啊!你以为本王的卫队真的都是自己人?这里面恐怕有不少老佛爷的眼线。你这么大声音,想干什么!听着,本王打定主意冷眼旁观不掺和这事儿。所以,你不要来逼迫本王做什么政治表态……但是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溥伟点了点头,告辞了。

      次日午时,随着由翁同龢亲笔拟定的《定国是诏》的颁布,德宗皇帝登上天安门向全国宣布变法开始!载沣冷眼旁观,做一个安静的看客。他既不站帝党,也不站后党;既不支持变法维新,也不支持顽固守旧。载沣的立场一直游离于两者之间。渐渐被各方政治势力接受。

    颐和园·佛香阁。

      慈禧太后跪在佛祖释迦牟尼的像前,手掐佛珠念着“阿弥陀佛”。此时的她表面上归政皇帝,实际上对紫禁城里的风吹草动十分清楚。而且对皇帝的变法也是有所耳闻。她念经祈祷了好一阵子,这才站了起来。

      别看慈禧太后六十多岁了,但是身子骨依然十分硬朗。她精力十分充沛,根本没有一点老太太该有的状态,她是大清帝国的“无冕皇帝”。

      “外面在闹什么?这么吵闹!”慈禧一脸不悦,对李莲英道:“你去看看,出什么事了。”不久,李莲英回来了,后面跟了一群清政府的高官。这些人要么是淮军旧将要么是慈禧太后早在咸丰末年就有了的老关系,还有的是慈禧太后在以前“两宫垂帘”时期提拔的亲信大臣。“你们不在宫里辅佐皇帝,跑到这儿来干什么?!”慈禧非常恼怒,她大声地质问着跪了一地的大臣们。

      “老佛爷啊,皇上要尽变祖宗之法!这大清帝国,恐怕再无宁日!”

      “臣附议。万岁爷铁了心要变法,恭王爷、醇王爷、庆王爷力争无效……老佛爷,您还是重新出山,执掌国政吧!”

      “够了!哀家早已经卷帘归政,至于变法的事儿?哼哼,就让皇帝去办!办不出模样来,咱们再慢慢算账。你们去吧!”慈禧这一句话,安定了后党大臣们的心,颐和园再度复归平静。

      此时的醇亲王府里,载沣深知自己成为了各方面的一个焦点。毕竟“当朝皇帝的亲兄弟”的身份实在是太过敏感了,稍有不慎会招来灭门之祸!可载沣的日子越过越觉得父王那句家训是对的,所谓“家大业大祸也大”。于是把自己那两位弟弟叫了来,又请了理藩院左侍郎爱新觉罗·溥良前来商议。

      溥良也是皇族,祖上是清世宗的第五子和恭亲王爱新觉罗·弘昼。到了他这一辈已经得要靠着自己博取出路了,毕竟和亲王府不是“世袭罔替”。他接到醇王谕帖,便连夜赶来。因为变法事关重大,他自己也正愁没个主心骨呢。

      看着自己的面前那三位大清帝国最为显赫的三位皇族子弟,载沣说:“皇上今天下发了《定国是诏》,要搞变法的势头看起来已经无可挽回。本王希望在座诸公切不可仓促投入新政里去,因为本王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而且,很危险……”

      载沣的二弟爱新觉罗·载洵现在在宗法上已经不属于醇亲王府一系了。因为他在踏入官场之后不久便被晋封为镇国公,过继给早已去世多年的瑞郡王爱新觉罗·奕志为子。而且单独开府,自己成了一派。听到哥哥的话,载洵深有同感:“皇兄说得是。臣弟牢记于心。万岁爷操之过急,这场‘变法’以臣弟之见不仅不会长久,还会导致整个朝堂的集体反弹!”三弟载涛也做了镇国公,他接过话来,也说了自己的看法:“皇兄,现在你我兄弟三人皆为圣上亲弟,身份实在是敏感。而且臣弟听说那些大臣今儿去颐和园闹去了,老佛爷显得很不高兴。这样一来恐怕更不能掺和进去。”

      溥良压根无心政治,他只希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现在大清帝国的藩属国寥寥无几,而且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又已经在外交上代替了理藩院和礼部衙门。换句话说现在溥良基本是个闲职,奕劻的位子比自己重要得多。他一句话不说只是在听。

      当载沣问到他的时候,他说:“臣不像三位一样说得出什么道理来,但是臣敢肯定:变法若成则天下幸,若不成就会是牵连数百甚至数千人的腥风血雨!现在,臣不会投入新政,以后也不会。除非这场运动是安全的……”

      日子一天一天地继续过着,斗争也越来越白热化。上自王公大臣下到封疆大吏谁都看得出来,皇帝与太后的矛盾已经到了顶点。变法的持续深入的背后还是皇权的分割问题,并且皇后是夹在中间两头受气的。到了八月末,形势已经十分危急!慈禧太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开始磨刀霍霍了。

      多日以来,载沣冷眼旁观,很庆幸自己的选择是明智的。进入七月份的时候,袁世凯进京了。因为皇帝下诏要他来京“陛见”,这就意味着袁支持谁,谁的胜率就大。毕竟北洋新军的战斗力不是八旗、绿营这些腐败到根子的传统的经制军可以比的。

      慈禧太后在袁世凯进京之后做了三项决定:

    1.京中三品以上、地方五品以上各员,凡得皇帝委任必须向皇太后具折谢恩;

    2.直隶总督改由慈禧太后的宠臣荣禄担任,并让荣禄重兵看死天津。同时分兵入京,以备不测;

    3.宣布皇帝病重,无法继续执掌国政。自己因皇帝“再四恳求”,不得不复出训政。

      九月二十一日,慈禧太后终于把这三项决定变成三道懿旨下发。于是帝党势力大大削弱,而且再也没能翻身。德宗皇帝则被慈禧囚禁到中南海的瀛台,把浮桥一撤,插翅难飞!

      大清帝国的腥风血雨,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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