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韩非并不是不能说,之所以难以进谏是因为:言语顺畅圆滑润泽,言辞洋洋洒洒,就会被认为是华而不实;
恭敬诚恳,刚直坚定谨慎完备,就被认为是笨拙而不伦不类;长篇大论,旁征博引,联系类同而相比较,就被认为是空而无用;
概括精要而又又论说简要,直截了当而不加修饰,就被认为是锋芒毕露而不善言辩;激烈明快涉及君王左右,触及他人隐情,就被认为是中伤别人而不加谦让;
言语宏大广博,高深莫测,就被认为是浮夸无用;谈论日常小事,琐碎陈说,就被认为是浅薄;言辞切近世俗,遵循常规,就被认为是贪生怕死而阿谀奉承;言辞远离世俗,怪异不同众人,就被认为是荒诞不经;
口才敏捷,富于文采,就被认为是不质朴;弃绝文献,诚朴陈说,就被认为是粗野;动辄引用《诗经》《尚书》,称道效法古代的文献,就被认为是死记硬背诵读古典。
这些就是臣韩非难于进言并深感忧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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