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踏上回老家的路,一切的一切陌生又熟悉,曾经拼命想逃离的地方,如今,却感觉很温暖。是因为父亲还守在这里,父亲在,家就在。路,不复以前的泥泞,被水泥马路取而代之。路好走了,却没有了儿时的味道。
提起父亲,很多人的印象都是高大威严的,然而我的父亲不是,我的父亲就如这大山一样,没有修饰,没有言语,但伴随我走过每一条坎坷而孤独的旅程,他是我心中最温暖的记忆。
记得小的时候,他常常把我轻轻的抱在怀里。抓着我的手在他的下巴来回磨蹭着,咯的手的手痒痒的。(那年代的农村男人都是胡子拉喳的)看到我奇怪的表情,然后他就在那笑。
有时候,也会抓着我的小手说,来把手摊开,我给你一个糖。在那个贫困的年代,糖是很稀罕的物件,听到糖,都庝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于是很听话的把手摊开,叭,一叭口水落到手上,被捉弄了,顾不上理论,赶紧跑去洗手,背后传来父亲“不怀好意”的笑声。然后,我就去老妈那去告状 ,我们家是典型的妻管严,看到老妈责备老爸的样子,也回轮到我偷笑了。不过,再喜欢吃糖,被捉弄几次也不会上当了。虽然那些游戏有些无聊,却是父亲繁重的劳动之后对我的爱与陪伴。
小时候家里很穷,除了吃饭,几手没有多佘的钱买零食。家里都是老妈管家,其佘的人包括老爸身上都是没有钱的。可是老爸却让我享受了一次“零食大餐”。
有次,老爸带我去外婆家。路上要路过一个集镇,小摊上摆着各种水果,零食,玩具。看到那些我认识的,不认识的各种水果,直咽口水。可我不敢要,因为我知道设钱。这次老爸却出人意料的给我五毛钱,让我自己去买块波萝,第一次拿钱去买东西,心里紧张,兴奋又害怕。我怯生生向水果摊慢慢的走去,走几步,我又回头看看老爸。他笑着挥了挥手说,去吧。我终于走到水果摊前,也不说话,只用手指了下波萝。老板一眼就啾见了不远处的爸爸,自然是不敢作弄我的。我把钱给了老板,老板看我谗的样子,特意给我挑了块稍大点的波萝。
菠萝拿在手里,我都舍不得下口。看着手里这块黄烂烂的菠萝 ,竞入了迷。直到爸爸走过提醒道,快吃呀!我轻经的咬了一口,细佃的品会,那味道甜丝丝的,那可能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菠萝了。然而这才是幸福的开始后来父亲又给我买了香蕉,还买了一个气球,能飘起来那种。我一边吃着美味的水果,一手拉着气球的蝿子,在人行道上跑呀,跑呀!太阳照着我的小脸红彤彤的,风吹着我的头发,仿佛他们也感受到了我的幸福与快乐。
小小的水果,大大的幸福。这件事直到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暖暖的。还有一件事对我的影响更加深远。
为了节省学费,我直接进入了小学一年级的课堂。对于陌生的环境,和一窍不通的学习,我的心里满是恐惧。特别是当我一年级期未考试拿着十七分的试卷回家时,内心满是紧张害怕,头低着,等着接下来的训斥。父亲不仅没有半点苛责,还笑着调侃我,你还考了十七分,我一天工分(旧时集体制劳动都是计工分的)才十分,你比我好多了。我的心情如释重负,有了父亲的鼓励,后来我还真就争了气,成绩提高很快,甚至后来列前矛。
走着头着,突然叫到一阵狗叫声,爸爸闻声迎了过来,远远看到了父亲。父亲老多了,也瘦多了,两鬓已经发白,深深的皱纹也顺着脸颊爬了上来,而他那双眼睛却仍是那样炯炯有神。父亲己经有些驼背,步履蹒跚,再也不是那个走路带风的男子了。
山,还是原末的大山,高大挺拔,连绵起伏,这小山村却早已变了样。年轻人都已经买了房搬出去了,只有如爸爸一样的几个老年人依然守在这里,守着这童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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