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身去往印度之前我并没有提心吊胆,但是到最后离开的时候的确有些恋恋不舍,这个国家无论历史还是人民亦或文化,都给了我太多意想不到的惊喜,恒河祭祀,英国殖民时代的历史遗风,印度电音的魅力。
在这里,你只能选择可控的混乱或者不可控的混乱。而他们会告诉你,存在,即合理。
办好电子签证,一个人拖着行李箱,云淡风轻的从双流机场到曼谷转机。害怕记忆模糊,记几件途中的小事。
1.去往曼谷的飞机上我旁边坐了一对情侣,女孩子是中国人,男孩子是西方国家的。飞机延误,我一直担心赶不上飞机,女孩子用并不流利的英文加上手语询问她的男朋友,下一班飞机会等乘客吗?然后再耐心的翻译给我。
一直觉得这样的爱情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并且是孤独的。看到这一幕竟然有一些感动,这个时代,缺少的不是爱情,而是勇气,我所理解的勇气大概是爱的时候义无反顾,离开的时候也可以潇洒自如。
2.飞机降落之后我要飞奔去赶往下一站,我企图和前面不需要转机的乘客交换位置好提前赶往下一站,我用中文表明自己的意图。一开始不知道他们是日本人,没有听懂,可爱的冒出一句“我不知道”。
通过各种手舞足蹈之后,他终于知道我的意图,善意的用日语告诉他的伙伴,大概七八个人,他们一起站在一边给我让了位置,被这整齐的善意感动。
3.去往下一站飞机的大巴上就没有中国人了,每个人兜穿很长的裤子或者裙子,尽管30多度的天气,天色已经很暗,有那么一瞬间一些恐怖新闻闪过我的脑海,但是瞬间又被我相信正义的热情打压下去。
一对印度夫妇推着孩子上了车,我把我的位置让给他们,他们友好到说了谢谢。我站在窗边,这些念一直改不了站在窗边到习惯,那是一种不可言喻的安全感。一对印度年轻情侣邀请我到他们旁边的位置坐下,他的伙伴用英文笑着说我猜她一定是个中国人。我们不约而同的笑起来,大巴到了目的地,登上去往孟买的飞机。
我沉沉的在睡梦中跨越印度洋,偶尔望向窗外,我会想自己的脚下又是哪一片热土,生活着怎样的人。身边的人来来往往,白首如新,倾盖如故,生命中的过客应接不暇,谁才是叫我们珍重的那个人,脑海中闪过柳永的句子: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有一些冷,我把毯子裹得更严实了,窗外渐渐能看到一片一片异乡的灯火,美极了,也孤独极了。
到达希瓦吉国际机场,我一个人顺着人流去填入境单,出海关。几个可爱的小朋友在我写字的时候偷偷在背后扯我的头发。几个欧美的年轻人在机场开心的玩起了游戏,那样开心的笑,我已经很少见到了。
修了十年的希瓦吉机场美得一踏糊涂。十年足以让很多人脱胎换骨,我们不得不相信时间有着不动声色的力量。
出了漂亮的机场,一路都是贫民窟,垃圾场上用帘布搭起来的房子,站在黑夜里的妇女裹着厚厚的头巾只能看到她忧郁的眼睛,嬉闹的没有衣服穿的孩子。
开启了一段在印度生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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