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毁地,到老不计。
公元1995年四月的一个中午,李氏女被撞住院。在开超市的小儿子和媳妇一合计,席卷店里里的全部资产,迅速的赶往县级市医院。老太太抢救过程中曾几度心脏偷停,当时危机四伏。
大儿子心事重重,去老宅处,把老太太的装老衣都带上,防患于未然。始料不及,这李氏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老太太病重那一段日子,老庄主偷偷试探小儿子:如果你妈万一有个闪失,我孤家寡人能否收留?小儿媳毫无二致。老爷子一度老泪纵横。
臧庄主对自己身患肺癌晚期一事,始终不知情。正所谓难得糊涂,糊涂难得。
这病根有几种可能:
首先:人生几次三番五次大起大落。然后:文革时期的东躲西藏,处心积虑。加上:帷幕之年老伴儿病重惊吓所致,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
没想到还有一个惊天的秘密:老庄主幼年时,曾经被绑票。当时老老太太居然木有下决心抽票,是老庄主自己偷跑出来的,估计留下阴影吧。
老庄主和李氏女也真是针尖对麦芒。两个人为了鸡毛蒜皮吵的鸡飞狗跳,到头来也会云淡风轻。贫贱夫妻百事哀。老庄主的脾气来了,大骂:狗娘养的! 你个丑八怪! 然后,就会离家出走,据说每次都沿着火车道走一会子,夜深了才回来。许是想关里那个家了。
话说关里家的大哥大庆生之后,就没有然后了。都说六十六不死掉块肉,果不其然。其他人自是不会通知了,臧氏家族又召开一次理事会,结果公布于众。大儿子和小儿子轮流照顾,每人半月,两个女儿姑爷子没事常来常往。
大儿子,现已退二线。小儿子待岗,时间宽裕。每天的蔬菜水果不断,老庄主的饮食起居,被充分的重视起来。可惜,老爷子身体每况愈下,食而无味。小儿媳特意包了韭菜馅的水饺,老爷子竟然食之无味弃之不舍。
倒是李氏女很骨感,人多力量大。每天只陪着老庄主说会儿子陈年旧事。大小事情都不必插手,也落个清闲。
老爷子后来的日子,也开始使用杜冷丁。两个女人后来也七嘴八舌的议论这事:咱爸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得了啥病?估计心知肚明吧!
一晃半年了,老庄主没来及见到大上海的二儿子就无声无息地走了。那样子很安详,毫无所崑。
山高路远,关里家的亲人焚香遥拜。大儿子是名人堂,自是要大操大办。小儿媳妇和小儿子忙着跪拜,送钱。大伯父的属下川流不息,顾不上这么多。
幸好二伯父请来了阴阳先生,磨道听驴喝。两个女儿买回来成匹的孝布,大家开始给参加葬礼的亲属撕各种各样孝帽子,腰带。李氏女的老邻居徐婶儿也来帮忙。听声音大伯父的媳妇也来了,这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果然不一样,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只听见:李氏女的斥责声,尼玛,你是故意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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