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行》的后两节,结尾也颇有意蕴。
琵琶女自述身世后,诗文用“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收束,更深夜阑梦少年时狂欢作乐,梦中哭醒涕泪纵横污损了粉颜。梦境本就无边界,哭醒后望向窗外,一片黑暗,看不到尽头。所以,幽深的意境很容易创设出来了。
一下子想起《难忘的英格丽·褒曼》的结尾:“褒曼活在许多电影观众心里,但最生动地浮现在人们脑海中的,是《卡萨布兰卡》里的褒曼:她靠在钢琴旁喃喃地说:‘山姆,再弹一遍吧,为了过去……’在雾茫茫的机场上回首告别,眼神凄楚。”这个镜头,将英格丽·褒曼的眼神定格在远方,引人联想,耐人寻味。
诗人慨叹完自己的遭遇,诗文用“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作结,是个很有特点的镜头,广角镜头拉开,慢慢聚焦到诗人身上。
又联系到一道高考题,14年全国卷,文学类文本阅读《古渡头》,结尾也很有特点:“他独自坐在船艘上,毫无表情地捋着雪白的胡子,任情地高声朗唱着:我住在这古渡前头六十年。我不管地,也不管天,我凭良心吃饭,我靠气力赚钱!有钱的人我不爱,无钱的人我不怜!⋯⋯”这个结尾也是从阔大的背景聚焦到渡夫的“无表情”“雪白的胡须”“高声朗唱”,他没有痛哭流涕反而放声歌唱,这些细节都深化了人物形象。
诗人没有自述痛哭的过程,没有对比悲愁的深浅,只用“青衫湿”这个细节就淋漓尽致地表现出“天涯沦落人”遇见知音后情感的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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