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今天过来取衣服,我问大概几点,他说他早点来,应该中午就来了。
早上十点多有人敲门,原来是康康。一进门先把他的皮箱打开,说把衣服换了洗一下。我问他都快两个月了,这衣服都不来拿怎么过的,他说买了一套换洗的就凑合了。
他把三件衣服都丢进了洗衣机,让我看下怎么洗。衣服太大了,得分两次洗,我单另拿出来一件放洗衣液泡上,先洗另外两件。不知道是衣服掉色还是本来就脏,泡过衣服的水瞬间又黑又混浊。我又加了些洗衣液,往洗衣机里又加了好多。一袋九百毫升的洗衣液用掉了一半多。
我进卧室取东西,卧室一股难闻的味道,是脚臭加别的什么臭味混合在一起,我的鼻子平日里没嗅觉,今天都被刺激的难以忍受。一想康康刚才进来换过衣服,肯定是他带来的。
这孩子有脚臭我知道,他在家的时候弟媳不让他把鞋放家里,嫌他脚臭,还让天天用盐水泡脚。今天这臭味,难以想象他这两个月不知道怎么凑合过来的。我赶紧开窗通风,足足半个小时味道才慢慢散去。这臭味有些天下无敌哦!
下午看他在沙发上躺着,手里拿着手机,手机里视频声音不时传出来,我以为他在看手机,于是喊了声“康康”,没有反应,又喊了两声依然没动静,我走近一看已经睡着了。我把手机从他攥着的手里取掉,放在了被子上,他还是一点反应没有。这白天也能睡得这么死,我也是服了,似乎昨晚没睡觉似的。
晚饭做好,喊了半天才叫起来。他只吃了几口,在碗里搅来搅去,一副难以下咽的难过表情,说平日里在酒店上班都是晚饭都是九点以后才吃,这么早他不习惯,吃不下。
康康走后,我给弟弟打了个电话。康康年前和弟媳闹矛盾分开后一直没和家里联系,过年也没回家,我想跟弟弟说声我见到康康了。
弟弟在电话里气得说前段时间康康问小康借钱,小康给了三百,又舔着脸问弟弟要钱,弟弟心一软又给发了二百红包。给小康说他去成都了,工作还没找到,手里没钱,问小康借点。小康在上大学,手里的钱还不都是父母给的,他咋能张开这个口的。
我今天问康康工资多少,正常发着没,他说六千,每月十五号就发了,按理说他最少拿到一个月的工资了,怎么还在借钱。
这康康上半学期干食堂一个月至少拿一万,到学期结束还是没钱,找苗苗、涛涛都借过钱。弟媳本以为跟着他可以帮他把钱管上,能让他存点,结果是一分钱没见不说,最后闹得互不联系,谁也不理谁。
弟弟生气康康没有实话,一会儿说在成都一会儿说在兰州,今天听我一说证实在兰州就好,最后叹了口气挂掉了电话。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也只能叹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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