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学是医学院,所以从大一开始每周都有固定的义工时间。虽然学校打着义工换取学分的招牌。
但我一进学校就排斥这个所谓的“义工时间”,一是觉得它太虚假,每次去的地方都是挂着“可怜,悲惨无比”的名气;二是觉得学校这举动是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压榨的利用价值。
在大二下学期快结束时,我被辅导员以学分不够为由,在一个周末强制压去了一所养老院做义工。
在去往的大巴车上,周围的同学都已经很熟稔的聊着天,只有我一人趴在窗上闷闷不乐,只因为同一个寝室当过很多次的义工同学,在我离开寝室前交代了我一句:“到了养老院,少说话,老人要你做什么,不要带自己情绪,做就对了。”
因着这句话,我的心情从原本的忐忑变为排斥,但无论我怎么排斥,车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到了养老院。
一下车,先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一张张和蔼可亲的老人面容,而是一排清一色冰冷的摄像机。架在养老院墙头上,全面位的记录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我不适的转头悄悄看向身边的同学,他们已经见怪不怪的涌进去了。我只得压下疑问,尽量自然的跟着他们走了进去。
一进去,院子里坐着三三两两喝茶打牌的老人。听见我们进来的声音,纷纷转头和蔼的看向我们。
接着随行带队老师上前给我们分配服务老人,接到分配后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一桌正在打牌的老人前。
刚站定,我还没说话,面前的老人就理所当然的开口:“帮我捶捶肩。”我有些别扭的皱了皱眉,但什么也没说,双手僵硬的搭上老人的双肩,开始帮她按摩起来。
按了半个小时,我正准备进里面接杯水休息一下。谁知刚停下来还没开口,那个老人就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转过头来,语气温柔的吼我:“你是没吃饭嘛,力气还没小孩大,在学校里怎么学的,上课听哪儿去了!”
我这回是真的愣在原地了,因为无法相信老人挂着笑容却说出那般刻薄的话,我动了动嘴,正准备说话,几个扛着摄像机的大哥就过来了。
我们的领队老师正拿着一个话筒在他们面前解说着,刚好走到我的身边,就顺手把话筒递了过来:“同学,你喜欢来这边做义工吗?”
我看着面前的机器,说不出违心话,但旁边的那老人抢过了话筒:“哎呀,他们怎么会不喜欢呢,我们相处得可愉快了,我们这些老人孤苦伶仃的,这么可怜,谁会不喜欢呢,是吧。”
我看着周围同学和老师客套的点着头,而我心里暗暗发誓再也没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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