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走进大楼，所有的眼神都跟随着他，辰叹了口气，行业内出了名，这是必然的代价。
接待辰的不是大佬，是二佬。
二佬很热情，他是直接委托人。
辰的眼神如刀，扫过公司花名册。
二佬不想迎上这样的眼神，主动探询道，“专家，还有什么需要吗？”
辰舒了舒眼睛，笑道，“我初来乍到，还摸不着头脑，最好能有几个嫌疑对象，层次越低越好。”
二佬欣然道，“专家说得对，方向是至关重要的，你若是需要，我给你圈出来几个。”
继而又说道：“不过，层次太低的话，会不会没什么效果？”
辰没有回答，看着二佬在花名册上画圈圈。
二佬圈完后，辰悠然道，“最好再圈上几个您信得过的，这样我查起来也不会显得太有针对性，如何？”
二佬沉吟片刻，又圈出了三个名字。
“专家，这几个也是大佬最信任的，你可以放心询问。”
辰点点头，突然问道：“若是名单上的人停职，公司有应急方案吗？”
二佬眯了眼睛，答道：“若是三、四天，问题应该不大。”
辰终于露出感激的笑容。
“那就拜托您了，请宣布这八个人接受停职调查吧，然后让他们都集中在大会议室。”
二佬愣了愣，笑道，“是不是专家出面宣布，更妥当些？”
辰摇了摇头道，“”我还要拜会大先生，若是让大先生等我，就太失礼了，您宣布时可以说是我的决定。
大佬办公室里，三佬被叫来和辰见面，大佬丢下一句话，有事走了。
“专家是我找来的，我怕老二照应不周，你要多配合。”
恭送大佬走后，三佬笑道：“专家，原来您是老大找来的。要不到我那里坐坐，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兄弟一定照办。”
辰笑道，“三先生，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而来。”
三佬点了点头，叹息道，“有些人吃相太难看，不能怪老大啊。”
辰面无表情地把花名册递了过去，道，“我这次过来其实只办一个人，请您把对那个人最关键的三个人圈出来。”
说完后顿了顿，直接盯着三佬的眼睛，继续道：“你和我一起对这三个人展开调查。当然，你若是不愿意的话，我可以找二先生帮忙。”
三佬阴晴不定，良久笑道，“老大让我全力配合，你放心。”
大会议室里面剑拔弩张，平时隐藏的暗流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二佬一刻也走不开，辰在隔音单间里面一一找人问话，出来的人都一脸轻松。
三佬的办公室里，三位公司高层被秘密问话，三佬和辰都在，没人知道谈了什么。
后来，调查无疾而终，没有任何人被处理，辰笑着离开了大楼，二佬和三佬都出来相送，都恋恋不舍。
一周后，大佬找辰喝茶，请教怎么设计无漏洞的制度。
辰笑道，只要人性有漏洞，就会有前赴后继的老二倒下去，制度上的漏洞都是人钻出来的。您这么睿智，哪会真不明白？
大佬叹息道，总归还是抹不开情面，上次多亏你了，辛苦啦。
辰将热茶一饮而尽，我就是干这行的，我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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