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这是我亲自听老刘头说的。怎么样?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
“大哥,你说句话啊,兄弟以后的幸福可就掌握在你的手上了。”说话的是小甲,他一脸的哭腔,泪水在眼眶边打转。
“呸!这老刘头真他妈不是人!你说说咱们兄弟这些年为他赴汤蹈话,鞠躬尽瘁的,他倒好,现在家里太平了,就他妈过河拆桥。什么叫养了太多吃闲饭的,要清理门户?啊?!真不是个东西!”
“是啊!要不是咱们势单力薄,我真想弄死他。不过话又说回来,老黑大哥,咱们到底怎么办啊?”
“怎么办?哎,咱们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都到了这个年纪了,想另谋出路是不太可能了。我看啊,我们还是得想办法留下来!”老黑说着,愁云渐渐爬上一张饱经风霜的面庞。语气也从高亢的顶峰一下子跌落到谷底。
小甲听了,举起一只手再头上蹭了蹭,小心翼翼地说:“大哥说的有道理,不过、、、不过这家里除了咱俩,还有阿旺两兄弟和小云姑娘,这可都不是什么善茬!”
老黑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谁说不是呢?阿旺兄弟本就是方圆出了名的恶霸,谁敢惹他们啊!虽说同住一个屋檐下,但咱们哪次见了他们不是绕道走?哎~还有阿云姑娘,她可是老刘头的心肝宝贝,要是得罪了她,那、、、哎~”
老黑和小甲停住了,深深的埋着头,不说一句话了。只由着夜色在院子里越来越深,直到把他俩都吞没。
突然,老黑眼睛里闪出一道绿光,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去他娘的!兄弟,这劫咱们是避不过去了!兔子急了还跳墙了,我看啊,阿旺兄弟咱们是惹不起,但是小云姑娘毕竟是个妇道人家,咱们就只能捡这个软柿子捏了!”
小甲又伸出手蹭了蹭头,满脸疑惑地说:“大哥说的是。不过、、、咱们到底怎么办?我实在愚钝,还请大哥明示。”
老黑听了,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露出的一颗尖牙在凄冷的月色里闪着光。他又忽然变得一脸严肃,机警地环视着四面八方,直到确认整个院子里就他和小甲之后,他缓缓抬起手,重重往下一劈。
小甲自然明白老黑的用意。他打了个寒颤,往前摞了几步,凑在老黑耳边,小声的说:“大哥的意思是做了云姑娘?这、、、恐怕不妥吧!”
老黑听闻,一把掐住小甲的脖子,怒气冲冲地说道:“小子,说话小心点。这可是你找我来商量对策的,要是我刚才说的话被第二个人知道了,我死也得拉你当你当垫背的!”说完一把推开小甲。
小甲踉跄着退了几步,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哆哆嗦嗦地说:“大哥别生气,小弟不经事,就是怕。大哥您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老黑叹了口气,走过去扶起小甲,语重心长地说:“兄弟,别怪大哥。这都是命啊,咱们都被逼到这份儿上了,实在是没办法啊。大哥也是为你,为我自己着想啊,哎~”老黑说着,一边伸手去擦眼窝里淌下的泪。
小甲一下子把老黑拥在怀里,也哽咽着说:“大哥,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该怎么办,全凭大哥吩咐!”说完两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起来。
夜半,乌云蔽日,更声只把浓重的夜色不断往下拽。屋里屋外一片肃杀寂静,云姑娘静静地熟睡着。突然月色浮现,云姑娘床边一把高高举起的利刃在月色中闪着寒光,然后径直朝云姑娘而去。
第二日,阳光轻轻洒落在庭院里,老黑和小甲静静地趴在石桌上安详地享受着融融春光。昨夜的争辩,暗杀仿佛都随着露珠蒸发在了朝阳里,一去不复返了。
突然,屋内传出一阵惊叫,是老刘头的声音。“哎呀!他妈的,我的云雀怎么死呢?这两只死猫,畜生,看我不弄死你们!”然后是金属鸟笼碰撞地面的声音,老刘头甩门的声音,阿旺兄弟“汪汪”的吠叫声。
老黑和小甲听得一惊,双双弓起背,“喵~喵~”的乱叫着,在老刘头的棍棒之下仓皇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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