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故事刚开头,就成功吸引了孟晓云的注意力。
“鹿鸣,你又骗我吧?这个世界哪有一个女子一吻,可以医治百病的道理?”
阜新东也忍不住插嘴,“对不起,别怪我插嘴,我叫阜新东,是岳州警察局的一个探长,也听说过不少怪案奇案,可您说的这种事儿,真没听说过。”
“原来是阜探长,别说,咱们还是同行。我叫鹿鸣,北平鹿鸣探社的。”
“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神探骑士,久仰久仰。没想到这么年轻。”
“哈哈,你以为我很老了吗?”
孟晓云不满意了,“你们别顾了聊天啊,接着讲啊。”
“好好好,夫人,我接着将香吻的故事。”
鹿鸣笑着继续讲下去……
吴满江忍不住苦笑,道:“卢兄就不必用这等玩笑来宽慰吴某了。吴某也非孤陋寡闻之人,此种传言,闻所未闻。更何况,便真有其事,此女家中父母岂会应允她随意亲吻他人?”
卢玉书又道:“是不是传言倒也不知,可此女有名有姓,就住在泉州一处叫药材坊的地方,是泉州一位药商余舒淇的女儿。这位药商常年在海峡两岸贩卖药材,店铺里常有些来自台湾岛的奇异药材,在泉州颇有些名气。相传这个叫春华的女孩子出生之时,香气扑鼻经久不散传为奇谈。可惜母亲却是难产去世了,故而余舒淇把女儿春华视若掌上明珠。”
吴满江听得聚精会神,忍不住说:“果有这样奇异之事?”
卢玉书继续言道:“相传春华一十二岁那年春天,与一群相邻的女孩子一同去清源山玩。望见山麓前漫山遍野一簇簇含苞待放的杜鹃花,便有一女孩子开玩笑说:姐妹们,春华妹妹名为春华,又长得美艳如花,就像百花仙子一样的美丽,说不一定就百花仙子。不知春华一吻能否使得这簇杜鹃花绽放?姑娘们纷纷怂恿春华上前一试。余春华一时童心大发当真弯下腰,对着一朵朵花蕾亲吻起来。不料那些蓓蕾竟真的伸开了殷虹娇嫩的花瓣,瞬间怒放开来。”
吴满江听得目瞪口呆,禁不住坐将起来,抓住了好友卢玉书的手追问:“天下有这等奇事?此生若娶得这样的女子为妻,什么荣华富贵都可视为粪土了。”
卢玉书也笑着说:“吴兄,这余春华的传闻还不仅于此。”
吴满江惊问:“莫非还有什么怪异之事?”
卢玉书继续说了一段关于余春华的奇闻……
余春华在清源山一吻杜鹃开的奇闻,很快传遍了整个闽南。泉州城里与余舒淇熟悉要好害的友人,纷纷牵儿带女来到余家大药房,就为一睹余春华的奇技。那余舒淇宠爱女儿,也是有心炫耀爱女的奇技,自然是来者不拒。便在自家屋后花园里,由着女儿当众表演此项技艺。每一朵被她吻过的花蕾,便会舒展花瓣绽放。满园子的亲朋好友看得目瞪口呆。
过了些日子,余府又传出一件奇事。余春华有一只心爱的哈巴狗,不知为什么,不吃不喝,百药不灵,眼看就要一命呜呼。余春华心痛不已,抱着哈巴狗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忍不住,用自己的香唇去吻了一下哈巴狗吻。却不料,那只一件奄奄一息的哈巴狗顿时精神大振,从春华怀里跳下地对着她摇头摆尾地欢叫起来。
从此余春华香吻医百病盛传泉州城。
听完好友卢玉书这段关于余春华的故事,不由得吴满江浮想联翩,他无法想象一个女孩子的吻,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吴满江对自己这个病能不能医好,已经没有什么信心,却一心想见余春华一面。心想反正自己已经不久于人世,不如登门余家,试上一试,便是死了也值得了。于是,吴满江便请求卢玉书陪着自己前往余家。
卢玉书雇了一挂马车,搀扶着吴满江走出客栈,登车前往余家住的药材坊。
两个人在余府门前求见余老爷时,分别递送了自己的名帖。下人将两个人的名帖送至后堂。余舒淇看着名帖。心中深感奇怪,不由沉吟起来。想那卢玉书那是泉州名士,吴满江更是名满天下。余舒淇是个商人,却颇喜欢诗文书画,尤其是女儿一天天长大起来,眼看到了许配人家的年龄,余舒淇一直希望可以交接些文人墨客,却苦于没有机缘。今天怎么会两个名士自己找上门来?余舒淇猜不透其中的道理,便令下人将二人请至客厅相见。
余舒淇由后堂走至客厅时,小姐余春华却悄悄跟在了后面,等父亲走进客厅,春华就躲在了屏风背后偷看。只见大堂上坐在两个书生,都是仪表堂堂、温文尔雅。只是其中一个精神有些萎顿,似乎满面病容。
余舒淇出得后堂,对着坐在客厅的两位客人,连连拱手,言道:“不知什么风,将二位名士吹至草堂?老朽不曾远迎,还望见谅。”
吴满江和卢玉书站起身,朝着余舒淇拱手回礼。
卢玉书言道:“世伯见笑晚侄了。玉书本是泉州人士,世伯乃是泉州城著名的百草世家,早就应该登门拜访。”又指指吴满江,道:“这位是晚侄好友,湖州人士吴满江,今日求见,实乃有事相求。”
余舒淇深感奇怪,忙出言相问:“不知吴先生有何事相求?”
吴满江恭恭敬敬又鞠了一躬,后言道:“晚生此行来泉州,本是邀好友卢玉书一同赴京赶考,不料这几日病倒在客栈中,遍请名医皆不知是何病因,眼看已是不久人世了。今日闻听玉书兄言及,老世伯的爱女身怀奇技,可医治天下疑难绝症,故冒昧前来相求。”
余舒淇闻听此言,不由勃然大怒,顿时变了脸色,喝令下人。
“来人,送客!”
卢玉书连忙站起身来解释:“世伯且慢动怒,请听晚侄一言。”
余舒淇沉着脸道:“卢先生,老朽敬你是泉州名士,吴先生是江南才子,才如此客气,岂容得对老朽爱女如此轻薄?”
卢玉书忙说:“老世伯爱女可是待字闺中?”
“老朽膝下只有爱女春华,今年18岁,尚未媒聘。”余舒淇继续沉着脸回答。
“即是如此,晚侄便替世妹春华保个大媒如何?”卢玉书用眼睛看着吴满江,对余舒淇言道。
闻听此言,余舒淇不由得重新看了吴满江一眼,见他虽然是一脸病容,却掩不住骨子里的器宇轩昂,便放缓了神态,言道:“贤世侄欲为何人保媒?”
卢玉书看出事有转机,便笑指着吴满江说道:“世伯看吴兄人品如何?”
余舒淇朗声大笑起来,言道:“老朽甚是喜欢,只是还要问一下小女春华自己的意思。”
说罢,转过身对着屏风笑吟吟地问道:“女儿,这个婚事可满意啊?”
原来余舒淇早就发现女儿在屏后偷听。
屏风后转出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爹,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女儿愿意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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