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母亲

(回忆录3)  我们的母亲

    (六)童年的回忆  <上>

        光阴荏苒，​时光老人像是在打瞌睡一样，把光阴的时钟调的那么慢。我们天天盼着长大，可就是长不大。

        时间又回到了我的童年。我的记忆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好，甚至可以追溯到我5岁多的时候。记得那时，母亲送我和妹妹上了幼儿园，我在中班，妹妹在小班。大姐和二姐已经是小学生了。我还记得母亲亲自把我送到中班老师鲁巨兰女班主任的跟前，她帮我扯扯衣服，整一整领子，捋一捋我一边倒的头发，对我说：“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不要和同学们杠祸(打驾的意思)”，我只是点了点头，看看妈妈“嗯“了一声，就被鲁老师安排在第三排靠左边过道的坐位。

        教室里的桌子和小板凳都是淡蓝色的。每两个人使用一张桌子。

        我甚至还记得不少幼中班同学的名字和模样呢，我印象最深的几个男生有个叫闵兰生的，他个头是班里最高的，皮肤有点偏黑，留着小分头；闫西关白白胖胖的，大大的眼睛，黑黑的眉毛，长了一个圆咕噜嘟的大大的脑袋，看起来很好玩，像个大头娃娃似的。同学们都喜欢摸他的脑袋，可他就是不让摸。你一摸他就推你；刘斌，白白的脸庞， 偏黄的头发，见人总是一脸的笑容。哦，他还有个姐姐也叫刘建西，和我一样的名字，人长得很漂亮，一笑还有俩圆圆的酒窝，给人一种甜甜的感觉；还有向建华，温建全，王晓康，陈建军，他们几个比我的个头还矮，总是坐在前两排的位置；还有刘亚丁白白瘦瘦的，跟我个头差不多；王盂西，个头比我高一点，坐在我的后排坐位。他留着小平头和他又高又大又胖的爸爸王昌盛叔叔一个样子的发型。他是我们班里最活跃最调皮的一个男生。他有一个妹妹叫王盂进，长得很好看，很精致，双眼皮，白白的脸庞，头发有点偏黄，经常扎着两根麻花辫折成双环的样子，上面还扎着两个粉红色的蝴蝶结，配着一件红色毛衣和灰色的裤子，真好看。她妈妈李文英阿姨也经常打扮成这个样子。

      你要问我对他们家每个人为啥这样熟悉?其实我们压根就是隔一道墙的邻居。我们家住在照相馆的后面，隔壁就是新华书店，他们家就住在新华书店的里边。王叔叔是新华书店的经理，他曾经当过八路军，好像还是个营长，人很有威严，他是一个敢说话敢干事的人。我们郧西县和郧阳县的公路修通以后的第1辆汽车是南京出产的嘎斯车，就是他爸爸买回来的。司机老李师傅是李孝彩姐姐的爸爸。

        新华书店还有一个侧门和我们院子是相通的。我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儿，是地地道道的青梅竹马吔。

        幼中班的女生我记得不多，我只记得有孙成琼，她和我是同桌，她从小嘴巴就很会说话，是我们班里有名的巧巴巴儿。她们家住在离学校不远的县政府门口右侧；周新建，和孙成琼家是街对门的邻居；还有刘大云，她家住在南十字街口，他老爹会玩武术，是我们郧西县城有名的拳王；赵玲，和刘大云差不多高，长得小巧玲珑的，大大的眼睛，睫毛很长，白嫩的皮肤有点儿晶莹剔透的感觉，在她的太阳穴和两腮的上面可以看见蓝色的弯弯曲曲的血管。小时候也经常见到他的哥哥，赵强，留着运动员的发型，人很帅。她姐姐赵萍，这姐妹俩长得有点像。赵玲小时候很活泼，也是女生里边最喜欢疯玩的一个。再多的我就记不清楚了。

        鲁老师经常带着我们做游戏。我们经常玩的游戏有：老狼老狼几点钟？丢手绢，还有排队跳绳。有时候天气好了，老师还带我们大班、中班、小班的同学一起到城边的马路上去郊游。那可是地地道道的名副其实的马路，因为那时候郧西县城还没有汽车，只有一个马车站。

      记得有一郊游，我们每个班的同学排成双队，并排的同学要手拉着手，不能掉队。鲁老师教我们认识路边的水渠，说这些水渠里边的水是用来灌溉公路两旁的田地用的。因为农民伯伯种的庄稼，蔬菜，藕田里这些农作物都需要水，离开了水，这些农作物就不能生存。我们人类每天也同样需要水，我们渴了需要喝水，我们做饭、洗菜，洗澡、洗脸、刷牙同样都需要水。离开了水，我们人类也不能生存。水和空气一样，都是世界上最最宝贵的东西。所以同学们每天都要节约用水，不要浪费水。老师今天为什么要带你们到外面来郊游呀？因为今天天气好，外面的空气新鲜，有阳光，我们要经常晒晒太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到郊外走动走动也是锻炼身体，这对你们正在长身体的阶段很有好处。大家明白吗？许多同学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没有吱声，只有少数几个同学七嘴八舌的说：“明白，明白，明白”。鲁老师摇摇头表示不满意，又大声地问同学们：“我刚才前面说的话，你们都听清楚了吗？”大家都点点头说：“听  清  楚  了“。

        老师很有耐心的又问大家：我刚才说了今天天气好，我们出来活动活动，晒晒太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对你们正在成长的身体是有好处的，明白吗？

        这回大家的声音都很响亮，异口同声的喊着说：明  白  啦！……

      其实在课堂上上课，老师就教我们识数字，数数，还有认识拼音字母。并且还把拼音字母编成歌来教我们唱：b p m f,  d t l n,a o e,y w u……这样真的很便于记忆，我就是那个时候学的拼音，至今也没有忘记。对于现在用电脑拼音打字，简直太方便了。

        美术和音乐老师是一个人，名字叫余道清，她教我们画圆圈，画长方形，画三角形，还有五星。还教我们认识颜色。

        余老师人长得很漂亮，白白的皮肤，圆圆的脸庞，身材也很好看，有一种风华正茂的感觉。她嗓音很好听，尤其是普通话说得很好，后来被调到县广播站当播音员去了。我们虽然都舍不得这位余老师，但是也没有办法。好在我们从广播里也能天天听到她的声音，这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记得那是1962年快过六一儿童节了，我们学校要搞文艺汇演，我们班要排一个一年级语文课本上的课本剧《拔萝卜》。老师让闫西关扮演大萝卜，后来同学们都干脆不叫他的名字了，都叫他闫萝卜。闵兰生演老爷爷，孙成琼演老奶奶，我演小花狗，向建华演小花猫，刘斌演小白兔。这都是鲁老师从同学当中选拔的演员。当时选到我的时候，我还很激动呢，心里边特别高兴。其他没有选上的同学，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们。

        然后老师让我们把桌椅板凳都靠着墙放着，把中间的位置空出来排节目，同学们很快叮咣当的，就把桌椅板凳都靠墙放着了。同学们都靠着桌子围着一圈坐下，这个时候，有两个女老师也过来帮我们排节目。一个是漂亮的余道清老师，另一个姓冯的老师，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余老师是导演，她说：我先给大家讲个故事，在讲故事之前呢，我先教大家一起唱首歌，这首歌呢，就是一会儿我们要排演节目的时候要唱的，现在我唱一句，大家跟着学一句好吗？”同学们异口同声的说：“好”。

      余老师边拍手边唱道：“拔萝卜，拔萝卜，哎呀呀，哎呀呀，哎呀哎呀拔不动，哎呀哎呀拔不动，老婆子快快来，快来帮我拔萝卜…………。”她唱一句，大家跟着学一句。由于歌曲非常简单，大家一会儿就学会了。余老师这时候停下来说：“等一会儿节目演到这里要唱这首歌的时候，大家一起唱好吗?”大家又一起回答:“好“。

      于老师又接着讲:“从前有个老爷爷和老奶奶，他们家养了一只小花狗，一只小花猫，还有一只小白兔。在他们的住房前面有一大片菜地，种了好多好多萝卜白菜。这一天老爷爷一手拿着烟袋锅，边走边抽着烟，要到地里去拔萝卜。他走到一个大萝卜跟前转了一圈儿，高兴的说：这个萝卜真大呀，今天可要把它拔回去，我家那老婆子肯定要夸我今年的萝卜种的好。然后他使劲拔呀，拔呀。每到这里要唱歌的时候，大家要跟他一起唱“拔萝卜，拔萝卜”知道吗?大家回答“知道了”。然后大家一起唱道，“老婆子快快来，快来帮我拔萝卜，快来帮我们拔萝卜”。老婆子在家里听着老爷子喊她帮忙拔萝卜，她就答应喊道，“唉，我来啦!”这回有老婆子帮忙拔萝卜，还是拔不动。这回大家要一起唱“小花狗，快快来，快来帮我们拔萝卜!”小花狗听见以后，就旺旺地叫了两声，连忙跑出来帮忙拔萝卜。他们三个一起拔还是拔不动。这回大家又唱道，小花猫，快快来，快来帮我们拔萝卜，快来帮我们拔萝卜。”小花猫听见后赶忙喵喵地叫了两声，也跑出来帮忙拔萝卜。这回他们4个一起拔，还是拔不动。大家又要唱“小白兔，快快来，快来帮我们拔萝卜，快来帮我们拔萝卜”。小白兔赶快蹦出来，也帮忙拔萝卜。这一回他们五个人一起使劲拔萝卜。人多力量大，他们终于把萝卜拔出来了。可是呢，他们用劲儿过猛，一下子和萝卜一起滚到了地上去了。他们笑着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老爷爷跟大家说，我们大家一起把萝卜抬回家去吧，最后，他们5个人一起唱个歌把萝卜抬回家里去了。          好了，故事讲完了，我们现开始排节目吧。

        这时候余老师让大脑袋的闫西关把那小板凳放在教室中间偏左一些的位置，坐上去当做地里的大萝卜。在这个节目里闫西关最合适了，他一句台词也没有，也不用唱歌。只是坐在那里被别人摇晃着。

        然后，余老师让闵兰生扮成老爷爷的样子走出来。闵兰生走了几步，一点也不像，大家都“轰”的一下笑起来了，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然后余老师就示范了一遍，把左手背在后背，右手做了个6的样子放在嘴边当烟袋锅，弓着背，一步一点的往外走。然后，让闵兰生学着做。你别说，闵兰生这小子学的还挺快，一下子就学会了，还有点老爷爷的样子。余老师说了声“好”!就带大鼓起掌来，全班同学都跟着鼓掌。于是，掌声响成一片。这个时候，只见闵兰生的小黑脸一下子红的发亮。右手的大拇指放在嘴里，缩着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笑着来回扫描着大家，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

        然后老师让他走到闫西关坐的位置，假装把烟袋锅往腰间一插，两手抓住闫西关的肩膀然后就像拉锯一样。他边做边唱起“拔萝卜拔萝卜，哎呀哎呀拔不动”。大家也跟着一起唱了起来。然后大家一起唱:“老婆子，快快来，快来帮我们拔萝卜，快来帮我们拔萝卜。”大家要记住，按照顺序是老婆子出来以后是小花狗，小花猫，小白兔。后面轮到谁出来，大家都要把他的名称带到前面一起唱。比如说该老婆子出场了，大家要一起唱“老婆子，快快来，快来帮我们拔萝卜，快来帮我们拔萝卜。”在小花狗出场了，大家该怎么唱呀？”大家一起唱道“小花狗快快来，快来帮我们拔萝卜，快来帮我们拔萝卜…………”。“大家都很聪明，就是这样唱的”。

        好了，该轮到孙成琼同学老婆子出场了，大家都把眼光投向了她。只见她喊了一声“哎，我来啦!”就从右边跑了出来。

        余老师说“不行，不行，老奶奶跑步应该是什么样子啊？你看我来做一遍。”只见余老师两手互相勾着，也喊了一声，“我来了”，背微微弓着从右边跑过来。也让孙成琼同学照着做一遍。孙成琼同学也照着做了一遍，跟老师的一模一样。这时候，鲁巨兰老师在旁边发话了，她说，“现在的老奶奶大多都是缠过足的小脚，要是把脚尖翹起来，用脚后跟跑出来，就会更像了。”老师说，“很好，鲁老师说的对，你照着鲁老师说的来一遍吧。”巧巴巴儿孙成琼照鲁老师说的那样跑出来，大家都笑着鼓起掌来，余老师说：“好，记住了，就这样跑出来。”孙成琼点点头说：“好”。接下来余老师又说：你这样跑到老爷爷背后，搭着他的肩膀也跟着唱。

        余老师又说道，“现在该小花狗，刘建西出场了”。由于我知道了这个顺序，于是就“汪汪“叫了两声，然后趴在地上像小狗一样跑了出去。然后余老师就夸奖我说：“就是这样，刘建西很聪明。后边的小花猫，小白兔，都要像他这样啊。”向建华和刘赋在边上点点头说“好，好。”其实向建华在一边，早就急不可耐了。轮到他出场的时候做的比较顺利，老师也表扬了他。但是到了刘赋出场的时候，冯老师喊道：“小白兔出场不应该跑，要蹦着出来。”余老师接着说，冯老师说的对。小白兔走路是一蹦一蹦的。…………

        节目排完后，鲁老师对大家说：“同学们，我们今天这个《拔萝卜》节目大家排练的都很认真，周围的同学们配合的也很好。我们为什么要排练这个节目呢？我们就是想通过演节目的形式来告诉大家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就是人多力量大。大家只有团结起来了，才能更有力量。才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大家懂了吗？”同学们都异口同声的大声说：“懂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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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六一儿童节学校文艺汇演那天，我们的拔萝卜节目表演的最出彩。全班同学都在舞台后边扮演的萝卜白菜。大家都跟着一起唱，非常热闹。尤其是前台几位参与表演的小演员更是出彩，闫萝卜这回真成了个大萝卜，只见他坐在大红萝卜景片后面，只露出个大脑袋，头上戴着用硬纸壳子做成萝卜头的头饰，上面还有一大把茂盛的萝卜英子。整个一个活脱脱大红萝卜坐在舞台的中央偏左的位置。

        长着鹰钩鼻子教音乐的冯瑞三老师坐在舞台右侧拉着手风琴为我们伴奏，“梭拉梭，多拉梭，多多多多梭  拉梭……”，这时候只见闵兰生戴着老大爷的瓜皮毡帽。嘴头和下巴都画着胡子。额头也画着皱纹，眼角也画的鱼尾纹。上身穿着白粗布大褂，下身穿着黑裤子，腰里还扎了一根灰色的布腰带。真像个小老头。只见他右手拿着烟袋锅，左手背在后腰上。撅着屁股弓着背，随着音乐节奏一步一点的走了出来。还没开始唱歌就博得了台下热烈的掌声。他走到大萝卜跟前儿，围着大萝卜转了一圈儿。然后左手一拍大腿冲着台下观众就说：“看这大片的萝卜地就属这个萝卜个最大了，我今天要把它拔回去，老婆子肯定要夸我今年的萝卜种得好呢。”只见他，把烟袋锅往腰间一插，挽起两只袖子，还往手上吐了两口吐沫。双手搭在闫萝卜的肩膀上，做向后用力的样子。这时大家一起唱道：“拔萝卜，拔萝卜，哎呀呀，哎呀呀，哎呀哎呀拔不动，哎呀哎呀拔不动，老婆子快快来，快来帮我拔萝卜，快来帮我们拔萝卜。”这个时候，只见孙成琼同学，在舞台的右侧喊了一声：“唉，老头子，我来了!”瞧她头上戴着老太太常戴的那种露着头发的帽子，头发梳在后脑勺上打了一个发髻，额头上有画满了抬头纹，双手捏着小拳头，翹着脚尖从舞台的右侧跑了出来。真像一个小老太婆。

        她一出场，又是一片掌声和欢笑声。

我们的母亲

        她跑到老爷爷身边，双手抓住老爷爷的后腰带。这时大家又一起唱道：“拔萝卜，拔萝卜，哎呀呀，哎呀呀，哎呀哎呀拔不动，哎呀哎呀拔不动，小花狗快快来，快来帮我拔萝卜，快来帮我们拔萝卜。”

        我听到这里，连忙“旺旺”，叫了两声，大声喊道：“我来啦!”然后趴在地上学着小狗跑步那样子跑了过去。刚一出场，观众看到我头上带着狗头的头饰，身上反穿着白底大花的大布衫子，屁股后面还翹着一个狗尾巴，都轰的一下笑起来了。我也不管这些，赶快抓住老奶奶(孙成琼饰)的衣服后下摆，随着拔萝卜的节奏，一起唱道：“拔萝卜，拔萝卜，哎呀呀，哎呀呀，哎呀哎呀拔不动，哎呀哎呀拔不动，小花猫快快来，快来帮我拔萝卜，快来帮我们拔萝卜。”

      这回该轮的向建华出场了。只听他“喵喵”两声叫唤，然后也喊了一声：“我来啦!”只见他戴着一顶街上卖的虎头帽子，也反穿着一件花布衫子。只不过尾巴有点长，软绵绵的拖在地上。大家一见这只软尾巴的小花猫也都轰笑起来了。向建华跑上来就拽住我的尾巴，我看他搞错了，排节目的时候老师让他拽着我的衣服的，他怎么拽着我的尾巴了?我还怕他把我的尾巴给拽掉了，因为这尾巴是余老师费了好大的劲，用了一根长竹片用火烤软后才弯成往上翹的样子，上面捆扎了许多白麻纤维当狗尾巴毛，你别说，这还真有点像狗尾巴毛。但上面的白麻纤维捆扎的一点儿不结实，老掉毛。

      我反手拍了一下小花猫向建华的手，把我的衣服后面的衣摆递给他，他连忙两手抓住。 这一个小插曲在排练节目的时候是没有的，完全是个意外。是我临时发挥的，我也是出于认真，不让节目出现意外，假如向建华要是把我的狗尾巴拽掉了，那我们的整个节目就砸锅了。当时，鲁老师和余老师在舞台边上也是替我们捏了一把汗。还好，我的临时处理反而给节目增添了乐趣，也很自然。似乎是导演故意安排的一个小插曲似的。

        小花猫向建华双手抓着我递给他的衣服后摆后，我们一起唱了起来：“拔萝卜，拔萝卜，哎呀呀，哎呀呀，哎呀哎呀拔不动，哎呀哎呀拔不动，小白免快快来，快来帮我拔萝卜，快来帮我们拔萝卜。”

      这回是扮演小白兔的刘斌同学上场了。他戴的小白兔头饰太普通了，大街上到处都可以买到。不过他的衣服挺漂亮，白上衣加上白色的背带裤，屁股上面缝一个短短的小尾巴。兔子尾巴本来就不长，大家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见他两只手耷拉在胸前，蹦蹦跳跳的学着兔子跳出来了。他也抓着向建华衣服的后摆，跟着我们一起唱了起来：“拔萝卜，拔萝卜，哎呀呀，哎呀呀，哎呀哎呀拔起来呀，哎呀哎呀拔起来呀，噢!”只见前面的大红萝卜和后面的5个人同时向后倒去。这下可热闹了，台下哄堂大笑起来，同时也夹杂着噼里啪啦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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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台上的老爷爷大喊一声，“大家快起来，快起来，这萝卜也太大了，我们一起把它抬回家去吧。”大家异口同声的说：“好!”这时候冯瑞森老师的手风琴又响起来了：“梭拉梭，多拉梭，多多多多梭  拉梭……”，我们随着冯瑞三老师的手风琴声的节奏，一起“嗨着!嗨着!嗨着!……抬着阎萝卜退场了。台下的掌声不断，鲁老师和余老师让我们手拉着手到台前去谢幕。回到后台，鲁老师和余老师帮我们将头饰和尾巴取下，余老师从我背后边将扣子解开，把我反穿着的上衣脱下来。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穿的花衣服就是余老师平时最爱穿的那件大花白底子的衬衫。鲁老师说：“今天同学们表演的都很好，大家不能骄傲，今后要继续努力哦。”我们几个小演员都高兴得蹦蹦跳跳的。这个时候鲁老师和余老师正在给闵兰生和孙成琼两位同学卸掉脸上的妆。我们其他几位男生还舍不得卸掉脸上的红脸蛋和眉心的两颗红豆豆，还想多臭美一会儿。于是我们就给两位老师打招呼，“我们下去找妈妈去了。我们回去让妈妈帮我们卸妆好吗?”卢老师笑着对我们说：“好吧，去吧去吧。”

      于是，我们就各找各妈去了。

      由于我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就看着妈妈站在后排给我打招呼。下了舞台我就直接奔妈妈站的位置去了。由于那天来的家长很多，我们在人群当中尽看着大人的屁股。我在大人们的腰间钻来钻去，终于找到了妈妈。那天妈妈穿着白衬衫，浅灰色的裤子，穿着一双黑平绒布鞋。我拉着妈妈的手晃了晃，笑着喊了一声“妈”。妈妈赶快蹲下来，我摸着头发，整整我的衣服说：“你们今天的节目表演的真好看，我的手都拍疼了。”得到了妈妈的表扬，我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我们的《拔萝卜》节目太火爆了。把整个下午六一儿童节的校文艺汇演推向了高潮。台下校领导和请来的县委的领导，文教局领导及嘉宾们，和所有观众一起热烈地鼓起掌来。

      最后我们班的节目《拔萝卜》被评为一等奖。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上台表演节目就获得了一等奖。虽然是和大家一起表演的集体节目，但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兆头。我在成年以后参加过许多的歌手大赛，市一级的，省一级的，全国级的歌手赛我都多次获得过一等奖。

(刘建西2019.10.30.中午于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