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的场景,拍摄于2014年冬,其实在那时,来村里炸米花的已经很少了,现在近乎绝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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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题,与其说是沈营记事,倒不如说是对童年生活的回忆,对父辈生活的向往,对未来某种未知的恐惧。
沈营不大,位于河南南阳一个鸟肯拉点屎的地方,我小的生活在那里,现在生活在那里,将来或者百年之后仍旧会在那里。即便家会变,我会远行。诚如贾平凹在某篇小说的后记中写的那样,“本性是农民,如乌鸡,乌在骨子里”,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也是我不愿意改变的。
与中国多数村庄一样,这里有着肮脏与希望,有着陋习与固执,有着令我讨厌的一切和我最爱的那种人情味。它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旧的和新生的不断掺杂,不断渗透,不断在杂糅之后,人与人之间开始变得越来越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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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营,这个名字的由来已不可考,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不是因为姓氏而得来的名字,村子上“曹姓”和“杜姓”以及“屠姓”三分天下。
村子在南阳东17公里左右,交通还算方便,方便也是这些年的事情。
在村庄与南阳之间,南邓高速公路就像一条线,把南阳与我们隔开,世代耕种我的父辈们曾在南邓高速公路修筑的过程中发生过许许多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这将在以后的文章中详细叙说。
沈营的南边是郑营,北面是关庄,紧挨着的兄弟庄是曹黄庄。村子说是不大,但在这几个村子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没有具体统计过村子里的人口数量,但想来早已超过了两千之数。
有句话叫做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沈营也不例外,颇多“豪侠”之事,我曾以此为蓝本在豆瓣上写了一篇小说并发表(第一届征文大赛),正如开头所言,我仍然是农民的儿子。
我也愿意成为这个村庄的观察者和记录者,当多年以后,这个村庄不复存在的时候(据说高铁经过,三两年沈营将被拆除),我还可以在简书去追寻曾在沈营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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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以诗,作为引子,《村庄》,我承认我在偷懒。
玉米 镰刀 香烟 肥皂 雨水 下水道
煤块 砖头 带血的纸板 阳光 猫 老鼠屎
在沈营的左侧,鱼 沟 养鸭厂
坑洼的水泥路面 苍老的杨树年轮
此起彼伏的吆喝声 吵骂声 呻吟声
往南 再往西 倘若天气晴朗
麦子青色 露水熙攘 田埂停转
坟墓被整齐地摆在一边
野兔已不可考 鸽子下落不明
曹 薛 屠 杜都是姓氏,张三李四也是村民
高速公路 立交桥 汽车服务站 穿背心的环卫工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天高地远
是火 盐 肿胀的手掌
是土地,父亲钟爱的土地
打远处看,坟墓被摆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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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相信,我不是一个怀旧的人,但也绝不是拒绝过去,否定过去的三无青年。
以上是为序,也是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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