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鸿
2001年,我在建筑队打小工,房子租在御营坝。在工地上累了一天,晚上还要写稿子,那时没有电脑,用手抄,手指握笔处都生茧了。
写的都是小说散文和诗之类,换不了什么钱。有人建议我写纪实的,但不会抓内容,只能应付绵阳日报、晚报这样的地方小报。中午休息时,我就一身脏兮兮灰头土脸地送那种所谓的特稿到报社。
一天,我把稿子放到绵阳晚报我的盐亭老乡董编的办公桌上,他正在弄手机,那时我哪有手机呢,连传呼都买不起。
他的几个同事都凑上来,喳喳呼呼地交流五一去九寨沟还是去青城山。天哪,都五一了!我感觉这一年才开始呢,人家都荷包鼓鼓,我却还两手空空,不禁悲从心来。
从那时起,我改变了思路,不能再弄那种说得好一点是自娱自乐,说得差一点是自淫的纯文学了,我本草根,要赚点干货在手里是正道。否则,看到人家欢天喜地过五一,自己却囊中羞涩咋办?
也就是从那时起,上半年,一到五一前夕,我就盘点收入,如果问心无愧,就感觉上半年是胜券在握了;下半年到了十一,如果觉得对得起自己和家人,那么,这一年的丰收已成定局了。
五一和十一给自己盘点,我一生都会这么做,也要求自己的弟弟妹妹,和儿子这么做。好在从2002年起,我终于再也没有愧对五一和十一,因此能使自己克服一个又一个困难,能在灾难降临时没有恐慌,没有走下坡路,并引领整个大家庭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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