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某种道德教条总是让自己吃亏的时候，还能坚持不变的人绝对不多。再多苦口婆心的宣传教育，都敌不过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利害关系。”
这段话虽然不够“美好”、不够“理想主义”，却是认清现实。这个社会，高尚的人固然是有的，但至少少部分。大部分人，即使是老实本分的人，也是被利害关系所塑造（当然，还有受所在群体的行为所影响）。
从教育来看，进行德育永远是必要的。但从整个社会来看，则必须有制度作保障。这其实是隐恶扬善两头抓。德育是引导人向善，自我约束，自我修养。但在防止恶行方面，还得有制度，有奖惩，这方面需要通过法律来约束。
“传统和现代的差别，可以看成重复博弈和单次博弈的差别。在旅游景点摆摊，这就是典型的单次博弈，做的就是一锤子买卖，坑人坑得越狠，赚的也就越多。在居民小区开店，就是典型的重复博弈，做的就是熟客，回头客越多，赚的才会越多。试想一下，当一个小区便利店的店主用自己的商业道德规劝一个旅游景点的流动摊贩，结果会怎样?”
难怪中国人觉得熟人更可靠，因为熟人为了自己的长久利益，就不敢“乱来”，否则在重复博弈中就会吃亏。但是在城市里，附近的熟人不够多，或者不够熟。即使熟悉了，他随时可以到别的城市去。只要把联系方式拉黑，也就拿他没办法了。所以，在城市里的信任度就会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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