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果
原创
众人寻声往去,只见街道东边走出一列队伍。走在前头的是两头舞狮,唢呐锣鼓手跟随其后。他们统一着装,大红衣服,金色腰带。
人群中财主的二儿子指挥着领头几人朝着这边大步走来,那几人正抬着一头烤得发亮的乳猪跟着队伍当中。
一路上,锣鼓喧天,舞狮翻腾,跳跃,抖脚,挠腮,俏皮眨眼。随行的队员们一脸喜悦,他们感觉此次的获胜者非自家二少爷莫属。
老二满面红光,他大步流星,雄赳赳气昂昂十足一幅斗胜公鸡般走向老财主。
嘿嘿!为了今日,我还专门找人从几十里之外的张家水寨请来的有名舞狮团,我就不信拿不下我这不苟言笑的老…爹……”想着,目光投向老财主,只一瞬,他便怔了一下。
老财主脸上不见笑意。老二忽而转念一想:这不是考验吧?也许父亲是强忍着不笑的。看着吧!很快他就会憋不住了。
“唉!看来这家产今天是送不出去咯。”
“谁说不是呢!这二公子都出场了,老人家还没笑。”
“就是,就是。”
人群中响起几道在老大老二听来有点不和谐的声音。兄弟俩目光朝人群里一瞪,声音瞬间便小了下去。
“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响亮的炮竹声。
声音响亮而密集,震耳欲聋,听得在场的人心神俱颤,同时位于声源的上方的天空也冒出滚滚白烟。
炮竹声足足响了半刻钟才停下,这时,人们伸长脖子望向那方。只是除了刚刚的炮竹声,并没有任何人或者什么动物往这边来。
众人有点摸不着头脑,好奇发生了何事。想过去一探究竟,又舍不得眼前的好戏。正纠结着,眼尖的孩童一声惊呼脱口而出。
某处墙角边伸出一只大红绣花鞋,那穿着绣花鞋的脚往左绕三圈,又往右绕了两圈,才踩在地面上,然后视线中是半边被风吹翻的蓝色衣角,再然后,是第二只脚。
一个人步伐轻盈地走了出来,此人身材高挑。上身着深蓝色地主婆上衣,下身一条红裤子。头上盘着头发,耳边别了一朵大红野牡丹。眉毛既黑又粗,脸上打两团大大的腮红。
在此人身后,还有一女人,两人一手搭着各自的肩上,看这如出一致的动作和步伐不难猜出他们似乎在抬着什么物件,只是由于距离太远以及角度问题,即便怎么也看不清那两人之间抬的是何物。
两人迈着颤悠悠的步子走来,步子虽颤,却也没摔。随着越走越近,两人还每走一步就轻微屈膝,胯部下沉,而后又迈下一步,似乎肩上挑的是重物。
等走近了,众人才看清,这盘发,别牡丹,染腮红,穿着一身地主婆衣衫的竟是财主的小儿子!老三。老三身后,正是他的妻子。而两人肩上抬的是一只烤得油光发亮的…老鼠?!
那老鼠不大,被一根蔑青穿透,它呲牙,闭眼。耳朵上插了一幅小对联,鼠尾高高翘起,翘起的尾巴末端还挂着一个小小红流苏。
随着夫妻二人颤悠悠的步子,单薄的蔑青上架着的老鼠也是颤悠悠,步子一迈,受重的蔑青一沉,往下弯,而后又往上弹起,鼠耳朵上的对联一抖一抖,尾巴上的流苏也一颤一颤。退两步看去,竟像一只身上挂着流苏和对联正跳舞跳得欢快的老鼠。
见此情形,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
一声大笑声从上方传来,众人这才看见老财主已经站了起来,而这爽朗的笑声也是从他口中传出,随之看见的还有站在两旁老大和老二一脸懵圈又无奈的神情。
老三和妻子向前一步,行礼。
“父亲,儿子(儿媳)来给父亲贺寿了,祝父亲乐享遐龄寿比南山松不老,欣逢盛世福如东海水长流。”
老财主笑呵呵地走下来,挥手让老三夫妻二人起身,又伸手往老鼠耳朵上的小对联探去,把对联取下来打开一看,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好,很好!”
说罢,便招呼下人准备开席……
完结。
以下是小剧场:
“行了,可以了。”妻子犹豫着道。
“等会儿再停,没事的。”老三平静地回答。
过了一会儿…
“行了行了,再这样下去它经不住的”妻子皱起了眉。
“没事的,我有分寸,我会小心控制着。”老三专注地做手中的活。
又过去一会儿……
妻子叉腰:“停停停!眼看就要断了。”
老三:“嗯,这次可以了。”
老三坐在方凳子上,右手拿着大刀,左手拿着刚削好的蔑青。
他们这是搞事业,不是搞事情,想歪的自觉面壁思过去,哈哈(≧∇≦)(≧∇≦*)(˙︶˙)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