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回娘家,晚上不回来吃饭了,我脑中的发条马上松弛下来,身体似乎也轻松不少,因为我可以不必为想着吃什么而发愁了。自己将就一点,随便吃点什么都可以。没有粥,又不想熬,打一点玉米糊糊了事,既简单,又不失营养。
站在燃气灶旁,见窗外西侧有一片黄色的光芒,那是夕阳的余晖,从后楼前反射过来,隔窗照进厨房里,让人顿生惬意。
探头从厨房窗户玻璃斜刺里望去,西面楼顶披一道浸润着蜜一样的霞光,分界处不很明亮的乳黄色依次向上渐变成白色,不大的空间能想象出整片天空的艳景。此时产生了出去或把头探出去一饱眼福的渴望,只是碍于煮在锅灶上的糊糊,只好把伸出窗外的心硬生生地收回来。
不多时,玉米粥卷着巨大的泡沫试图冲出来,我眼疾手快地关火,端锅,幸好没有糊糊溢出。顺便又瞅了一眼窗外的天,仙女一样的霞光似乎故意躲到了楼后,楼上是她的父亲——苍天。
对于苍的颜色我至今还没有分辨清楚,蒹葭苍苍,应该是绿色;白发苍苍,应该是白色;苍天的颜色应该是蓝的;《黄帝内经》把苍色的归属定在了东方,按照东方青色的概念,苍色又等于青色……一头雾水。
隔窗又看了一下东面的天,暗淡的紫色掺杂着昏昏欲睡的青色,大概是迫不及待地要入梦了。
老夫喜作黄昏颂,其实我不爱作颂,但我喜爱黄昏的景色,沉静、包容、艳而不惊、祥和而温暖,晚霞中的那份安然、可以与孤鹜齐飞,与秋水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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