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斌
老何的烦心事
老何,有三个孩子,两女一儿,老伴三年前去世,剩下她独自一人生活。
大女儿今年61岁,原来在工厂工作。考上了大专,又考了会计师资格证。工厂倒闭后,自己开了一家会计师事务所,现在年收入千万元。大女儿住家离老何家只有半站地。但她很少去看她母亲。
儿子,工厂工人,身体不好,做过大手术,工厂倒闭(和他大姐在一个工厂)后,一直在家里呆着。用老何的话说,儿子只剩下了半条命。
小女儿,今年51岁,家住昌平区十三陵。
本是一个妈生的两个女儿,见面像仇人一样。
平时照顾老妈的事,都是小女儿承担。小女儿每周至少一次从昌平开车到通州区照顾老妈,买菜,在家里洗洗涮涮,陪着老母亲说说话。
或许是妹妹付出的多,做姐姐的付出的少,让这姐妹两有了矛盾。在大姐看来,母亲一直偏向小妹。
因为小女儿家住在昌平,往返需要三四个小时。老何埋怨大女儿近在咫尺,很少过来看她。
大女儿说她没时间,工作太忙了。
老何有一天,把我叫到她的床边,专门说她家的这些事。
我说:“俗话说,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大女儿忙,又不差钱,让她在经济上多支持一下。”
老何说:“说出来我都难为情,大女儿是个特别会算计的人,抠极了。”
老何住院,都是小女儿开车拉着老妈找医院。先去安贞看病,如果想住院,要排队到三个月以后。他们又去了东直门医院,最后才来到了友谊医院。
老何饭卡里没钱了,定不了饭。打电话让大女儿给她充点钱,催了大女儿好几次,又让送饭的师傅她打电话,才给老妈充值饭费。
之前老何住院时交了10000块钱押金,要做手术,医院让再交5000。老何的银行卡没有带,给大女儿打电话,让大女儿先垫上。
大女儿说,为什么不找小女儿。老何只好说,你先垫上,回头我再还你。
老何还说起,当初大女儿准备考大专,她的所有事老何都包了下来,包括给她洗内裤。
大女儿考上了大专,对老何说:妈,以后我会孝敬您的。
老何说,大女儿早把自己说过的话忘到脑后了。
老何和我说这些事时,流出了眼泪。可怜天下父母心,做母亲的为了儿女可以奉献一切,但儿女似乎觉得这是应该的。这让老何是何等的心酸。
老何说:“不怕您笑话,这俩闺女我真不知道该咋办好了。”
有一天,这姐俩在医院险些动起手来,不知道她们之间有什么大矛盾,见面像仇人一样。
何姐希望我帮她做两个女儿的调解工作。我有些为难。
第一,我不知道她们矛盾的根源在哪里?恐怕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找不到根源,是无法解决问题的。
第二,我一个外人,既不沾亲又不带故的,人家凭什么听我的。我觉得我说话没有份量。仅仅是帮他们写了封感谢信,人家会听我的吗?
第三,有些人性上的东西很难劝解。
老何告诉我,她现在住的一套三居室,她百年准备留给小女儿。她去了中华遗嘱库,做了公正,还录了像。
我问,大女儿知道吗?
老何说,我在家里从没有提过这件事。小女儿知道,她陪我一起去的。小女儿自己说,如果这房子能卖300万(上世纪的老破小),我给我哥100万,给我姐50万。
我说:“公正是有法律效力的。”
老何说,我是真心疼小闺女,自己身体不好,她女儿也有病。赶明儿我闭眼了,还不知道这姐俩打成什么样呢?
我真觉得老太太挺可怜的,但我又无能为力。很明显,做大姐的,只为自己挣钱,做人太自私了。小女儿受了不少委屈。但我一个外人,不好评判。
我和老何说:“您家有没有有威望的亲戚,让家里的亲戚帮着调解比较好。”
老何说:“没有。要不然,我怎么想请你帮忙呢。”
我很感谢老何对我的信任。
老何是明事理的人,看我没有管这事的意思,自言自语道: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各位朋友,您有什么好主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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