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之前的两个情景的记忆
很佩服有些人的记忆力非常惊人,他能记住并活灵活现地叙述出三岁之前的一些情景。我三岁之前的记忆,朦朦胧胧地只能重现出不清晰的两个。
最近联想出来的这两个,是缘于七八天以前老家村里的一件事,还没弄清是哪个公司哪个部门,破天荒地组织了村里老人们到北京天津的旅游。价格优惠,六十五岁以下的老人,可以带一个八十五岁以下的身体健康的老人,收一个人的费用,管吃管住,坐大巴,来去五天,村里人踊跃报名。人老几辈没有出过远门的村人,现在也可以走出古老的村庄,去那现代化的大都市转转看看了,这是一种进步。
母亲几次地把这说给我们,她是在说村里发生的新鲜事,问母亲是不是也想去?她说“我还能去?把老命还要撂在路上哩。”我说,如果想去的话,坐大巴车身体肯定吃不消,要去我陪你去转转,咱或者坐飞机,或者坐高铁,比较好一点。母亲说,有啥好转的,在家里安安宁宁的多好。
其实,我一直有个愿望,想陪母亲到七百多公里以外我的出生地去拜谒一下的,目前,还没有说服母亲,但有关的幼时的情景,却在脑里活跃起来。
贺兰山,宁夏,黄渠桥,这些地名非常亲切,它是父母口中叙述过的地方。当时,父亲所在的部队在贺兰山剿匪,黄渠桥是我的出生地,它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地方,我充满了神往。
我头脑里储存的三岁左右的相对比较清晰的情景只有两个。一是那里的驼铃声,父亲所在部队驻地的院落没有多少印象,似乎很空旷的,可那里有个低矮的土墙,土墙里有杂乱的树木,好像很荒凉,墙外经常能看见骆驼经过,记忆里没有一个具体的骆驼的样子,只是感觉骆驼不少,一队队地慢悠悠地行走,叮叮当当的驼铃声很响,很好听。另一个情景的地点在人烟稀少的堤坝上,那里有柳树,头脑里没有完整的柳树记忆,只觉得当时风大,柳絮一团一团地乱卷着动,我随母亲在那里跑动,快乐地捡拾柳絮,还有其他捡拾柳絮的人,至于它有什么用,后来问母亲,她说捡拾它做枕头芯用的。枕着它软不软?绵不绵?一点点记忆也没有,风里捡拾它的情景,却在脑海的角落里留存着。
现在母亲说起村里老人们的旅游,我又一次说服母亲,去那遥远亲切充满神往的宁夏、贺兰山、黄渠桥那里看看,母亲平淡地说,那地方肯定找不着了。她还是不愿出行。有什么办法说服母亲呢?需要再用心,再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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