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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节选了全剧最高潮的精彩片段,在小说里是花了两大章节写完,电视剧浓缩后也演了一集。所以字数较多,我尽量解说得最精彩,没有耐心的朋友建议不要往下看。
前言篇:
《知否》在前段时间迎来了收官,还好结局完美,坏人得到了惩罚,好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明兰最后说的一句话让我感慨良久。
就像这样一直平淡下去,什么也不要发生。
是的,平平淡淡过完一生,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安享晚年,或许是人生最好结局。
当然,今天要说的,是这部剧的坏人,康姨妈,这里有人是绿茶婊,暗中作怪,小秦氏,林小娘都是这样的。有人是光明正大的坏,康姨妈就是这个明坏。
康姨妈是明兰嫡母大娘子的亲姐姐,而明兰是庶出,应该说关系不深。但是却总是在明兰他们面前摆长辈架子,闺阁中如此,明兰加入侯爵后亦是如此。
为了伸手侯府,让自己家的庶女去给二叔做妾,明兰怀孕时天天让她过去陪说话,来回折腾,这些明兰念亲戚之情都忍了,后来竟然暗中加害祖母,这个是明兰禁区,后来被明天狠狠惩罚,种下怨根,最终在明兰产子后举刀杀人,被二叔一刀砍死,落个悲惨结局。
这里要说的就是康姨妈借王大娘子的手,加害祖母后,明兰将其扣下,康姨妈的母亲王老太太过来救人的精彩片段,因为太精彩,我看了三遍,一通审判,看出每个人的性格,看出谁是王者。
这里面王老太太为救康姨妈用了十招,同盛家人大战几百回合,大体划分为三个大回合,第一战,同明兰,第二战,同顾二叔,第三战,同盛长伯。
第一回合:王老夫人大战明兰
盛老爷本来是不想把这件事闹大,怕影响声誉,无奈被明兰架上去。一早王老太太来救人,明兰特地同盛老爷提前会合,提点一些,好让盛老爷有群准备。
“爹爹,你说奇不奇?康姨妈一夜未归,康家不急,王家倒急了?
依女儿愚见,此回康姨父不曾来,不过两个缘由。
要么是康姨父知道了这事,但漠不关心,不愿替姨母出头;要么是姨父根本不知道,王家不欲姨父知道。”
盛老爷就听着,也不回话,明兰就继续说提点着。
“待见了王家,爹爹可问一句姨父为何不来?不过嘛,我估计晋表兄只会说两种缘由…
姨父身子不适,无法前来;或者,康家有事,姨父抽不开身。”
好家伙,多么有先见之明,自问自答,把台词都提前准备好了。下一步就是提点盛老爷,王家来人的意图。
“倒是今日王家来人,想来不过三种情形……
第一种,王家不知康姨妈恶行,此次上门只是关怀老太太病况;第二种,王家知道内情,今日是来与父亲求情商量,如何放姨妈一马……”
第三嘛,有人存心不良,想将此事一概推到太太头上,推在盛家门里。”
盛老爷默默听着,也不做声,但是盛紘看见康晋(康姨妈儿子),忍不住问:“你父亲呢?”
果然不出明兰所料。
我爹…他…他近日身子不适。”
盛老爷暗地里佩服明兰。好了,寒暄完后,就开始进入正题,首先出场的是王老夫人。
第一招:张冠李戴
“王家出此不孝女,我哪里有脸来见你!
以退为进。
出嫁前我是如何教你的,孝乃天地立身之本,为人子媳的,持家理事或相夫教子,在这个孝字前都得退一射之地。你倒好,行此禽兽不如之事,我们王家的脸都叫你丢尽了!”
王大娘子实际就是做了他人的枪手,并无害人之心。
王氏大哭道:“娘,我知道错了,只求你宽宥我。”
母女两先哭上一场。
我的儿,你怎么这么糊涂!我宽宥你容易,可姑爷家怎么说得过去?!”
她又抬头对盛紘道。
“好姑爷,她害了亲家老太太,实是罪过大了,你预备如何处置此事?”
盛大人当然要先说明缘由。
“老夫人明鉴,前日我家老太太好端端的,忽然病倒不醒,我等原以为只是天热骤病,谁知经太医细细诊断,竟是中毒。
王老夫人自然是心知肚明。
“我已知晓了,王家真是万万无脸见亲家”
继续让她的二女儿背黑锅。
“都是你这糊涂的,怎么这般不知事!”
不料被明兰一语戳穿。
“看来老夫人以为,我祖母之事全是太太所为了”
随后就叫人把康姨妈带上来了,昨天计把康姨妈骗到府上,关押起来,捆在木桩上,只吃流食,大小便自便。所以,今天康姨妈上场时时臭陋不堪,狼狈至极。
一见到王老太太就开始哭诉。
娘呀,你总算来了!女儿可被折磨的狠了,盛家…呜呜…他们欺人太甚,女儿真恨不得死了的好!”
盛老爷听她这样说,可就不乐意了。
“我母亲尚在挣扎病榻,大姨姐可千万活好了。”
王老太太看到从小捧在手心长大了女儿这副惨状,也不忍心了,端起架子,兴师问罪了。
“我可怜的姑娘,自小到大何曾这般委屈过!
不知我这女儿有什么不妥的,做大姨子的,莫名叫扣在妹子夫家,这事着实旷古未闻!”
王老太太装糊涂,明兰却要给她端明白,直接上证据。
“这位便是祁妈妈罢。果是姨妈身边第一得力之人。不单妈妈能干,妈妈的两个儿子也极得姨妈重用。”
康姨妈满心仇恨,对明兰恨之入骨,赶紧大骂道:
“长辈说话,有你什么事?!随意插嘴,小妇养的,果是没有规矩!”
盛老爷自己就是庶出,最见不得人说瞧不起庶出,直接怼回去。
“一个家奴都可以随一插嘴,我女儿在自己家里反倒不能说话了,不知道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这个家奴是康姨妈的心腹,她两个儿子也是使唤的好手。
“看来老婆子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也在亲家姑奶奶手里了。真不晓得,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姑奶奶非要行那下作手段,当街掠人,禁锢嫡亲姨母,说出去,真不敢叫人相信这是是书香门第的盛家作为。”
明兰直接怼回去。
“这点子手段与那下毒之人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了。何况,用些非常手段,也是为了几家人的脸面。真像祁妈妈所言,都摊开来好好说,恐怕王康盛三家,以后都别出去见人了……王家尤甚。”
事实已经很明了,康姨妈蓄意谋害祖母,人证物证俱在。盛大人还是决定先礼后兵。
“敢问岳母和大哥,此事该如何了断?”
舅母生怕连累到自己家里,赶紧撇开责任。
“这事的正主本是康家和盛家,我婆母年事已高,如何经得住?妹夫可别冲着我们来呀。”
盛大人穷追不舍。
“王家是高门望族,我们盛家是无名寒门,便是我母亲受了暗算,我还得忌惮着王家,不敢声张追究了?!”
王舅父忙道:
“妹夫千万别这么说,咱们是一家人,彼此顾着脸面,怕伤了和气,哪里有什么‘忌惮’不‘忌惮’的!这…
祁妈妈赶紧上前扶起康姨妈,辩驳道:
“这些供词也未必可信,重刑之下,屈打成招,也是有的。”
康姨妈见缝插针。
“没错,哥哥,盛家想把妹妹摘干净了,便一劲污蔑于我!捉了我左右之人,重刑拷打,这样的供词如何可信?”
转身去求最爱她的母亲帮忙,在她看来这点小事,母亲肯定是能为她摆平的,等她出去还得去找明兰算账。
“娘,你可要为我做主呀!”
明兰早在这里等着她在。
“我知道姨妈会这么说。不过嘛,说的也是,谁知那些子小人会否为了逃脱罪责而攀诬姨妈呢”
明兰有摆了道理,点醒盛大人,盛大人义正言辞。
“谋害亲长,天理不容!在我盛家门里,敢对我母亲下毒手,欺人太甚!怎么也得说个清楚!”
第二招:以退为进
“你自小随我们在任上,被捧着夸大的,便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你哥哥嫂嫂,你妹子妹夫,还有旁的亲戚……你觉着人人都该顺着你,依着你。但凡有一丁半点不顺心,就生出怨愤,总念着要讨回口气,事事睚眦必报。仗着我和你爹的宠爱,胆大包天,一步步走错,到如今,竟做出这等天理不容的禽兽之事!将骨肉至亲一股脑儿累进去了,我…我护不了你了…
三个儿女中,你爹最对得住的就是你!在西北任上许多年,你大哥寄住成大学士门下读书,你妹子托付给他叔父,只有你,始终养在我们身边!可这些年,你一桩桩一件件,对得起你爹在天之灵么?!……这回,我再不能替你遮掩了,不然怎么对得住亲家的情分。”
康姨妈听母亲这样说,就开始惯用伎俩,耍泼无奈,专戳王老太太软肋,仗着宠爱,估计以往这招百试不厌。
“好,好!我不如妹子嫁的好,女婿儿子各个都出息,夫婿也风光,在娘心中自然不同。我如今落魄了,夫家又没本事,怨不得娘家瞧不起。如今连骨肉至亲也来踩我一脚…我,我还不如死了好…”说着,就往墙边冲过去。
祁妈妈脑子甚是灵光,就想把康姨妈先救出去再说,赶紧道:
“舅太太说的是,我家太太又惊又疲,说了冲撞的言语,万请莫要见怪。不如叫我先伺候太太回去歇息罢。”
这些都都是做戏给盛家人看的,王老太太实际是要救人,正准备接祁妈妈的话,先把人救出去,被明兰紧急拦下,坏人还是留在自己眼皮底下才是最放心的。
“盛家虽不如康府根深叶茂,可供姨母歇息的屋子却是不少的,祁妈妈可以陪姨母到厢房歇歇。”
祁妈妈还是不放弃这出戏。
“叨扰了这许久,哪好意思再麻烦呢?再说了,到底是自己家里歇的舒服。老夫人,您说呢?”
王老夫人也希望大事化小,总得先把这火药桶闷住了才好,便对盛紘道:
“好女婿,你大姨姐如今是糊涂了,不若叫她先回去?旁的事,咱们明的人来说来说。”
盛紘正要点头,已听见明兰抢话道:“这断断不成!”如此果断。
王老夫人被明兰三番两次抢白,言语逼迫,早是心头不快,盛紘见岳母神情不好,忙喝道:“休得无礼!”
放虎归山可是不行,明兰笑道:
“爹,非我无礼。丑话总要说在前头——”她转身朝王老夫人,“叫康姨妈回家,倘若她跑了,怎么办?”
这直接了断,让王老太太好没面子。
“我念你年纪小,又为祖母重病而急昏了头,这才胡言乱语。什么叫‘跑了怎么办’,你当我王家是市井小贼么?都是高门大户的,什么不能好言好语的说!”
明兰语带讥讽:
“这可难说的很。下毒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不能的。倘若姨妈真跑了,难不成还叫我爹击鼓报官,满天下张榜通缉去?”
王老夫人面上一阵黑气,转头对盛紘道:
“姑爷,你这闺女倒是有规矩的很呀!对长辈咄咄逼人,我这把年纪了,她一句都不肯让!”
王老太太被明兰的话逼到墙角,只能拿规矩说事了。好在盛老爷还算明白,没有被王老太太左右,
大姨姐还是在府里歇会儿罢。我母亲如今还昏迷不醒,就这么叫祸首轻巧离去,我也妄为人子了。”
这招行不通,只好对着长女板脸道:
“你先下去罢。旁的事,我来说!”
康姨妈继续戳母亲的软肋。
“娘,你要看着我死么!盛家要我给他家老太太抵命呀!……好狠心的娘,一味踩着自己亲骨肉去卖好,蹬高枝…”
王老太太也是无奈。
“你先下去好好思过,我…总会向你妹夫求情的”
眼看着自己的救命稻草也不管用了,康姨妈索性豁出去了。
“这父女俩一个唱白脸,一个□脸,他们是决计不肯放过我的!娘,你都不肯怜惜女儿了么……”
看着康姨妈远去了,王老太太继续施苦肉计,站起走到盛紘身边,然后双膝一软就要下跪,把盛紘吓的不轻,他连忙起身去扶:“岳母快快起来,小婿如何敢当?”
第三招:诉说旧情,博同情。
“我的两个闺女不成器,我有何脸面见你,见亲家!你我虽是岳婿,但情分可比母子,那年你来我家,我一见就万分喜欢。好些人劝我说你家世单薄,可我却觉得这后生人品贵重,干练有为,比我自己的儿子都还强上好些。后来你开口提亲,我说不出的高兴,人都说我闺女是低就了,可我却觉着,依女婿你的才具人品,才是低就了我那糊涂丫头……”
看盛老爷被打动,继续磨。
“我与你母亲虽一起时日不多,可她的品格我是再敬佩不过了,一听得她受了大罪过,我只恨不得能以身相替。你母亲是多么慈善的人,想来也不愿为着此事,叫咱们三家从此反目,亲戚也不成亲戚,骨肉也成了仇人……”
不料,被明兰两句话就浇熄火了。
“今日听老夫人说的这些,好生感动……”
突然话锋一转。
“差点以为将我爹爹抚养长大,延请名师指点,教以科举中榜,聘妻生子的,不是我祖母,而是你外祖母了呢?”
盛紘脸上一红,若说岳母待他慈厚,那嫡母对他更是恩深如海,自己不为受害的嫡母讨回说法,却因着岳母的情分而放过害嫡母的凶手,到哪里也说不过去。
“岳母待我好,我如何不知。可人伦纲常,万万没有放过害母之人的道理。只盼岳母见谅”
第四招:将功补过。
“好女婿呀,那两个糊涂的实是犯了滔天大错,可她们到底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千不看万不看,看在我的老脸上,你好歹宽宥一二。往后的日子,她们吃素斋戒,青灯礼佛,替你母亲诵经祈福。你说如何?”
明兰见招拆招。
“倘若祖母能恢复往昔康健,我也愿意至此之后吃斋诵经。我盛氏满府子孙受祖母深恩厚德,只消祖母能好,我爹,我兄长,我姐姐和嫂嫂们,哪个不愿吃斋念佛?就不劳烦姨母了!”
盛紘连忙挺起肩膀
“没错。孝乃立家根本,盛家子弟各个心中牢记,茹素诵经替母亲祈福,这是本份。”
明兰添上一把柴。
“更何况,适才姨母离去之前,满嘴怀恨之言,天晓得在菩萨面前她会求些甚么!别咒我盛家满门不得好死就好了!”
盛紘也道:
“尚未赎罪之人,有何颜面侍奉佛祖,也不怕污了佛门清静之地!”
王老夫人是在没法。
“那你们说,到底该如何处置?”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明兰斩钉截铁。
王舅父怒道:
“你这孩子怎么如此厉害!开口闭口要人性命!便是你姨母死了,你家老太太也不见得能痊愈!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姨母已认了错,何不网开一面?”
盛紘只得板起脸:
“舅兄此言差矣,你妹子的命是命,难道我母亲的命就不是命。照舅兄的说法,只消认错即可,那菜市口何必杀那么多人犯的头?
第五招:软的不行,来硬的!
“姑爷如今出息了,家业愈发兴旺,不把老婆子放在眼里了!好,你是个孝子,非要拿我们王家成全你的好名声,我却不能不顾骨肉之情。我今日问一句,倘若我不依呢?
盛大人断定这件事对王家的影响最大。
“既不能私了,那就公了罢。”
盛家是受害者,受影响次之,但因王氏的缘故,自己免不了一个‘糊涂失察’的罪名,要受人指摘嘲笑;康家大些,但难保康连襟不会断尾求生,一纸休书解决了康王氏。
而这其中影响最大的,其实是王家。
谋害亲长,是何等重罪,王家两个女儿都牵涉其中,一个是糊涂执行,另一个更是主谋策划,居心恶毒,从此以后王家父子的官声会怎样?说不得,连王老太爷供奉在奉贤殿名臣祠里的牌位都会被撤下。李阁老不就是因儿孙不肖,过世二十年后被撤了牌位么。
王氏夫妇还有两个大女儿,均出嫁名门为妇,一旦此事传开,她们俩在夫家的日子还能好过的了?何况还有众多王氏族人。
第六招:拖你下水,逼你就范!
“我知道你的心思,打量王家不敢把事情闹大。你好好想想,他大姑母到底只是姻亲,你母亲未死,他大姑母撑死了只是受刑流放,我们再打点一二,总能得个轻判。可你媳妇却是嫡亲的儿媳妇!儿媳谋害婆母,该是什么罪?!你比我更清楚!她的孩儿又该如何?”
在打心理战啊,比谁能豁的出去,谁更狠。单纯的盛大娘子当真了。
“……娘,你为着保住姐姐,竟要我死?”她从小就觉得母亲更疼姐姐,没想是真的。
做戏要做足,面对盛大娘子质问,王老太太全然不顾,继续逼进,两个女儿她都爱,她想要的只是息事宁人。
“姑爷是进士出身,熟读律法。儿媳谋害婆母,该是什么罪呀?”
第七招:先兵后礼
“这事本是一团糊涂账,你母亲是福大之人,定能化险为夷。此事就这屋里咱们几个知道,待你母亲醒后,连她也不必告诉,免得她伤心,病又不好。……唉,回去我一定重罚他大姑母,再叫你媳妇好好孝顺亲家,以后咱们还是和美一家不是?
第八招:要挟明兰,这招最狠,一直拆招的明兰几乎无力反抗!
“好孩子,我知道你孝顺,想为祖母要个说法。可你太太到底抚育你十几年,你忍心见她不得好死?还有你大哥哥大姐姐,骨肉血亲,你执意要将事情闹大,又叫他们如何自处?”
第二回合:王老太太大战顾二叔
还好顾二叔和刚正不阿的二哥回来了。
二哥是盛大娘子的亲儿子,是王老夫人的亲外孙,王老夫人很是开心,以为救兵来了,女儿们肯定是能得救。
“明丫头这阵子为了照顾亲家老太太,实是累的很了,顾侯既来了,就将她带回去好好歇歇罢。”
明兰冷声道:
“老夫人先别忙着撵人,事还没完呢?”
王老夫人看了长柏一眼,目带威胁:
“你是出嫁女,娘家的事少操些心吧。”
明兰气愤之极,顾二叔实力护妻,明兰休息,下半场怼人,二叔上。
“出嫁女与娘家无关?那老夫人在这里作甚?”
王老太太讽刺道。
“这丫头以前还算恭敬孝顺,嫁入侯府后,就不把娘家放在眼里,居然三番五次顶撞长辈!想来是仗了顾侯是势!”
继续护妻。
“哦,是么?我也觉着明兰恭敬孝顺。老夫人做什么把我媳妇这么好脾气的人给气着了?”
王老太太攻。
“一个妇道人家,开口闭口要打要杀的,居然还敢拘禁她姨母,动用私刑,这是什么道理!?”
二叔守,不仅守球,还破门得分。
“明兰素来胆子小,连杀鸡声都不敢听(康姨妈:你胡说),见血就要怕上半天。敢问老夫人,姨母为何将她逼迫至这个地步?
姨母做出那等天理不容之事,老夫人心绪不好,我能谅解。可也不该找老实人出气。莫非欺我顾家无人么?”
王老夫人从未见过这般黑白颠倒,
第三回合:王老太太大战亲外孙
王老夫人辩不赢,就想到找外孙帮自己找回颜面。没想到外孙最是刚正不阿,反倒撞上枪口了。
“儿媳谋害婆母,属十大不赦,按律例,轻则斩首,重则凌迟。”
王老夫人楞了下,笑的言不由衷
“你外任几年,你娘多时不见你,可想的厉害。这会儿说这个干什么?”
长柏继续刚整刚正。
“哦,适才外祖母不是对父亲说,倘若此事闹开了,姨母兴许有活路,我母亲却是在劫难逃么?我先给娘说说律例,心里有个底
猝不及防,这会又得安慰外孙了。
“你长途赶路,这么会儿功夫,道听途说的,怕有些不尽不实之处。”
二哥刚正不阿。
“外祖母说的不尽不实,是指姨母寻人制毒,还是姨母诓我娘下毒?”
王老太太实在不想当,自己的亲外孙,不帮自己,也不帮他娘。
“你姨母和你娘也是糊涂了,才闯下这样滔天大祸。”
长柏摇摇头:
“我娘确是糊涂,以为骨肉至亲总能信的,谁知亲姐竟会哄骗暗害于她。至于姨母…这一步步点滴不错,这会儿不还有我娘顶着么。我看她清楚的很,哪里糊涂了。”
王老太太好说没用,生气了!
“你渐渐大了,愈发有自己主意了,长辈的话也不用听了。”
“外祖母希望我听您什么话?
姨母毒害我祖母,哄骗我娘,好端端的一个家被她搅的天翻地覆。外祖母还希望我莫要追究么?我父不肯放过姨母,外祖母居然以我娘和我相要挟,逼我父就范,难道我和我娘不是王家的骨肉?”
王老夫人脸上发热,艰难道:
“好孩子,你不知道。这事若闹开了,对你尤其不好,你爹也是怕耽误了你……”
王老夫人额头冒汗:“你打算怎么处置?”
长柏毫不犹豫:“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王老夫人捂着胸口,泣泪道
“她是嫡亲姨母!你们才是血肉相连……”
二哥接着怼。
“这世上亲或不亲,也难说的很。老爷并非祖母亲生,我等兄妹更与老太太没有血缘干系,可这些年来,老太太为这个家穷尽心血,一片慈爱纯然肺腑。而姨母呢,她和母亲同胞所出,这些年来,只见她拆盛家墙角,未见她半分关怀母亲。明知此事骇人听闻,依旧还撺掇母亲给祖母下药,更有甚者,要拉我娘当替死鬼?这是亲骨肉会做出来的事么。”
王老夫人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得道:“……你姨母也是被逼无奈,急疯了才拉上你娘的。”
长柏轻晒一声,嘴角流露嘲讽的糊涂:“外祖母是明白人,何必说糊涂话。姨母不是急出慌乱才如此。而是一开始,她就预先打好了埋伏,一旦事发,叫我娘顶了罪过。”
王老夫人气的胸膛剧烈起伏,连声冷笑道:
“好一个大义灭亲的孝孙!你娘犯了忤逆大罪,我倒要看看,你这做儿子的又能独善其身么。”
逼到这个份上了,二哥依然从容面对,佩服。
“自然不能。在路上我已草拟了一份辞呈,预备述职之日便递上去。”
母亲做出这等事来,我还有什么脸在官场立足,开口道德,闭口忠孝。待这事了了,我就去请辞。”
盛大娘子这可不同意啊,霍的站起,一把扑到儿子身上,一边拉扯,一边连哭带嚎:
“你不能辞官,不能辞官呀!……我的好孩子,你四岁就启蒙了,从南到北,哪个先生不夸你聪慧用心,早也用功晚也用功,不曾辍下一日!大暑天热出了痱子也不肯多动一下,数九寒天手上长了冻疮不肯少写一个字,娘心疼的什么似的……十几年寒窗博得功名,眼下你前程正好,不能叫娘害了你呀!
都是娘不好,是娘错,是娘黑了心肝!我去认罪,我去伏法…”她对着上首的王老夫人冷笑道,“从今往后,母亲就只一个女儿了!既不顾我死活…上公堂就上公堂,要杀要剐,我都领了!”
王老夫人心头剧痛,强自撑住,对王氏泣道:
“你这糊涂东西,你是我十月怀胎生的,我怎么能不顾你死活!”
盛大娘子冷哼一声:
“娘为了保住姐姐,要挟把事情闹出去。连哥哥的官声,王家的体面,乃至两个侄女在夫家的日子,也全然不顾了!又何况区区一个我。”
听自己亲生女儿出言讥讽,王老夫人眼前一黑,几欲晕倒,拍腿大哭:
“难道你们非要我死不可!叫我给你家老太太抵命罢!”
第十招:一命换一命
“养不教母之过,我替她死还不成么。就饶了那糊涂东西罢!”
长柏道:“若能替死,历朝严禁人鸭,又所为何来?”
结局篇:王老太太虽败犹荣,不愧是王者段位!
王老夫人哀哀哭了半响,正待再相求,忽听一声重重的拍桌,盛紘满脸铁青的站了起来,沉声道:
“不必多说,康王氏非受惩戒不可!若岳母非要将事闹大,好保全大姨姐一命,那就闹大罢。盛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我自问对康家连襟不薄,不论银钱还是官司,凡我所能,无不竭力相助!”盛紘愤然慷慨,“大姨姐就这般回报于我?!我母亲不喜她,她就要杀我母性命。敢问岳母,大姨姐将盛家当做什么了?!想下毒就下毒,想栽赃就栽赃,这般肆无忌惮,打量姓盛的好欺负么!”
王老夫人脸色铁青,她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奚落过,还是被原本最讨好孝敬的二女婿。
王老太太扶着椅子的双臂剧烈发抖,话说到这份上再无可说,至此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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