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传统是围起的高墙,那么道德便是其中的牛羊,它有一定自由,但却无法逾越这障碍。所以要想让道德真正自由,那么传统必然要被打破。然而道德是铜墙铁壁,根基也是深埋于地底,墙里的动物们似乎也认为他们应该遵守“法则”,于是不敢在墙边逗留片刻,而且他们也很享受墙内舒适的生活,即使空气已经污浊不堪,他们在这亘古不变的体制里,生生不息,所以更勿妄让他们试图逃离这片狭小的天地了。然而人类的伟大之处便在于即使是在微渺的可能,也会有那么几个勇者尝试逃出这片道德的天地,这些勇者看起来性格天差地别,然而内在的秉性却大同小异——对于万事万物总有着永不停歇的思考。这种强大的思考力让这些人具有这异于常人的眼光和判断力,并且对于任何突发或是早有预警的事情,总能用一种恰当的方式解决。这种持久的情况所带来的效应不仅让他们外在看起来更加智慧,而且传统道德思想也在他们的脑海里不断打破重组,最后形成自己所认可的道德——孤独的道德。由于这种道德来源于传统道德的破碎和一定的决裂,也就导致了大部分人的鄙夷和愤。引起愤怒的根源便在于这些孤独的道德让他们看起来如此怪异,可又由于思想深度的不够,导致语塞,并且这些孤独的道德打破了他们长久以来活着的信念,让他们感到阵阵恐惧,他们找不到方法解决这种困境,便拿出他们百试不爽的方法:群起攻之,让挑战这妥协在这浩荡的声势之中。在取得胜利之后,他们昂起他们那可笑的头颅,继续教育着下一代。
所以说掌握真正智慧的人,他必然是孤独的,他的道德也必然孤独。但是这种孤独感不会成为困扰他们的问题,正是理解了何为真正的道德,在孤独的道德中也就没有了真正意义上对错,一切道德在不同情境,不同人之下,对错都是不同的,相对的。比如对于中国传统道德来说,百善孝为先,也就是说,一切的善,孝心是最重要的。可是对于孤独的道德来说,这一理论不再成立。在这些人眼中,一切的善都没有首要与次要,孝也只有孤独的孝。他们不会把父母的生命视作最重要的,而且他们也清楚的知道在传统道德束缚之下,父母其实与他们眼中其他庸人毫无差异,也是自私自利,麻木僵硬,虚荣心极强,可怜悲哀的人呢,父母之爱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父母处于这种本能的,后天传统道德束缚之下不得已产生的感情,这种爱对于真正寻求独立,寻求智慧的人来说就是枷锁,毒药,他们不想参与到父母的任何一种感情活动之中,他们内心的渴求仅有最真实的美,也包括道德在内。所以在这种有意或无意之中,父母察觉到了子女的变化,他们内心可能明白这种强大自己再也不能管束,所以选择索性放弃,并祈求子女能够再给予他们一点爱。而这些孤独的道德者们,也在努力逃离父母的束缚,最终成为一个坚强的人。再举一个例子,就友情和爱情来说,对于庸众来说这是一种生存的必需品,就如水于人的身体而言,他们需要这两种感情维系社交,毕竟社交可以把它们的无聊和空虚冲散,而且还能给他们带来一些“资源”——人脉资源(这是我听过最恶心的词语),帮助他们在财富之路上更加的顺畅,在这些交际中,他们可以获得虚荣心,得到尊敬,并从中获取一些物质经济上的利益。可对于孤独的道德者来说,只要真正感受了何为爱情,何为友情,便知道这两者不过是一种虚幻的东西,虽然虚幻的东西中具有着生物本能的某些东西,孤独的道德者也无法完全克服,可是他们具有着更大的痛苦,所以这一切的本能在这痛苦面前不值一提了。他们同情一切劳苦的大众,但是绝不会把这种大众个体化;尊敬一切真正意义的伟大人物,但却不会彻底陷入疯狂;厌恶一切战争,却不会因此而全盘否定。大众的平庸自有其不可更改的劣质本性,并且他们毫不自知,为人们也有着思想上的局限性,这种局限也让他们难以更上一楼,战争在人的欲望和愚钝的巨坑完全没有被科技填满前,也在某种意义上警醒着世人,并把顽固不化的事物和政权淘汰。这些掌握了真正人类深层行为的人,眼光深邃,洞察力深刻且全面,他们往往能够在与人交流几句便大概知道这个人的行为性格,并结合过去经验想到多数可能出现的行为,所以当他们在遇到一些普通人所不解的行为时往往能淡定从容,也正是对人的行为动力有着多角度的认知,所以他们便会选择一些最简洁的方案解决生活中所遇到的问题:比如社交的简单化——他们往往不会过多的参与社交,过多无意义的社交往往让人世俗化,慵懒化;思想的简洁化——把一切无益于自我成长的想法抛弃,追求更加接近本质的精神世界;爱的范围化——不再被人情理常所束缚,而是把更多的爱放到对全人类未来上来,并用自己的生命试图找出人的意义,认识世界的矛盾。
所以说那些掌握了真正智慧的人,在生活上是孤独的,他们所不被理解的道德也必然孤独。可是人的生命短短几十年,究竟谁对谁错,历史总会给出答案,我们不必纠结,而且生命不过是物质的另一组合形式,也许一切都毫无意义呢?谁知道。道德在每个人心中都应该是不同,我们且跟随自己的想法,爱世界,做自己,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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