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我又出现在那个站台上等公交。
(一)
公交不知何时才能过来,我想起上一次等公交时看过的记事簿,不知还在不在椅子下的空间里呆着。
想到这里,我从椅缝看下去……椅缝里光线很暗,看了好久也没看清。
“小伙子,你找这个吗?”身后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回头一看,一位阿婆递过来一个干净的黑色记事簿。
“啊,这……”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记事簿已经被递进我的手中。
“上次你把它掉进椅缝的事我都看见了,后来我抽了个空把它给你钓出来先收在我那儿,现在可以交还给你了。”看着面前这个慈眉善目、笑容亲切,六七十岁的花白头发老太太,我心中涌过一股暖流。
“老人家,谢谢你。”我报之以笑。
“没什么,不用谢。”老太太一边说,一边开心地走向旁边的报亭。
老太太的报亭里没有多少书刊,摆满了手套、帽子、鞋垫和袜子。我经常在这儿买几本旧书,或买几双袜子,只是对报亭里的老太太没有留下多大印象……
现在,老太太的笑容终于深深刻进我的脑海之中。
素不相识,她老人家居然能留意到我,还……
我轻轻抚摸着这个普通的记事簿,仿佛看到一位老太太拿着钩子,一次次伸进椅缝,不厌其烦地往外钓着什么……
这是一件用心铸成的礼物,我要好好收藏它。
这时,公交缓缓驶过来,双门打开。
我一步跃上去,一只手抱着簿子,一只手抓住吊环。
“小伙子,这儿有座位。”一个苍老而慈祥的老头子站起来,一边下车一边看着我说。
我感激地朝老人点点头,坐了下去。老人也善意地向我点点头,下车后,他转身朝公交司机挥了挥手,车门合上。车慢慢开动,很快就把老头儿甩在后面。
公交车一出郊外就到站,我也到家了。
我住在一个童话般的小土屋里,院子不大,土屋有两个房间,一个房间住着我,另一个房间里住着房东——一对老两口儿。
屋里暖融融的,因为屋子的地下埋着冬季取暖的火洞子。
两个屋的火洞子连通着,老头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打开屋外的洞子盖儿往里添加一些柴禾,同时一股青烟从洞子上方的烟卥口袅袅升空。
我是一个锅炉工,夜夜和烟打交道。与我那里臭炭烧出的恶臭浓黄、散落黑粉的炭烟相比,老头儿烧柴冒出的含有淡淡木香的烟味堪称沁人心脾。
(二)
喝了一杯热水,吃完两个烤红薯,我翻开了那本记事簿。
这个簿子厚厚的,里面并没有缺页,笔迹也与我上次看的那本不同……
一、陈年往事之神秘对话
2080年正月初七。
寂静的大街上空荡荡的,我一个人戴着防毒面具走在大街上,心中萧凉。
左右两排路灯,通明透亮,为我画出数个影子,影子交叉的地方施以浓墨,分散的地方施以层次不同的淡墨,我的影子组团结合出一组不断重复的的水墨动画片,为我解除着行走途中的寂寞。
过去的正月,热闹非凡,这个点儿,大人、小孩满街都是,各店铺初三就开门营业了,此时应该是店面灯火辉煌,小孩手中的光电玩具多种多样。还不时有鞭炮声烘托气氛……可现在,因为禁鞭加防疫,人们纷纷把自己关在密封的防盗门里,不敢出来。
这时,一阵窃语之声传来,打破了无边的旷静。
听声音,是两个老头子在对话。
我放慢脚步,并没有发现说话的人,只看见一条长长的巷子,在两侧住户窗灯映照下,显得幽深莫测。
“吃了我的药,咳嗽不了?”
“好多了。”
“有没有烧?”
“那天晚上退烧后,就没有再烧。”
“以后有什么问题找我。”
“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容易就好了,前几天在荆楚办事时什么消息也不知道,也没什么防备,结果回来就发烧了,当时还以为这一辈子过到头了呢。”
“幸亏我去你家逮住你,给你开了点小药调理好了。”
“就是,用了你的药,我现在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那天你要是被拉走,没准把命真就搁那儿了。”
“亏你来的快了一步,再迟我就打120了,想想真后怕。”
“现在的医院,凡事都交给机器,想想都不靠谱。”
“都说这次的情况非常严重,治好一个比上天还难。”
“机器人头脑中只有原有的治病程序,对新症毫无概念,当然治好很难。人脑就不一样了。”
“我那天犹豫着没敢去找你,主要是怕感染连累了你。”
“那天你回来打电话我就听出你声音不对,怕你有这个顾虑,急忙过去找你。咱就是干这一行的,我这一辈子经历的风险比这大的多了去了。”
“我当时觉得天都塌下来了,现在,感觉也没什么,就像得了场重感冒。”
“能这样想就对了。不管什么病,是病就有症状,只要这症状治疗得当,就能治好。”
“要是都能遇到你就好了,可惜都懵懵懂懂就……”
“凡事都有自己的使命,有亏就有盈。”
“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未知面前,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是是非非,自古难辨。”
“是非都是跟着潮流走的,都认为你错时,你错也是错,对也是错。都觉得你对时,对也是对,错也是对。这就是人性。”
“难得糊涂。”
“医学发达是件好事,但发达到什么也依赖机器人,不用人脑的程度时就是退化,就是坏事;生病是件坏事,但能因生病而有所醒悟、有所收获,便是好事。”
“嗯,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
“人心,永远不能悖逆天道。利益,永远不能高于良心。古人说的好:利益是烟云过眼,良心是万古明灯。”
“烟云太浓太厚了,就会挡住明灯。”
“利益就是用来蒙敝人类心智的。”
“可惜现代人大多看重利益,迷信医院,信任程序。”
“我这样的老家伙。将来嗝一个,少一个,嗝完就没了。想我这一身本事,还全仗底层人和你们这帮老伙计罩着,否则我早关门大吉了。”
“你这人昧不了良心,一辈子也赚不了大钱。但你现在都一百二十岁了,还像七十来岁,这可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
“你也上一百了,咱相差……嘘,好像路上有人。”
“……”
“……”
声音渐渐变小,我还要赶路,于是加快了脚步。
这两个老头子的言论,简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却又那样有道理。
离开小巷,一路上脑子飞转,想起少年时路遇的路人对话:
“这是谁?”
“我女儿。”
“你女儿那么瘦,怎么突然胖成这样?”
“上体育课跑步腿骨错位了,两腿一条短一条长,送到医院开了个刀把骨头复位,吃着激素药,就变成这样了……”
当时我很吃惊,一个苗条俊秀的女孩,因为吃激素,就能胖得滚圆如球,两腮鼓爆鲜红。激素究竟是什么药?
骨错不是找某个老头儿,只拉抻一下,咯嘣一响就能复位么?只花十元钱就能搞定,为什么还开刀?医院……老头儿……到底谁更高明?我当时一直搞不懂这个问题。
还有某一年,一个飙摩托的少年飙到车上骨头受伤住院,治疗一个月伤口仍一直疼,人一直高烧不退,县医院每天各项检查,每天输液退烧消炎止疼,消费一万多元仍一点不起作用。后来该家长打听到一个私营农村骨科医院,吵闹着转了院,新的主治医生立即打碎石膏排泄刀口脓液,烧不药而退,疼不药而解,药也一律更换。从转来到愈合用了没几天,花费一千多元人便出院了。其实堂堂县医院骨科的主治医师也是系出名校,他要么是医术根本不如一个乡村骨科医生,要么就是为了医院的效益与自己的提成而不计后果、不择手段,丧失了良心。
更可怕的是,我发现那个原本精瘦的女烧饼侠,一年前忽然变成肥胖。近来听说她是因为一年前小腿骨伤,医院治病过程中开有激素,她骨伤至今还痛,医生说她体质不好,至今还给她开激素药止痛,每天服用。她也知道吃激素不好,但又不敢因怀疑医生开的药而停用。
现在,我百度了一下激素药才明白,激素药用于骨伤有害无益,名为止疼,其实并不能止痛,反而极伤害骨骼,影响愈合,造成痛因。就算健康骨骼也会被损伤,何况伤骨?
同时又有了一个惊人发现:那些发育畸形的水果、蔬菜不是来搞笑的,而是滥用激素药的后果……
虽然激素药在某些方面确实有用,但这些例子,全是滥用。
二、滥用药物的经历
服药者滥用药物有两个原因。
一是自己滥选。二是医者滥施。
这两种情况我都有过。
(1)自己滥选。
少年时常饮冷水,伤了脾胃,腹痛无力怕冷惧食,拖了好久,头晕目眩了才去求医,时年十五岁。
医生说拖垮了,脾胃虚又神经衰弱……开了温补药散回来吃了好久才慢慢恢复。
从此不喝冷水,干脆不怎么喝水。
久之又腹痛,觉得与上次症状相同,还照着老样子买了温补之药继续吃。
本以为可以好,结果吃出更多问题。
先是便秘出血,服药数天不起什么作用。听说神仙一把抓是很厉害的泄药,买来神仙一把抓才管用。
然后是小便不通,连续服诺氟沙星等药三天不解,一老中医开了三袋龙胆泄肝丸。服用一袋后半小时便见效。
现在思考原因,才明白当时是自己服错了药,才导致病情加重。
第一次开的药是补药。因为长期饮冷水又受了阴寒,寒阴冷三者会师作乱,致阳虚血气虚而腹痛,所以服了补药没有加重病情。
第二次买的还是补药,病因却是长期不饮水产生内火而受不得风寒,致使体内寒火交兵,各占据点内讧而腹痛,此寒宜散宜解表,此火宜泄宜疏。而补药的作用并不解表,也不疏泄,反使体内火积更甚,寒虽被火败之,火导致的症状却加剧。于是依次出现二便数日不解的问题。
龙胆泻肝丸说明里根本没有利小便这一条,但可以泻肝中毒火。因为吃错东西(药)以后,毒火皆聚于肝脏……解了肝毒,一泻便好。
后来的几年,又体验了几种“疑难杂症”,发现药并不是克病的唯一途径。又看了一些书,方知药非食物,“是药三分毒”这句话并不是用来唬人的。药疗不如食疗,心情也是良药。还跟长辈学会古人留下的民间土法,发现这些即将失传的古法才是真正快速有效解决病痛的方法。
从此,有问题能自己解决尽量自己解决,不再一有什么就求医问药。
人的内脏非常娇嫩,无病不使药,有病万不得已服药也须对症、适量。否则承受不起太多的药毒,等于拆了东墙补西墙,此病未消彼病却长……
腹痛,无论寒火,一拔火罐,二十分钟就好;咳嗽,推拿拔罐辅以对症之药一般三两天就好了;头痛发烧,夜睡前扎破印堂、承浆、大椎、十指甲下等处表皮,挤放掉黑血,只辅以一种退烧药,半夜出汗后避免受寒,次日汗干,也就好了……
母亲曾单眼疼痛肿胀眵糊干,用了数种眼药水皆不灵,当我知道原因是汗后被风直吹单眼导致后,于患眼侧太阳穴用小药瓶作火罐拔了一个黑圆,又于眉上用手指挤捏出一排黑色痧块,次日眼睛便消肿不疼了。
邻女孩唇裂,涂各种防裂唇膏反使膏中不明化妆品成份自裂处侵入,唇肿如小腊肠,我让她洗净唇膏,涂以食用香油,次日便消。
某家长口内生疮,我在她嘴角下某穴挤出一个大黑痧,疮处立即凉爽消痛如无。
人平时生病多是以上几种,用古法迅速解决掉就没事了,且毫无后遗症及药毒等损伤。
所谓久病,多与普通病前期治疗不当有关。比如我少年时,若从一开始就用古法治好,生的病不过就是一个“段子”,是不会拖出那么多“续集”的。
(二)医者滥开
人到中年,正是各功能衰退的时候,难免出现一些问题,尤其是女人。
当某器官脱垂那一刻,我耳中响起邻居大姐曾说过的话:这样不好,这样会留下毛病的,你上了年纪会后悔的……当时,二宝出生二十天,我正在院子里洗婴儿服和尿布。
过去不以为然,现在仍觉得问题不可能与那么久远的事有关。
若说有关,应该是由当下的咳嗽引起。
此咳嗽为干咳,先是拔罐拔出一堆泡,无处下罐仍未解。只好去求药,求药服用三天中,日夜出汗,三天后发展成干咳加剧,不但嗓子灼痛干痒冒烟儿,连左扁桃左耳道也剧烈肿痛,耳中杂音怪音频频如金属敲击,说话还发不出声音,舌头缩短,同时肺中不断控入非痰液体堵塞,呼吸困难产生窒息感……细看药物说明书,才知道吃错药了。
首先我并没发烧,要的是清肺药,医者却开了两种宣肺药,我想应该差不多。医嘱为首次各两包,一日三次,服用三天。我当时信任医者,且咳昏了头,没有看说明书,服用第一天中,感觉天气回暖,夜晚白天皆浑身冒汗。以为穿的棉衣太厚,次日换成单衣,又服药一天,仍觉气温上升,浑身冒汗,出去接孩子的路上,四肢汗后不断受风,浑身困疼,无力气短,但因为很快又是一身大汗,困疼解除,只剩无力气短。汗后又受野风,出门不久又困疼无力气短……于是夜半嗓子冒烟灼痛窒息似胶粘合,赶紧浇了一杯水。次日咽哑失音。感觉肺脏内部不断“流汗”,产生控水感而憋闷窒息,水非痰,刺激咳嗽加剧,却咳不出来。只好吸腹,并向上提气而吸,使胸腔贴向后背,以挤压肺中水液,同时闭口向上吸纳,使积液倒流口中并吐出来,使肺部窒息减轻……次日才看说明书,竟然两种药都是宣肺解表药,解表即发汗,发汗即退烧。我没烧,却三日中每日过量服用六袋退烧药。且打破退烧药的服用规则——睡前只一包即可。本来不发烧,还如此发汗,岂能不脱水?脱水岂能不上火?上火的后果就是嗓子疼到冒烟儿,牵连耳道扁桃肿胀,肺中出幺蛾子,且出现二便不通……好在汗后受风没有引起“中阴”,因为已预先大量失血过,血液本身稀白,难以变稠发黑后令人发烧。好在发现及时,马上停药,当夜只服用一袋龙胆泄肝丸通小便,次日只服一袋开胸丸使呼吸通畅,同时发现此药还能开肚子,真是一药两用。第三天耳朵已经痛到里面声音乱金狂击,我恐怕医者又开错药,说出过去曾用过的某种药的形状特征,买回一盒咽炎药,服用一次耳道便不疼了。
但此药不止咳,于是咳继续,先是咳引腹痛,又咳又吐,我夜以火罐拔腹;接下来心脏有细线状痛,又于心脏附近拔火罐。咳带累哪里疼痛,哪里的痛就随着火罐拔出的泡泡消失。同时每夜用吸腹法与上吸法使肺中积液倒吸口中吐出。
又看下载书《痰门》中病例们一个个吐痰而愈的描写,心理上甚感安慰。
只剩咽痒失音干咳肺憋肿了,但咳而不嗽,咳不会止。
这时发现了一个卖红提葡萄的,见葡萄长的像肺泡,所以买了一堆回来,用开水泡着吃。
水喜降,痰喜升。吃完葡萄,感觉那些欲填满肺腔使人窒息的控水感不见了,渐渐化做一咳便嗽的痰,排出体外。
咳嗽与干咳的区别就是,干咳找不到敌人,老在明处一边骂阵一边受暗算白耗体力;咳嗽是与明敌战斗,来一个敌人消灭一个敌人。葡萄大概就是那个将敌人引诱出来的因素。
吃完葡萄,又吃烧桔子、烤柿子、麻糖焦灰……痰渐尽,只剩下声音嘶哑,肺肿胀气短无力。
接着,孩子上网课不用接送了,我休养半月多,终于基本恢复正常。
从十月到十二月,咳嗽经历像一场梦。
分析原因,我的咳嗽本不应该用咳嗽药,因为它表面是咳,实质是肺肿。
当时因崩漏大失血三次,最后一次从田里回来途中忽然发生,短短几分钟,便将340湿透灌下,弄脏了自行车。
去买药,人家夜里不开门,只好通过穴位控制,当夜便发现自己肿了。次日买药过程中几分钟内又一次同感。
服止血药一二天,终于减轻。
却干咳起来。其实干咳和肺肿胀有关系,既然身体浮肿,肺岂能不肿?根本不应该买止咳药服用,如果是服了只清肺的药顶多不起作用,但误服了退烧性质的止咳药,就走上歧途产生了那么大的副作用。且与也有解表性质的止血药同用,止血药中一味药与解表止咳药中一味药组合会产生毒性,副作用就是咽喉受伤……
因此,后来虽咳嗽不止,我不再用任何止咳药。开始滥吃水果,梨子无效,它是治真咳嗽的;葡萄不错,吃完它能使水液化痰升出来,估计长得像肺泡就补肺泡吧;柿子也可以,吃完柿子没有产生不适……
至于为什么医者推荐那种解表药给并不发烧的我。分析这批药是为流行病准备的,因为流行病第一症状是发烧,此药说明字面上符合流行病。于是医者大量进购以在流行病来临后销售。此长彼短,此药积累过多,单纯止咳的彼药就短缺了。只好便以此药代彼药卖给消费者,反正消费者搞不清单纯清肺药与宣肺解表药的截然不同之处。不出汗的咳嗽者服用后一出汗一受风不就发烧了么?一发烧不就对症了么?
这种止咳与解表于一体的药,说明书上说一日三次,一次一包。其实犯了一个大忌,一个是解表超过正常次数——解表药发挥作用的时间为几个小时,正好在服用第二次解表药以后,当发汗者第一次出汗晾干后以为自己已经干了时,第二次服用的解表药发挥作用了,又是一身大汗,这时出汗者已服用了第三次解表药。重复不断出汗的后果是轻则干渴咽干唇裂,产生脱水症状,重则伤害肾脏。
而患者一般却遵医嘱,冲着止咳二字,要服用够三天。可以想象,这三天要出多少汗,脱多少水……
单纯的止咳药就不同了,它可以一日三服,只止咳不发汗。若发烧可以一日配合一次任何一种解表退烧药。
但我理解,医者如此推荐这种药并非对患者有恶意,他只是想推销掉一种滞销药而已。
后来,在我已表明出汗不止的情况下,他仍推荐这种药给我,可见此药多不受消费者欢迎,不过我拒绝了这种药。
也许,这种药在我们这里是滞销药吧,尽管这类药显得无比针对时下流行的病症,还在外地被疯抢……
三、医患关系
通过医药误服乱推荐这些事,我明白了一个规律。
患者中有不少是医者的草稿纸。
而医者真正治好的人才是笔记本。
大多数的患者大都是草稿纸,只有少量人才是笔记本。
庸医手中,笔记本都被写成草稿纸;良医手中,草稿纸也张张是珍贵笔记……
四、……
………………
(三)
我累了,合上记事簿,打了个大哈欠。
这个簿子质地不错,笔记内容却很杂乱。明天再继续看吧,我伸了一个大懒腰。
该睡一大觉了,夜里还有夜班,我还要为千家万户烧锅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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