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天热的很,我心里也由着燥了起来,不久就病了,头疼流泪鼻涕咳嗽齐全。本想就生生抗过去,两三天也没个减轻的迹象,人话都听不利索,遂失了那股子倔强。
提前来医院并没有优势,排队这点上国人已经发展出竞技体育之精神。打眼看去,满满的老人携着孩子。
拿着挂来的号码,病人们匆匆又分堵在各科室门口。我圆着瞅去,一水女老太或是带着孩子的女老太,只我背后尚有个年轻的女孩。我是第二个,里面的大夫应是精益求精的,打头的老太进去后,十几分钟都还未被消化出来。这不短不长的时间酵开些幺蛾子,我后面的后面的携孙老太从队尾坐到门旁的椅子上,女孩与我估计同样的心思,默认大家守规矩,并未多言语,此一事;另一事为一丑老太的到来,丑字非是我恶意相加,实是实然,从未见过脸形与身形如此相符之人,整身为自上至下由肥至极肥,脸亦如是,这非常之形给她走路平添了一大番困难,明明脚重头轻,却摇摇晃晃,脸上的肥肉也同着晃,结果就像一个大不倒翁托举着个小不倒翁。
不倒翁径直摆进了科室,我感到身边的目光都炽热了一翻儿,似是要烹煮了这肥老太。携孙老太抱怨到:“怎么这样?!没瞧见排队呢么。”过了几秒,医生的厉声自里传来:“请你出去等!”不倒翁咕哝说自己不知道,最后还是晃了出来,打门走出时我仔仔细细的看了眼她的脸,比我想象的还要丑,一脸的肥脂全靠下吧那张皮兜着,面盘被坠得前倾,一双时隐时现的眼睛勉强透出点眼白,这对珠子颇有活力,弧圈着滚溜。
她不消停的在狭紧的过道移动,并不在乎身边逐渐增加的厌弃眼神。不一会又推门进去,携孙老太抱着孙子立了起来,“嘿!”,也随着进屋。新来的两个结伴老太杵着门议论到:“他们怎么进去了?”“嗨,插队呗。”
一声叹息从我背后的女孩传来。我义务的感到是不是应当有些作为,比如呵斥?我盯着门把手直至其化为更大的门把手却仍未出手。我这么年轻去指点老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一只手握在把手上。
“里面有人!”我呵道。
“我是大夫。”对方硬硬回到。我感到暑气在体内升腾至喉管,一阵麻痒一阵咳嗦。等缓过来,我冲着刚合上的门轻声说:“医生?医生干嘛不穿好白大褂,太不专业。”
周围的老人在聊天,女孩低着头玩手机。我在心里咒骂着里面两个老太。
缴费的队也是不短的,可惜手机忘记充电,没法打发这空出的时间。正当我左看右看的时候,几个人风卷沙般推着一辆担架车扫过,正巧让我看到上面的人物,血滋啦的丑老太。不多时,传言就在队伍里蔓延开来,大体是说老太太不看灯横穿马路给撞了。
看来规矩还是要守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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