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在校 这是讲在学校的事情,前面在居家的时候,开始先讲孝,然後讲一般最常见的,应该注意的事情。现在是讲在校读书时,应该遵守的一些礼节。
一、升降国旗及唱国歌、校歌时,肃立示敬。
这一条大家一定要这样做,因为国旗与国歌是代表国家的,向国旗敬礼,听见国歌肃然起敬,就表示敬重国家。有些学生在学校升降旗时,立正是立正,心中是否很肃敬呢?这就很难讲了。不但是外表站在那里,心中也应该宁静,专注在国旗上,唱国歌时就一心一意地专注在国歌上面。
二、师长上下课时,起立致敬。
不但是在学校中,上下课时要起立致敬,就是在一般场合中,凡是要讲敬礼的时候,就要有鞠躬的动作,把腰弯下去,不要像一般的毛病,只是稍为点头,那是鞠项,而非鞠躬,表示一种傲慢。鞠躬是代表磬折,磬是古时乐器之一,磬字是弯下来的意思,磬折就是表示恭敬对方。自己弯下腰来,比人家低,表示自己的谦虚。如果你连弯都不肯弯,还是那麼挺直地站在那里,表示傲然看不起对方,我们不管人家地位再高,他要是那样做的话,就代表他不知礼。礼本身有个标准,我们按照它该怎麼做,就怎麼做。
三、向师长质疑问难,必起立。
「疑」是自己有怀疑的地方,「难」是自己有难题还不懂,要请问老师时,一定要站起来问,才合乎礼。当老师的人,如果学生坐著问,你也回答他,这不能说你对学生讲自由平等,而是放纵学生,放弃了教学上的一种责任。老师并不只是传授知识就够了,还要负责行为修养的指导,所以当学生不懂礼貌,坐著发问时,就得讲道理给他听,让他站起来问,教国文时固然如此,教其他学科时也是如此,一定要纠正他,做学生的也要知道这种礼节。
四、路遇师长,肃立道旁致敬。
走路时,遇见师长来了,要恭恭敬敬地站在路边,等到师长走到相近的距离时,才向他敬礼或拱手。当老师问你的时候,你就对答,不问的时候,就可离开。这是就路面不宽,在交通状况许可之下,应该如此做的。如果是在通达大道,彼此距离那麼远,就不必了。有些学生明明看见老师,却装著彼此没见面,不打招呼,不敬礼就走了,这是不懂礼貌。
五、听讲时,应端正坐或直立,不支颐交股,弯腰跷足。
在教室听老师讲课时,应该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如果在操场或大讲堂中听师长专题演讲,而没有座位时,就要直立地站著,因为端坐直立时,才能聚精会神地注意听讲,对於师长也是一种恭敬。像佛家静坐用功时,就是让精神能够集中,端坐直立也是如此。
「不支颐」是不要用手把头撑起来,这表示自己精神萎靡,学习情绪低落,老师看见的话,讲课也会不够起劲的。
「交股」就是一支脚放在地上,另支脚就架在它上面,这是非常放肆失态的举止。到别人家中做客时,长者坐在那里时,我们不能够「满足」。所谓「满足」是指坐在很後面,将椅子全部坐下去,靠著椅背很舒服,你对长者这样做,就是不够礼貌,应该要「危坐」坐在椅子一半,两条大腿悬空在椅子前面,这样一坐时,心理意识就不会散漫,随时都在注意长者有何吩咐。你还可以把腿叠起来吗?
「弯腰」呢?也不行,年轻人的腰杆要挺起来,挺直,弯腰表示精神懈怠。
「跷足」是把脚提起来,它跟交股有关连,一交股,脚一定是跷起来的。在听讲时,这些动作都不许可。尤其在听经时,除了对讲经者是一种恭敬,不应该如此做以外,他所讲的经是佛说的,应该如面对佛一样的心情,端坐直立地谛听。万法唯心,你听的经就跟别人听的经不一样,别人听的经,是讲经的人在那里讲,有分别心。你如同对著佛,以不分别心听,所得之受用自然大得多。 比方说,一位权威的教授在上课,听的人是一种心理;若是普通教授,学生对他没信心,听起来又是一种心理;如果是位道德很高的善知识来讲,还没开始讲解,下面听的人,已收摄心理了,这又不同。所以问题是听的人心中恭敬的程度。比如我们修净土的,如果面对佛像就像面对真佛一样的恭敬,那麼我们看一次佛像就如同见一次佛,心中就清净一次,这是大不相同的。所以在听经时,恭敬到什麼程度,收获就到什麼程度,如印光祖师讲:有一分恭敬,就有一分受用,十分恭敬,就有十分受用,一点也不假。同一个班级,同样的老师教,有的学到百分之百,有的不及格,为什麼呢?也就是学习态度不同啊! 六、考试时,不交头接耳,或是左顾右盼。 在一般考试中,都不许可这样,不守这个规矩是会被处罚的,即使没有处罚的规定,我们也不这样做。养成一种自然习惯,求学做事均应有的诚实态度。处罚的规定,是外来加上的,我们从自心这样做的话,当然比它更好。
七、安其学而亲其师,乐其友而信其道。 这条中注重的是「安」、「亲」、「乐」、「信」四个字,信其道的道是最高的目标。这两句是《礼记·学记》中所写,所谓「安其学」就是无论那一种学问,比如诗书礼乐,都要学得很好,能够学得得心应手,这就叫安。就拿学弹琴来说,开始时手指老是跟琴无法配合好,练书法也一样,看人家写的是非常好,也懂得这一笔应该如何写下去,可是手不听指挥,写出来的却不是那麼回事情,那就没有到安的程度。 《礼记》中说:学习分两种时候,一种是教学时,一种是非正式教学,在教学以外的时间,在此两者时,都要用心学。比如学琴,在课堂听老师讲解时,要用心练习,下课回到家中休息时,也要不断地练习指法;上书法课时,有笔、墨、纸,固然在练习,就是没有笔、墨、纸时,也经常在脑中想,一有空就以手当笔,对空练习一撇、一横、一直,虽然不是上课时,他的精神还是放在那里练习,这样日久天长的才能学得好。 再比如学诗,《诗经》中讲的鸟兽、草木、虫鱼,更多种博物都必须瞭解,所以在正式上课,老师讲诗讲完了以後,回家後还是要经常研究,如「舜华」,「睢鸠」等相关的学问,当你将这些事物学得很丰富时,你的诗就学得好,这叫安其学。再讲到学礼,比如讲穿衣的礼节,古时候衣服是代表一个人的身分,平时穿衣服代表身分,而丧礼祭祀时,服装又有一定的规制,丧服是按照亲等级而分为五服,这种服装制定很复杂,你要是学礼的话,就要把这些服装研究得清楚透彻,随时随地都要留心注意,正式上课时固然要学,课馀时间也心心念念在你所学的学问上面,把你的心理和所学的打成一片,融会贯通,这个才叫安其学。所以《学记》中讲「不学博依,不能安诗」,「不学杂服,不能安礼」拿这种学习的态度来学任何学问,没有学不成的道理。 而「亲其师」呢?有老师指导学习是最经济的方法,不必自己再摸索不出,有时自己研究许久还不能得到要领,而老师从旁给你指点一下,就豁然开悟了,所以亲近老师有这个好处。有时老师教的学生有很多,你不能常常去请教老师,那怎麼办呢?就得与朋友切磋。
「乐其友」,同门曰朋,同志曰友,这个友字则是包括朋友讲的,同学或者志同道合的人,彼此交换学习心得,互相研究高兴地在一起相处,对学问的助益是很大的。
「信其道」呢?这个道字,可大可小,粗浅的讲,你学那一门学问,这个道就代表那个学问,所谓科学之道、国学之道、茶道、医道等,你学这门学问就要对它有信心,一定把它学得好,我们拿研究东方文化来讲,儒学的道,当然深奥得很,佛学呢?更是大道了,这时最重要是一个信字,相信这个道,我一定能够有成就,儒家讲:「舜也,予亦人也。」舜是人,我也是人,他可以成为圣人,我何尝不可以成为圣人呢?要有这个信心。 以佛家来说,释迦牟尼佛,阿弥陀佛及药师佛,都是由凡夫经过三大阿僧祗劫,清苦修行而成就的,那我也是凡夫众生,当然也可以成就佛法,这个信心最重要,所以有了师长的指导,朋友的互相砥砺研究,加上我们的信心,就能够得到法喜。就拿念佛来讲,不管是在做早晚课,或者是平时有空,心中提起佛号时也好,我们都认为,念佛是我最接近道、最享受的时候,比世界上五欲六尘,任何的享受都好。全世间的大名大利归之於我,还不如我提起一句名号这样清净。在心中一切轻松自在的状态下提起佛号时,你就能够和这个佛号相应,那你就做到了安其学;不是这样,你这个安字就做不到,要安其学就必须先信其道,儒家与佛家的学问都是这样。 所以,这样研究起来,真是对我们固有的东方文化愈增进信心,西洋的一切哲学、宗教,不但不能跟佛家比,也无法与儒家比,儒佛这两个大道合起来修的话,更容易了生死,这种多生多劫以来,千载难逢的大道,能够在现今遇到,再不抓住,死心塌地的来求其成功,那麼多可惜啊!这一层,你别看那麼简简单单的,这一条是非常重要的,果然照这样做,就有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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