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人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不能拾取同一片落叶,雪国之于我来说也是再也无法遇见第二次的。
我和雪国的邂逅,整整用了三年时间,如今回忆,竟像是生命的奇迹,在绵延不绝的群山里。
你莫瞧那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当你窥见她那一刹那,她已是不洁之身,失却了自应有的清白。这倒让我想起鲁迅先生《野草》里的某句话,“当我沉默着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这里的的莲花倒恰好印证了此中的精妙。我想同雪国的相遇也是这般情境。我一直苦苦追求的竟在一夜之间成为了过去,成为时间长河里的一粒浮尘。若说这样的生命,这样的存在没有意义,那简直是大错特错,正是在一次次这样的聚散离合中才能闪出生命最美的光辉。
我所谓的雪国也是一座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进去了的人想出来,而出来之后又想挤破脑袋进去。我不知道我还进不进得去,但无论怎样我都得试他一试。有人问我雪国是个什么东西,倘使在以前,我还处在这围城之中,我会告诉他雪国是一幅婉转动人的画卷,至于为何婉转,为何动人,是因为画卷是动态而非静态。能在里面看到许多尘世间无法看到的东西,比如人与火与雪融为一体的画面,我能和他说上一整个晚上。若现在再来问我,我已经开不了口,在某一时刻成为了哑巴,长了一张象征性的嘴,我只会抬起手指,指向远方,我只能给他指个大概的方向,具体的地点需要他自己去寻,寻到也好,寻不到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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