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之领土主权,已横受日本之侵略。国联盟约、九国公约、非战公约,已为日本破坏无余,中国为日本无止境侵略所逼迫,兹已不得不实行自卫,抵抗暴力!”
——《抗暴自卫声明书》
空战结束,聒噪的环境又安静了。旧武士恢复直立并保持肃静。很显然,我们的疑问正从头到脚地展开:他是谁、什么背景、什么意图、如何出现、要去哪里……等等。而这一切看来,我们丝毫不会和他有任何交流的可能。当然,如果武士选择继续保持沉默的话,我们是否会忍不住吹个口哨也不好说。
周围的难民没有醒来,起伏的胸膛成了他们还活着的证据。我和福尔摩斯正准备稍作试探看看这个怪人有何反馈之际,武士却先于我们开始了第二次狂欢。
一跨之下的他摆出侧身,右手向后托住配刀外鞘,左手挡在身前,紧握刀柄向外一提……
唰,寒钢威面!
迫击炮就像天女散花一样炸在中国军人的身上,伤亡数令人堪忧。但无论如何,都要拿下位于北四川路的日军陆战队司令部(福尔摩斯与华生的旅途起点)。
最初是恐怖的。
初次较量,许多人都还在适应。一批人倒下,另一批人迅速替上。火炮过来,很多人连名字都没留下。绞肉场里,中国军队一路离殇。
老百姓没有见过被吓的不知所措:互相呼喊的、轰炸中慌乱跑的、拉货的马受到惊吓连人带料卷在车底的。炮弹拖着长长的尾翼,呼啸在这片贫瘠而落后的土地上。
中国军队计划从闸北、沪东分兵两路向位于北四川路的日军司令部和汇山码头一带的日军展开反攻。其中一路从虹口天德路起,途径沿天宝路、舟山路、唐山路,最后向百老汇路集结;另一路由杨树浦起,途径华德路一直向西,最后向百老汇路迂回。两路会师后,准备由战车作前导,对汇山码头一带开展突破。
而一切的首要问题是,需要几部寒钢威面的坦克!
可是,我们所有步战车均已调往北方战场,上海只有五辆旧坦克正在维修,根本无法与日军抗衡。
一片焦土,男孩衣衫褴褛,胳膊和腿都带着粘稠的血渣,弹片已划伤了半张脸。他使劲哭,上一秒还是童年,下一秒就失去依靠,美好戛然而止。
幼小的身躯前驶过一辆勉强修好的英制坦克——维克斯MKE。许是见惯分离,又或是心早已蒙灰,坦克瞭望员向男孩扔了一兜饼干后头也不回继续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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