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快到了,早上老公说提前跟大哥他们回老家去扫墓了。
他是上周日回去的,前几天90多岁的婆婆又摔伤了,这周一需要做个微创的手术,不放心回去的。
昨天的手术挺顺利的,2个多小时,做完都没进ICU,直接去了普通病房。
打了石膏,顺利的话,据说也得在医院住上半个月,慢慢恢复。
早已经不认得家里任何一个人的老太太,行动再不便,今后一段时间,会是挺难熬的,辛苦家里人了。
对于老家的感情,父母辈跟我们这一代不同,我们跟孩子这一辈也不一样。
老家的小院老家是根,在父母的眼里,这是根深蒂固的存在,也是时刻魂牵梦绕的地方。也是他们百年后一定要回归的地方。
不论离开了多少年,时刻惦记着回去,打听着风吹日晒、家长里短的消息,也是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自从我有了孩子,跟着我在青岛生活的这些年,我已记不清陪父母回去了多少次。
从最初借车回,到自己有车回,从每年春节,清明,中秋,国庆必回,亲戚朋友大小红白喜事,大聚小聚回,到现在身体吃不消,这两年春节陆续不回,二十多年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趟。
老家的小房子,除了没加高,从内到外,也已翻修了好几次。
我是在老家长到了八岁,上完小学一年级才离开的。童年的时光是在老家度过的,老家的田野是我自由放逐的天堂。
也有很多帮助母亲做农活的记忆。记得有屋顶晒芝麻打芝麻,地瓜地里晒地瓜干,印象最深的是家里养过一群鹅,我天天赶着出去吃青草,也捡过柴火,割草喂一窝又一窝的小兔子。
那时候,我应该是个勤快的小女孩吧,但最初的记忆里几乎没有父亲的影子,许是他当兵不常回来,只有母亲天天劳作,身体还吃不消的印象。
后来我们全家就跟着当兵转业在地方工作的父亲搬出来住了。
但老家还有奶奶,叔叔伯伯,姐姐妹妹们,所以回去也是常有的事。
在我刚工作的那些年,也是很愿意回去的,不管是陪父母还是带孩子回去,工作之余放放风,也是很好的休闲。我留恋老家的一草一木,尤其走在田间地头,吹吹风,闻着青草的味道,看着路边的小花,满地的庄稼,很惬意。
犹记得儿子孩提时,他在老家的那些快乐时光。有朴实的小伙伴们陪着玩耍,地里疯跑,抓蚂蚱,挖豆虫,掰玉米,捡花生,屁颠颠乐颠颠的样子,口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
看上去,竟比我小时候还快乐百倍,因为他才是真正无忧无虑,没有我小时候因为缺吃少穿,生活不易而带来的多愁善感。
随着年龄的增长,尤其上学后,儿子就一年比一年回去的少了。高中、大学后,竟几乎没有功夫回去了。老家对于他,记忆越来越远,留恋越来越少。
我又何尝不是。
这些年,经历了很多事,老家带来的快乐已不能疗愈。心态也发生了很多很大的变化。
经常在经历生活的一地鸡毛后,也不得不在妥协和坚持中挣扎着前行。人的抗压能力变强了,再柔软的内心也已包裹在越来越硬的外壳下,不轻易为之所动。对于老家,已没了那么浓如父母般的眷恋。
渐渐的,也更深得理解了那句话,父母给与子女最重要的只有两样东西:一是根,二是翅膀。
父母的根很深,在老家。
他们给了我们翅膀,让我们尽力飞向远方,无论北方还是南方。
而我们的根呢,是在南方还是北方?还是老家?
清明节,祭祖回乡的日子,父母先祖们在等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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