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历史能够追溯千百年,豪量的大碗喝酒在看梁山好汉的故事里见过,但爹的流量我是见识过的,那是在品酒,当然不是品酒师那种品酒。
七十年代后期是我和爹相处十几年的时期。儿时的记忆里爹喝的酒叫烧酒,具体到为啥叫烧酒,不得而知。儿时见过那酒在喝以前是要燃烧一会儿的——撕一张干净的白纸的一小部分点燃放于盛酒的器皿中,于是那点纸就在酒面上突突的放出浅蓝色的火光,酒香也就氤氲着整个小屋,直到热的差不多了,那点纸也就刚点燃时烧损的那点,这就是我所猜测的烧酒名字的来源。
现在想来,这燃烧的火焰应该是酒的成份在燃烧,可见烧酒的度数之高,据好事者说,现在市面上的酒得超过六十度才会燃烧。从爹用的酒杯可知,爹当年的酒量应该是甚小,那小小的白瓷酒杯和飞天茅台赠送的那个小杯相差无几。从中午坐下开始,酒席能延续到下午三四点钟。
这就是我所说的爹的品酒。爹喝的不是酒,应该是亲朋坐在一起的一个引子。
酒量应该是遗传的,我却不能确定。当成人以后,同事们没了约束的在一起放纵,于是我们知道了自己的酒量。
事情往往就这样,以己之量度别人之量。这也成了我终生的一个遗憾。
婚后不久,生活逐步富足了,家里小装修,请了本家的一位大哥和几个朋友帮工,晚上吃饭的时候应该是要喝酒的,一瓶酒,在我爹的眼里,也在我的眼里都是个天文的量,这一斤酒,于我爹一年也喝不出来,于我,受到伤害以后,我是滴酒不沾。于是,饭桌上我拿了当地的琅琊台长生酒,这也算是上档次的酒。大哥大概看出来我没准备够量酒,所以几个人将一瓶酒匀到各自的杯中处理的一干二净,他们慢慢地品着,应该是根本没有那种酒兴。这顿饭就在我意为的“酒足饭饱”里结束了。事后,偶然的机会听和大哥经常交往的邻居说,一瓶长生酒,都不够他一个人喝的。听后,我感觉羞愧难当,恨自己“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腹。”这么大的酒量确实不是我能想象的到的。
离开家乡二十多年了,偶尔忆起这件事,有一种尴尬在心,一直想有机会和大哥解释一番,可是这个机会永远不会存在了。那年,大哥因酒精过度醉酒身亡。
以后的饭局多了起来,我总是备下多量的酒,一次尴尬的教训我会铭记一生。
酒喝好,但不能醉酒,我的酒局就是各人随意,从不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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