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游天下（80）
敦煌月牙泉
文/石岩磊
就在天的那边，很远很远
有美丽的月牙泉，它是天的镜子
沙漠的眼，星星沐浴的乐园
从那年我月牙泉边走过，从此以后魂儿绕梦牵
也许你们不懂得这种爱恋，除非也去那里看看
看那 看那 月牙泉，想那 念那 月牙泉
每当太阳落向 西边的山，天边映出月牙泉
每当驼铃声声 掠过耳边，仿佛又回月牙泉
我的心里藏著忧郁无限，月牙泉是否依然
如今每个地方都在改变，她是否也换了容颜
……
歌手田震演唱的歌曲大多浑厚嘹亮，然而她的这首《月牙泉》却极尽婉转与忧伤之情，因为在歌中，爱情被比作了行将消失的月牙泉。词作者的初衷是，希望大家能够勇敢地追寻真爱，努力保存心中的美好回忆。好在月牙泉并没有枯竭，已在人工干预下起死回生，又恢复了它昔日的风采。
月牙泉位于甘肃省敦煌市西南5公里处，南北长近100米，东西宽约25米，因形如弯月而得名，其四周被沙丘围拢，素有“沙漠第一泉”之称，自汉代起即为著名的游览景点。“四面风沙飞野马，一潭之影幻游龙”“沙山四面如玦环，纤尘未敢侵衣带”等古诗句即是对其最大的褒扬，而令人惊叹不已的是，为何干燥的沙漠中一池碧波会千年不枯呢？
答案仍悬而未决，通常的解释是：月牙泉原为党河的一段古河道，很久以前河流改道后，大部分地段被沙漠吞噬，唯有此处地势低洼，所以始终能得到地下潜流的补给，又由于特殊的地形使得沙尘都落到了沙丘的背面，因此月牙泉未被黄沙掩埋。但它也并非一成不变，据文献记载，清朝时期湖上还可行大船，而到了近几十年，月牙泉正在迅速萎缩。
随着敦煌市工农业用水的大幅度增加，月牙泉的水位持续下降，1985年时，已经干涸见底，只剩下两个可怜的小泉眼。当地政府开始投入巨资进行引水、补水，并限制市区超量开采地下水，这才避免了“沙漠清泉”濒临灭绝的险境。目前，月牙泉的水位基本稳定，再现了鱼翔浅底蒹葭苍苍的盛景。月牙泉便似笑弯了眉眼的少女，正等待着白马王子的缱绻爱恋。
看来，需要拯救的不止是月牙泉，还有日益珍贵的爱情。无孔不入的利益权谋恍若滚滚红尘，不断将世间的真情吞噬，把情感物化为等价交换的生意，车子、票子、房子变成谈情说爱的主题，我们拿什么来挽救日渐稀薄的清纯爱恋呢？难道也要采取注水法吗？或许爱情本来就是镜中月、水中花，禁不起铜臭的染指，不能与月牙泉相提并论，它们是尘归尘、土归土的两码事。
大概田震的担忧有些杞人忧天，只要人们不急功近利地攫取更多的财富，月牙泉就不会消亡，而只要人类社会能够持续地发展进步，物质文明同样会推动精神文明的不断跃升。“贫贱夫妻百事哀”是不争的事实，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两情悦”，小康生活会使爱情保鲜，叫真爱永存。伤感的曲调成就了一首好歌，也让人们再次回望那份心底的清纯，盼望着“沙漠的眼”永远澄澈，渴望着瑰丽的爱情亘古不变。
202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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