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多事之月,我接二连三犯小错误,最致命的结果就是需要部门领导去大boss那解释。差情绪排山倒海地扑面而来。
一天早上,楷哥说:妈妈,我今天会不会迟到,我怕迟到。我怔住了,好像他最近每天早上都重复这句话。
我们究竟有多害怕错误,需要在错误里沉浸多久,因人而论。
但,不可置否的是,错误是通往正确的本源。
错误是反思的源泉。
迟到,这个错误,在楷哥的世界里,已经大到无法跨越。楷哥的脑回路暂时无法处理复杂的问题,他只能在“迟到”这个点上纠结、害怕,继而产生迷茫、退缩。
因错误产生的蝴蝶效应,我的情绪宕到底。那一天,我突然能理解楷哥的处境。
我在脑中快速厘清他为什么害怕?大抵两种原因,第一、我们经常踩着点去上学,再加上我常说“再不快点就迟到了”,他应该是形成了条件反射;第二、他们学校对迟到者有一定的惩罚。所以因果互应,直接导致他现在将“害怕迟到”这句话提前至起床,几周前是吃完早饭才说这句话。
在我掉进错误的漩涡之前,我没有以平等的眼光看待楷哥的诉求,所以此次错误也算是因祸得福。
错误是未来的起点。
“主任,您看这是…”我照例进他办公室去汇报日常工作。
往日的笑容在他脸上消失了,也许他想给我传递讯息:上周捅到大boss那的小错误,我且不能当没发生吧。
拿到签字单后,他细细看了第一张,像是要找出错误,又或是装模作样地认真。从前,他直接签字。
记得那天在通往大boss办公室的过道里,他说:因为觉得你细致,一般你要签字的单子,我基本不看的。
这就是犯错的代价。辛苦积攒的一丁点品质会随着错误烟消云散,一切需要重头再来。
我记起磊哥说过:你犯错的成本太低,所以你不会去认真考虑你要做的事情。
在此之前,我不以为然。但在我认真去考虑犯错这件事时,他的话适时地跳出来。
前20几年,有父母托着生活里的事无巨细,前10几年,有老公担着生活的规划与奋斗,我从不需要去做过多的努力、去考虑犯错的成本,所以一直莽莽撞撞。
这次的小错误一如过往的所有错误一样,但没有人给我兜着,需要我去直面。
岁月并没有亏待我,只是猛烈地及时地提醒我停下脚步,抬头仰望未来的路。
阿尔·帕西诺在《闻香识女人》中的经典台词:探戈和人生不一样,无所谓对错。它简单,所以才棒。要是踏错步或者绊倒了,继续跳就好。
我以为,人生即探戈,踏错步,不怕,继续跳,在这个坑坑洼洼的世界,姿势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跳完。
然后,给错误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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