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在菩提树旁醒了过来,发现头不再痛了,而刚才似乎做了一场梦,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咦”,我看向前方的天空,一只鹰追着一只画眉无视屏障的飞了过来。
难道?我心里有了个猜测,同时从树上摘了片叶子夹在手中,端坐好,脸上保持着温和的微笑。
近了,我准备了一下,等它们来到我身边时,闭上眼睛,微笑的开口:“你们是在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么?”
“不。”画眉惊慌的开口,“这个恶霸想要吃了我,都追了两片林了,小和尚救命啊。”
“叫大师。”我依旧微笑的开口。
“这事你别管,这是大自然的规律,你是无法改变的。”鹰凶恶的说。
“你为何非要追着它不放呢?”我明知故问,并维持着高深的形象。
“因为我饿。”鹰白了我一眼。
“啊,鸟会说话了。”我白了鹰一眼。
“我是鹰,不是鸟。”
看着它想要据理力争的样子,我才不会中它的语言陷阱。又转念一想,原来是想转移话题么?鹰怎么能不是鸟呢?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你看它修炼出灵智也不容易,而我心怀慈悲,亦不想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我的眼前凋谢。”我说。
“不可以。”
“你就没有因为我的慈悲而有半点感动么。”
“感动不能填饱肚子,如果我放了它,那我就要饿死了。这天气已经几个月这幅鬼样子,如果不是我的孩子在这里,我早就已经离去。”鹰感慨的说道。
我心想就是这句了,但我还是平静的问道:“你听过割肉喂鹰的故事没有?”
画眉感激的看着我。
“难道?”鹰疑惑的看着我。
“嗯,等我去拿把称来。”我说完这句,便潇洒的站起来,挥一挥长袖往住宿走去。
等我拿了称再走过来,发现它们非常友好的蹲在一根树枝上。然后我和鹰开始了一段友好的对话:
“你还真的等了啊。”这是我说的。
“我做鸟是有原则的。”这是鹰说的,也就是奇数句是我说的,偶数句是鹰说的。
“你不是鹰么。”
“和尚,我不想与你废话,你快些割你的肉的给我,我很饿。”
“好的,我不是和尚,虽然我穿着僧袍。”
“那你是什么。”
“你觉得我像是什么。”
“你像是一个人。”
“我本就是一个人。”
“不,你没有人的味道。”
“是因为我心如珍珠,早以将铅华洗尽。”
“好了。”我说,“少废话,快到称里来。”
“称我?”
“说错了,画眉,到称里来。”
画眉乖巧的飞到称里来,看我磨着刀子,心疼的开口说道:“和尚,要不我让他吃了吧。”
“叫大师。”我微笑的开口,“好啊。”
画眉转过身去,不说话了。
“看好了,五十三克。”
鹰瞅到跟前确认无误后,点了点头。可我却产生了困惑,因此我疑惑的问画眉:“你怎么没变重?”
“这不是神话。”画眉显然也直到肉变重的那么一个神话故事。
“别磨蹭了,时间不早了。”鹰又催促道。
我狠了狠心,一块肉而已,如果我连一块肉都舍不得,又如何去寻我的法?
我的手颤抖着拿着刀子靠近了大腿,虽然很快便会长出来,但那痛苦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看好了,五十三克。”我又说了这句话,并将割下来的肉包好给鹰。
鹰睁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真的割了。”它惊讶到。
画眉的眼里泪水在打转。
“要不然呢。”我说,“我说过我要效仿佛祖的么。”
“谁知道那是不是真的。”鹰不屑的开口。
“对此,我从没质疑。”我坚定的回道。
“你应该质疑,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质疑的。”鹰又继续说道,“看在我有那么一点点小感动的份上,我好心说几句,魔又卷土重来,赶紧逃吧,一个月之后,这里将不复存在。”
“好的,谢谢。”我说。
之后鹰叼着肉张开翅膀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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