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父

背景：（固镇街里，人来人往。商店门口，堆放着商品。火纸，鲜艳的假花显得显眼。）

赵光玉：（开车送货途中）喂，杨老板，我已经出发了，马上就给你送到。嗯……嗯……好嘞，我直接给你送到酒店，再见！

（电话又响了）

小五：你回来时，走任老板那里带六件花生奶来，我们家仓库断货了。让他们送，他们得下午才有时间。

赵光玉：好的。

（路口，赵光玉等绿灯，忽然看见一行人手提火纸走车前经过，赵光玉心里忽然想起，该回家给父亲上坟了，他看到商店门口堆放的火纸，心有所思。绿灯亮了，赵光玉继续前行。）

（下货，上货，送货，赵光玉一直忙碌着。）

（小五喜铺）

小五：光玉，累了一天了，你先去睡吧！

赵光玉：你也早点休息吧。

小五：我把账搂搂，就去睡。

（睡梦中）

赵光玉：俺爷，俺爷……

小五：（轻轻推了一下赵光玉）又做梦了？

赵光玉：（眼里含泪）我梦见俺爷了，他在俺家门口，笑着看我，我让他进来，他却走了，我想追，可是腿却不听使唤。

小五：块过年了，你又想爷了。明天你回家上坟吧！

（回家路上，赵光玉一边开车，一边给帅弟和洋洋讲父亲的往事。田野残雪铺地，树上孤鸟啼鸣。）

石门

（赵光玉把车停在路边凝视着父亲孤坟一座，鼻子发酸，眼泪在眼圈打转。他强忍泪花）

赵光玉：洋洋，你看，那就是你爷爷的老坟。

洋洋：奥，爷爷是住在那里面的吗？

赵光玉：不，爷爷住在天堂。那是爷爷留在世上的行宫。

洋洋：爷爷能看到我们吗？

赵光玉：能。

洋洋：我爸说让我多给爷爷多磕几个头。

赵光玉：走吧，我们去给你爷爷上坟。

（《二泉映月》响起。赵光玉摆上祭品，点火烧纸）

赵光玉：爷啊，我和您的两个孙子来看您了。我给您汇报一下我们家的状况，让你放心。我娘身体还不错，精神焕发，心态很好，我们都会照顾好她的。我们家的生意蒸蒸日上，生活比你当年希望的都好。可是，日子好了，您老人家却不在了。您还记得在医院时对我说的话吗？您说您没有福，不然的花，单单帅帅一个人的福您也享不了。您为了我，为了这个家，含辛茹苦，任劳任怨，受了很多罪，为儿我却未能报答万一。慈父坟前羞做子，苟活世上愧为人。咱爷俩阴阳两界，再难相见。每念慈父教诲，如响在耳，不能与父触膝长谈，肝肠寸断……

帅弟：二伯不要太伤心了，还是要保重身体！天冷，咱们回老家看看吧！

洋洋：二伯，我冷！

赵光玉：（试泪）好，咱们回老家看看。（磕头）

石门老宅——

（赵光玉等人下车。赵光玉开门，环视院落，推开堂屋门，看见父亲遗像在条几上。《父亲》（刘和刚的）音乐响起）

（未完待续）

附：

祭父

门后犹存训子鞭，

庭前已去唤儿声。

阴阳两界难相见，

吞泪坟茔跪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