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十五为故乡（59）

屠东壁却不认得祝寻常，问道：“你是何人？”葛缨旗道：“屠大哥，这是掌门之徒，祝寻常祝公子。”

屠东壁点头，道：“原来是祝公子，在下屠东壁，有礼了。我们说的话，祝公子想必都听见了。曹大哥还有些疑惑，正好祝公子在此，请你说一说，我们方才说的对不对？”

祝寻常既陷重围，料想难以逃出，只好说道：“屠寨主，你煞费苦心捏造了这一篇话，不过是因为当年比武输给我师父，心中不服，所以造谣惑众，意在挑拨大家自相残杀，你好从中渔利。西六寨的众头领皆是心明眼亮之人，怎会相信你那些破绽百出的无稽之言？”

屠东壁并不生气，说道：“祝公子，不要顾而言他，你只须回答，掌门夫人是不是锁花剑？”

祝寻常心想，这一句话却不能回答，如今多说无益，若能出其不意制住屠东壁，或可脱出困境。便道：“屠东壁，你在断肠川兴风作浪，戕害西六寨的同道，败坏我师母的名誉，今日被我撞见，可容你不得！”

祝寻常话音方落，突然上前几步，左掌撩出，向屠东壁头颈抓去。屠东壁反应倒快，右拳自上而下劈出，左腿猛力蹬出，要阻他近身。祝寻常那一招却是虚招佯攻，左手未及敌身，已经收回，身体微微一转，避开屠东壁的攻击，右掌穿出，击中了屠东壁左肩。

屠东壁大叫一声，向后倒去。祝寻常这一招是揽月掌中的绝招，以气催力、力发敌倒，招式固然虚实莫测，更妙在掌力一吐，敌人身受剧震，内息窒滞，立时便倒。屠东壁倒在地下，一时难以动弹。祝寻常一招打倒了屠东壁，众人都大惊失色。

祝寻常傲立于重围之中，无人敢上前与他说话。过得片刻，祝寻常上前，要点屠东壁晕穴，使他不能再出言挑拨煽惑。适才那一招，祝寻常为求万无一失而出尽全力，虽然打中了屠东壁，他自己也气逆上冲，不得不静立一时，默默调息。他与屠东壁交了一招，已经觉出屠东壁武功不弱，那一掌虽侥幸打倒了他，却还制他不住，因此要点他穴道。

却有一人闪出，挡在屠东壁身前，正是曹毒龙，听他笑道：“祝公子，好功夫！人人都说，十五派掌门武功独步天下，但却没几个人亲眼见过。今日大家见到了祝公子的武功，方知此言不虚，果然是名师出高徒。今日机会难得，曹某也想请祝公子指教几招，以免日后临敌，一招未交，就上了人家的当。”他此言似是说屠东壁糊涂无能，又似讽刺祝寻常卖弄花招，不是凭真实本领得胜。

祝寻常心想，今日要逃出这重围，恐怕十分困难。彼方人多，实难抵敌。曹毒龙要单打独斗，正合他心意。他想唯有尽快将他三人制住，方能掌控局面。便笑道：“曹头领，我师父曾对我说，盘蛟寨两位曹头领，有一套家传的武功，叫做丹青廿八点穴法，是十分精妙的上乘武功，练到极高境界时，返虚入浑，席卷八荒。我当时很不以为然，点穴功夫练到眼疾手快、力贯经穴，已经很不容易，‘返虚入浑、席卷八荒’，不免有些夸大其辞。曹头领练习这门功夫少说也有三十年了，功力自是非同小可。我今日正好向曹头领请教，‘返虚入浑、席卷八荒’这八字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