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在三国演义中仅在全书前二十回有出场机会。在如此短的篇幅中,作者罗贯中却将这吕布描写的淋漓尽致。
人们常说“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大多数人读完三国,为吕布扣上的都是“卑鄙龌龊、见利忘义、轻狡反复、有勇无谋”之类的标签,大多都是贬低的词语。但在我看来,吕布并不是只是大多数人心中的无能者,他是一个复杂的、多面的人物。
有勇无谋?
吕布的勇,是无可置疑的。在第五回三英战吕布中,吕布是这样的: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方天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果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他击败了一个又一个前来阻挠他的将士,又战那圆睁环眼,倒竖虎须的张飞。这连斗五十回合不分胜负,关云长加入了战斗。三十回合,三匹马与三个人的厮战,依旧持平。最后大哥刘玄德掣双股剑,拍马来战。刘关张三人夹攻吕布,这才把吕布逼至下风,却还让吕布能全身而退。如此勇猛好战,正如诗云:“喊声震动天地翻,杀气弥漫牛斗寒。”
在许多地方我们都能发现吕布的“无谋”,但我也看到了他的“有谋”之处。在第二十回中,吕布听从陈宫的建议,以反间计诱使曹操认为濮阳防守松散,容易攻占,使得曹操差点丢了性命。再比如第十六回的辕门射戟中,吕布没有选择与袁绍联盟击败刘备,而是用一支箭巧妙地化解了一场战争。这不仅张扬了自己的声势,还为自己留了退路。从这我们可以看到吕布是有谋的。
不义之徒?吕布的两位义父,丁原与董卓无一不死在吕布戟下。这是认为吕布大逆不道的充分理由。他是不义的,在金钱、女人、好马的诱惑下,他可以背弃情义,六亲不认,这毋庸置疑。但吕布也有时展现出“义”的一面。吕布两次俘获刘备的妻子儿女,从未对他们加以迫害,并且十分善待。“又常使侍妾送物,未尝有缺。”以及在吕布中了“彭越扰楚”计,临机逃亡时刻也不忘带上王允。这都是他义气的表现。
以上看来,读吕布应该是辩证地读。吕布虽不义,虽好色,但他是英勇的。吕布像是人性的复杂糅合而生的人物,如此丰富多面。或许他的坏多于善,但正如李贺所说:“吕将军,骑赤兔,独携大胆走秦门。”吕布的魅力,就是他的复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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