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灰灰菜

今日，去省境内一个景点旅游，到了吃饭的点，导游说: “午饭自理，一个小时吃饭时间。”

我和爱人走进一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餐馆，拿来菜谱，我从头看到尾，点了几个比较吸引眼球的菜，荤素搭配。其中有一个菜，凉拌灰灰菜，26元！

多少年没有吃灰灰菜了，记得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饭桌上几乎没有菜，除了凉拌青辣子大葱。每逢有灰灰菜的季节，曾祖母总是会给我们做凉拌灰灰菜。记不清楚有蒜泥，只记得餐碟里焯过水、挤去水分的绿绿的灰灰菜，拌有盐巴，一点点熟油泼过，没有白糖提味，更没有味精佐料。可是，灰灰菜一上桌，我就特别开心，觉得再难吃的粗粮饭也有滋味了。最起码，我不会罢饭了。灰灰菜，我儿时的成长菜，我记忆中的甘美好菜。

今天，看见菜谱上的灰灰菜，我不假思索的就点了，爱人说: “一盘野菜而已，那么贵！”的确，干煸豆角才也不过这个价钱。但是，爱人不懂我的心情，灰灰菜曾经是我儿时的救命菜，因为它，我才下咽一口口粗粮饭，我才得以成长。

可是，服务生端上来的灰灰菜，有蒜泥，有点缀的红辣椒，有白芝麻，有香油，还有白糖、味精等调料。但是，我无论如何也吃不出儿时的味道，总觉得什么味道太烈了一点，什么味道太冲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

是我变了吗？是我的口味变了吗？抑或是我的境界改变了吗？